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應道:「是」她走上前,為楚憐玉蓋好了被子。
楚憐玉是楚國的公主,她的身份特殊,若是放在平時,侍衛都不能直視皇宮裏的女人,更不用說是在此時,楚憐玉要小憩一會,侍衛自然要背過身去,以免看到一些不該看的,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看到侍衛識趣的轉過身,囚身心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楚憐玉一把抓住囚身心的手,不停搖着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囚身心俯下身在楚憐玉耳邊低聲說道:「公主大可放心,心兒去去就來。」
語畢,囚身心身影一閃,如鬼魅一般飄出了房間,侍衛立在房間,毫無察覺。楚憐玉只得半閉着眼,假寐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碰」的一聲,門被人踢開,楚憐玉本來沒有打算睡覺,可眼睛閉着閉着就進入了淺眠狀態。
踢門的聲音太大,她一個寒顫,從睡夢中驚醒。
一襲耀眼的大紅色快步走來,一把抓住了楚憐玉的胳膊,他絕美的容顏上怒意橫生,俊美的五官此時變得猙獰。
「楚憐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獨孤聿死死抓着楚憐玉的手腕,那雙如星般璀璨的眸子隨時都能噴出火來。質問的語氣更像一盆冰涼的水,一下子潑到了楚憐玉身上,讓她從頭到腳委實冷到了骨子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楚憐玉的聲音冷冷的,不服氣的眸子和獨孤聿那雙帶着怒火的眸子對視着。
獨孤聿將房間掃視了一番,怒聲問道:「你的那個丫鬟呢」
楚憐玉的心咯噔一下,囚身心出去打探消息還沒有回來,她努力保持鎮靜,「什麼丫鬟」
獨孤聿怒了,抓住楚憐玉的手更加用力,「不要跟我裝,你房間裏的那個丫鬟呢她是什麼人你為何突然回來了那個人為何突然放了你一個月前你為何沒有回來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楚憐玉有些傻眼了,第一次,獨孤聿問她為什麼,而且還是一連串為什麼。
為什麼有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就是事實,是天命
「我讓她去廚房拿點吃的,不過一個普通的丫鬟,太子大婚不去陪新娘子,好端端的跑來我這梨花苑,這又是唱的哪出」
楚憐玉語氣委婉,但字字句句都帶着反問,帶着刺,讓獨孤聿更加憤怒。
「本王問你為何遲遲沒有回來」獨孤聿急紅了眼,他額頭隱隱有青筋暴起,抓住楚憐玉的手恨不得將她的手捏成粉碎一般。
楚憐玉吃痛,柳眉低蹙,「你弄疼我了。」
她以為,他們一起經歷過生死,殺過狼群,走過神秘的絕境,她就能像普通女子一般,有人疼惜,有人會因為她低頭的一瞬,蹙眉那一刻而憐花惜玉。
事實證明,楚憐玉大錯特錯。
獨孤聿非但沒有放手,反倒更加用力一拉,直接將楚憐玉從床上拽了起來,他咬牙問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本王只問你,今日之事,究竟是不是你乾的」
楚憐玉冷笑,「是又如何不是你又當如何」囚身心說並不是她所為,這一次楚憐玉毫無疑問的選擇相信囚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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