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愣了下,怎麼感覺,讀的論語,不是一本哪。
孔聖人,是這個意思?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是這個解讀?
「吳百旗, 你的解讀很是獨闢蹊徑,不過用在與後金的戰鬥中,倒也恰當,聽起來很是霸氣啊。」
孫承宗也不是迂腐的人,倒是笑着,認同了吳間的說法。
「不知吳百旗,怎麼逝者如斯夫, 如今後金, 勢大啊。」孫承宗嘆了口氣。
吳間反問了句,「孫大人,我軍為何打不過後金?」
孫承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原因,有太多方面。
明太祖朱元璋數次北征,徐達、常遇春、李文忠、馮勝、傅友德、藍玉等名將,殺得強大的北元,屁滾尿流。
明成祖朱棣,五次親征蒙古,打垮北元,扶持瓦剌,幹掉韃靼,震懾北部,邊疆數年無事。
明宣宗朱瞻基任用重臣三楊,清革前弊,整頓機構,蠲免稅糧,復業流民, 賑災救荒,國力極盛,延續仁宗朱高熾政策,史稱「仁宣之治」。
之後還有弘治中興,萬曆中興等治理,怎麼就淪落到後金勢大。
大概與土木之變,八虎禍亂,明神宗怠政,明熹宗沉溺聲色犬馬等有關吧。
還有那位太上大羅天仙紫極長生聖智統三元證應玉虛總掌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朱厚熜,也脫不了干係。
總而言之,理家沒有敗家的能造,再好的基業,也頂不住嚯嚯。
孫承宗不能說這些,只能說後金兵強馬壯,大明無錢無糧。
吳間清了清嗓子,「孫大人,在下覺得可以一戰。」
孫承宗查看着後金部署,同時不斷派人偵查, 掌握戰場局勢動態。
「吳百旗, 對方是阿敏, 也是後金名將, 你確定,可以一戰?」
吳間想了想,看向自己的武器awp毒蛇,確信的說道:「可以一戰,既然阿敏很厲害,讓他死不就行了。」
吳間有信心,既然自己有槍,那對方就不要說自己不講武德了。
和孫承宗聊完,吳間找到了丁修,自從問了他靳一川後,丁修就自閉了。
想師弟了吧,吳間這麼想着。
讓吳間沒想到的是,丁修提出比試比試。
吳間沒拒絕,拔出了秋水,只是一會兒,丁修再次癱軟在地。
這一次,吳間沒扔100兩給他。
白嫖加錢居士。
「你,你為何進步這麼快?」丁修詫異至極。
「打仗打得。」吳間想了想說道。
「真的?」丁修有些不信。
「當然,你要是不信的話,我跟孫大人說說,你跟我走,要不了多久,你武藝絕對進步飛快。」
丁修想了想,眼珠一轉,覺得吳間在忽悠自己,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就按你說的。」
手下+1,加錢居士到位。
孫承宗最後,還是決定,出擊。
大明需要一場勝利,需要一場不依賴城池的勝利。
考慮到吳間三百人就敢衝殺後金部隊,如此勇武,孫承宗又給了吳間五百人,合在一起,化為先鋒。
吳間也沒拒絕,兵越多越好。
騎着高頭大馬,吳間往前疾行,此時的吳間,頭戴鳳翅盔,肩負苫肩,身着明光鎧,護心鏡四角以束甲絛為牽引,山文甲護心鏡束甲絛合為一體,甲身上山文魚鱗勾勒,柳葉紋飄走,很是霸氣。
吳間左邊是石雄,穿着黑色重鎧,他的武器有些怪,是鐵鑄的羊角骶,類似於鐵錘,只是錘頭變成了羊角。
右邊是挎着苗刀的加錢居士,穿着布面甲,輕便舒適,握着修長的苗刀,看起來放蕩不羈。
身後眾將士人影攢動,挎着長矛步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後金伏兵被吳間衝殺了一波後,知道戰術失敗,索性和大軍匯合,一起前往永平,開始了攻城。
此時,攻勢正是激烈,永平城下,化為煉獄。
冷兵器時代的廝殺,充斥着最原始的殺戮,靠的就是狠,拼的就是人多。
吳間呆在一處高坡上,然後下馬爬到一棵樹上,距離後金軍隊位置,大概有1000米左右。
架起毒蛇,吳間瞄準起來,倍鏡下,找了半天,看到一人,居於中軍靠前位置,正在擂鼓。
頭戴缽型盔,盔頂有纓管,插着盔槍,兩側是鐵質的帽檐和下垂的護額,盔甲後綴着遮蓋後頸的護項還有護耳,鎧甲為藍色,身上甲片用柳釘釘在布中,暗甲疊着皮袍。
穿得這麼帥氣,還親自擂鼓,振奮士氣,不是小官啊。
准心瞄準,對着他的腦袋,扳機扣下,子彈飛出。
「砰~」巨大的衝擊力,震的空氣一聲響,剎那間,那人直接被子彈打飛,倒下。
頓時,倍鏡下,一群人圍了上去,查看那人情況。
高坡上,丁修、石雄兩人互相望了望,一臉疑惑,看着樹上的吳間,表示無法理解。
這是什麼行為?在做妖法嗎?
打仗便打,上樹做什麼?丁修表示看不懂。
倍鏡下,後金停止了攻城,開始緩慢地撤退,看來,這傢伙,官不小。
「好。」吳間心裏一呼,下樹上馬。
「隨我衝殺。」吳間胯下駿馬如爪黃飛電,飛奔而去。
身後八百壯士,緊緊跟隨,殺上前去。
「報,先鋒部隊已衝進後金大軍。」一士卒急匆匆的,進入營帳內,對孫承宗匯報道。
「什麼?」孫承宗年紀大了,可受不住這樣的驚嚇。
他知道吳間莽,但沒想到會這麼莽,他多少人,阿敏多少人,這就沖了?
說沖就沖?真男人,真漢子。
孫承宗立馬思索,然後號令部隊,準備接應。
這邊,吳間已帶人沖了下去,身後士兵,馬尾巴後面都綁着樹枝。
遠遠看去,架勢很大,像是千軍萬馬。
吳間左手銀色柯爾特,右手黑色秋水,如入無人之境。
秋水一揮,一人倒地,刀影舞動,廝殺正酣。
一行人不斷往前衝着,後金士卒正在撤退,沒想到有人襲擊,一時間慌亂起來,等回過神,吳間帶人,已砍到中軍。
吳間一刀一個,時不時柯爾特響起,遠處將領倒地。
後金士卒想起了那一夜被支配的恐懼,就是這傢伙,就是這傢伙,那一晚上,就是他,後金部隊亂了起來。
吳間沒在意,自己的柯爾特給敵人造成的恐慌,他此時,殺得正痛快。
衝鋒陷陣的吶喊聲不斷響起,一支支利箭從耳畔呼嘯而過,刀劍交擊,慘叫聲四起,滿目血肉橫飛,暴雨般的箭矢飛掠着穿透戰甲,血污拋灑,頭顱滾落,死去的亡魂在陰霾的空中嘶吼,一雙手血紅的眼睛在猙獰的面孔上閃爍着仇恨的光芒,血腥氣越來越濃,硝煙瀰漫,大地之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裏是戰場,這裏是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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