下課後,吳間去了衛生間,順便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簡單的黑色長袖,修長的帶白條紋的黑色長褲,很帥。
旁邊,張楚嵐一手拿煙, 一手玩手機,撒尿不扶鳥。
「你這是什麼姿勢,尿尿也不扶着,你不怕尿褲子上。」吳間吐槽。
「吳間,你不要多管閒事啊,我尿尿你也要管嘛。」張楚嵐不服氣,臉上則是帶着些猥瑣。
「看什麼弔圖, 我看看。」吳間說道。
張楚嵐連忙藏起手機,「秘密。」
點點滴落,張楚嵐提起褲子,上面有絲絲水漬。
「嘖嘖嘖!」吳間看了眼,也不多說。
「唉,你看我鳥幹什麼。」張楚嵐捂着襠。
吳間笑了笑:「滴褲子上了啊,你這不行啊,你這是腎虛的表現。」
「胡扯,吳間,你別騙我。」張楚嵐不相信。
「我才沒騙你,沒聽過嗎,年少逆風尿三丈,老來順風濕了鞋,你現在就是濕了鞋,嘖嘖嘖,你廢了。」吳間咂咂嘴。
張楚嵐面色一變,朝着吳間跑去,「老大,救我。」
「你不要過來啊。」吳間喊道, 連忙跑起來。
這傢伙,褲子上還帶着尿,就要抱自己。
「老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張楚嵐大喊,在後面追着吳間。
「你這我救不了,你要去找老中醫才行。
「還有,你離我遠點,你幹嘛追我。」
吳間算是怕了張楚嵐,這傢伙,不要臉啊。
南不開大學食堂內。
吳間摸了摸身上,一張身份證,是自己沒錯,一張學生證,也是自己,除此外,還有700塊錢。
這就是全部家當了啊。
記憶涌動,吳間知道了,自己是個孤兒。
畢竟, 自己算是個外來者,有父母, 才叫奇怪。
也許因為吳間是孤兒的原因, 張楚嵐和吳間走得很近,也很聊得來。
「喂,吳間,我請你吃飯啊。」張楚嵐在吳間旁邊走着,眼睛卻四周瞟着。
「收收味兒,看看你的眼神。」
「你不也一樣,每次來食堂吃飯,不就是為了看腿嘛。」張楚嵐嘿嘿一笑,「夏天到了就是好。」
吳間瞅了瞅四周,白花花的一片,認可的點了點頭,這句話倒是沒錯。
「你吃啥?」張楚嵐問道。
「算了吧,你也是個窮光蛋,我不用你請。」吳間簡單買了份飯,花了7元。
米飯,一葷兩素一湯,即雞腿、白菜、豆芽、蛋花湯。
飯卡里原本100元,現在剩下93元。
食堂阿姨的手,一如既往的抖。
不過,大學的飯,倒是不貴,這些在外面買的話,會更貴一些。
張楚嵐瘋狂舔,好話不斷,打飯阿姨聽了笑眯眯的,給張楚嵐打的飯,明顯多很多。
「看到了吧,哥的魅力。」張楚嵐得意道。
吳間不屑,「切,少婦殺手?」
張楚嵐猥瑣的笑了笑,「哥的魅力,你不懂,通吃。」
兩人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吃了起來,邊吃邊指點江山。
這個的腿型,那個的胸型諸如此類的。
吃完午飯,倒是有一長段的休息時間,再加上兩人下午沒課,時間還蠻多。
吳間去買了些被褥,又買了些日常洗漱用品等,花了200多塊錢,拎到了宿舍內。
花了些時間,整理佈置了一番,收拾乾淨妥當,宿舍240,吳間算是有了個住處。
桌面上,一摞書本碼放整齊,乾乾淨淨,都是新的。
吳間隨意拿起一本,綠皮的,高等數學,看了起來。
半晌,吳間笑了笑,也許全世界都會騙你,女人兄弟都會背叛你,但數學不會,不會就是不會。
張楚嵐躺在床上,看着手機,不時猥瑣的嘿嘿笑着。
240一共四人:吳間、張楚嵐、許明、譚銳。
張楚嵐不用說了,猥瑣的一批。
記憶里,許明瘦瘦的喜歡學習,譚銳胖胖的喜歡打遊戲。
沒多久,其餘兩人回來了,癱在椅子上,如釋重負。
譚銳提出建議,「吳間、楚嵐,下午也沒課,網吧上網去吧,好久沒玩英雄聯盟了。」
張楚嵐在床上一蛄蛹,「你昨晚不是還在打。」
「額……別廢話,去不去吧。」譚銳心急火燎的問道。
「可以啊。」張楚嵐猶豫了下,答應了下來。
「我,我下午還要學習。」許明想推脫掉。
「就玩一會兒,沒事的,放鬆放鬆嘛,一直學習,也很累的,勞逸結合,學習才有效率。」
「那……好吧。」許明答應了下來。
「吳間,你哪?」譚銳一臉希冀。
想了想,吳間也沒拒絕,「玩玩唄,不過我很菜。」
「嗨,輸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開心,240集體活動。」譚銳高興的喊着。
吳間繼續看着高數,等到三人休息完下來,吳間已看了一半。
「走吧,早就忍不住了。」譚銳一臉興奮。
張楚嵐則是一直玩着手機,不停地在搜索着什麼,吳間瞅了一眼,「腎虛吃什麼補?」
再瞅一眼,「澀圖對腎虛有沒有用?」
最後瞥了眼,「天津老中醫哪家強?」
吳間一臉無語,雙手插兜,靜靜地走着,此時此刻,他想靜靜。
一家網吧,煙霧繚繞,有些小舊,四人走了進去。
譚銳開了四台機子,附帶四瓶快樂水,一袋檳榔。
然後,幾人奔赴了峽谷。
「上啊,給我上,抓他。」
「打野爹,你住上路就行,下路別管了。」
「輔助,會不會玩?」
「ad,艹你馬!」
友好的交流與親切的問候,在網吧內此起彼伏,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直到三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穿着軍綠色背心,光頭,面色兇狠,叼着煙,兩隻耳朵打着大耳環,身上戴着一大串菩提子。
很非主流,很流氓,一眼就看出來的那種。
身後兩人,其中一個大高個,留着大背頭,身上紋着閉眼關公,拿着青龍偃月刀。
另一個傢伙個子不高,像是洋蔥頭,留着兩撇小鬍子。
譚銳瞅了眼,連忙說道:「不要大聲說話,這仨咋來了,這仨是天津有名的惡霸,一個比一個能打,天津衛小桃園,劉放、關齡、張才。」
張才開口問道:「大家介是嘛意思,見到咱哥仨,好像很不開心嘛。」
關齡捋了下頭髮,「在這裏遇到,介是啥,介就是緣分嘛,既然見到了,弄點零花錢花花。」
劉放深吸了口煙,「大家甭急,一個一個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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