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龍鳳酒樓,青龍廳。
屋頂由彩繪玻璃製成,匯成一個蓮花樣式。
富麗堂皇、奢侈豪華,這裏的一頓飯,夠一般家庭吃穿半年。
吳間、大嫂、鱷魚幫老大、鱷魚幫眾小弟,都已抵達。
沒多久,斧頭幫老大琛哥、斧頭幫師爺、銀牌打手、斧頭幫眾小弟,也趕了過來。
吳間瞥了眼琛哥,大背頭鋥亮,蓄着鬍鬚,眼皮微閉,病懨懨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臉上寫滿了虛偽與陰狠。
「琛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老大,這麼久不見,都不來看我,太見外了。」
兩幫派老大寒暄起來,好像是許久未見的兄弟。
只能說,都是場面人。
「來來來,琛哥,你坐這裏。」
「老大,這是主位,只能你來坐,不要折煞我了。」
兩人推辭起來,一個座位,都要謙讓個半天。
任誰看了,都是一幅兄友弟恭的和諧畫面。
最後,兩人也沒讓明白,就把主位空了出來。
兩人一人坐一邊,其餘人挨個按次坐下。
「琛哥,今天怎麼沒見老二來啊。」
「他啊,跳繩把腿摔斷了。」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好的,跳什麼繩。」
「就是嘛,老大,你放心,我都已經說過他了,這繩啊,不是這麼個跳法。」
兩人對視,笑了起來,黑牙黃牙,熠熠生輝。
菜餚陸續上來,冬菇栗子、宋嫂魚羹、三杯童雞、西湖醋魚、十景總盆、桂花栗子羹、紅燒魚翅……
十葷十素、十冷十熱,寓意十全十美。
穿着肚兜,露着香肩的侍女,一個接一個,絡繹不絕。
琛哥和鱷魚幫老大聊得很開心,什麼都聊,無所不談。
從多少時間,半小時,二十分鐘,三分鐘等等,到什麼姿勢,聊得開心至極。
琛哥臉上完全看不出生氣樣子,雖然吳間剛宰了他手下金牌打手,還把他手下二當家的腿給崩了。
這麼能忍,忍者神龜啊。
吳間興趣索然,他喜歡直接了當的做事。
大嫂沒事就看吳間一樣,她對吳間,很感興趣。
就像是女人喜歡口紅,雖然有毒,但是愛不釋手、心甘情願。
斧頭幫師爺背着頭髮,戴着小眼鏡,一副斯文敗類打扮,他也在看吳間,不過是在偷瞄,他想在,吳間會是什麼死法。
斧頭幫銀牌打手也在看吳間,眼裏憤怒、疑惑、畏懼都有。
畢竟,吳間傷了二當家,砍了金牌打手。
他想復仇,但又怕自己也被宰了。
後面站着的小弟,心思也不一樣。
鱷魚幫的鼻孔朝天,這麼久,終於硬氣一次了,開心。
過去那些日子過去了,現在,揚眉吐氣。
斧頭幫的小弟們則是看着吳間,奇怪,這傢伙這麼強嗎?
怎麼不加入我們斧頭幫,可惡。
於是,飯桌上的氣氛就有些怪了。
吳間沒察覺到,或者說不是很在意。
他吃得很開心,不得不說,這些菜餚貴是有那麼一丁點道理的。
雖然量不是很多,但看起來外觀還行,吃起來,也挺好吃。
於是,吳間就一直在吃菜。
「琛哥,給你介紹下,我們鱷魚幫二當家,吳間。」
「不是吧老大,這麼年輕,這麼帥氣,未來可期啊。」
琛哥驚嘆起來,跟真的一樣。
吳間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此情此景,有點像是丁修。
很潤,加錢。
「哎,琛哥,不要誇他,免得他飄了。」鱷魚幫老大笑的臉上褶子疊起。
「老大,你也吃菜,別光喝湯。」琛哥夾起花生米到鱷魚幫老大碗裏。
「謝謝,謝謝,我胃口好,喝湯也能胖得,吃菜,怕不是更壯。」鱷魚幫老大吃起花生米,又喝了口湯。
「那是,老大你多威風,從農村來,一人白手起家,到現在鱷魚幫這麼大勢力,你是成功人士啊。」琛哥攔着他肩膀。
「一般般,一般般,哈哈哈哈。」
琛哥抽了口大煙,「吳間兄弟,怎麼樣,在鱷魚幫呆着要不舒服,來我們斧頭幫啊。」
「老大對我,還挺好的,大嫂也是。」吳間淡淡道。
「你可不能挖牆腳啊,琛哥。」大嫂開口。
「怎麼會哪,大嫂,這不是怕你們欺負吳間兄弟嘛。」琛哥笑起來,眾人一起笑了起來。
一宴之後,賓盡主歡。
各自歸家,有啥罵啥。
斧頭幫里,關公像前。
琛哥仔細地擦了擦關公的大刀,手在顫抖,額頭青筋暴露。
狠狠抽了口大煙,琛哥拿起斧頭,把面前的桌子,砍了個稀巴爛。
「他媽的鱷魚幫,老子非要弄死他們,從來只有我們斧頭幫欺負人,沒人敢欺負我們,今天我們傷了二三十個弟兄,就是因為那個吳間。」
琛哥狀態瘋癲,怒罵起來,「你有什麼辦法。」
師爺陰險一笑,「琛哥可知道殺手排行榜,這個吳間如此囂張,就是因為他有功夫,要對付他,還需要江湖中人,我請來殺手排行榜的高手,保準將他幹掉。」
「還是你夠陰險卑鄙,哈哈哈哈,就按你說的辦,我要他死。」琛哥大笑起來,淫蕩的笑聲,越來越響。
吳間跟着大嫂,在大街上逛街。
電車在鐵軌上駛過,一輛小攤車路過。
「哎,雪糕,我要吃。」大嫂說道。
「一杯雪糕,奶油的。」吳間走到小攤車面前。
攤主是一個美女,很是清秀,盛了杯雪糕,遞給吳間。
吳間拿過雪糕,轉身離開,遞給了大嫂。
「吳間,你不吃嗎?」大嫂接過雪糕,舔了舔。
「我,不喜歡吃這個。」吳間答道。
大嫂又舔了口,很甜,舔得她眯起了眼。
遠處,走來幾個小混混,圍着那個攤子,剛賣雪糕的那個。
攤主有些柔弱,想反抗,卻被推到在地。
吳間看向別處,高樓大廈林立,燈紅酒綠,霓虹閃爍。
「吳間,那姑娘被欺負了,幫幫她。」大嫂開口。
「跟我們無關。」吳間拒絕。
「幫下吧,吳間,她一個人,不容易。」
吳間輕嘆口氣,走了過去,三個混混,一人正要揚腿踢人,吳間一腳踹在他背後,給他踹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剩下兩人一看,手裏蝴蝶刀掏出,朝着吳間刺去。
躲過刺來的刀,速度很快,一拳砸向對方腹部,一人一下,吳間拍了拍手。
剛倒地那人迅速站起來,再次撲向吳間。
吳間一腳,乾脆利落,狠狠壓在那人臉上,對方直挺倒地,半晌兒,沒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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