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挺了挺胸,抬起頭嫣然一笑,「皇上說笑了,心兒不是不敢看皇上,而是為了……」
「為了什麼?」
「避嫌!」
避嫌二字若是從哪個妃嬪口中說出,獨孤聿倒也不會在意,可是從囚身心口中說出,似乎總有些奇怪。
獨孤聿劍眉一挑,「心兒何出此言?」
囚身心一臉放鬆的笑了笑,「難道皇上就不怕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毀了皇上的名聲?」
囚身心不僅與獨孤聿對視着,更是擺明的挑釁。
獨孤聿劍眉再次一挑,「心兒話中有話,倒是讓朕有些費解心兒到底想說什麼?」
囚身心笑聲一斂,「心兒的意思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恩恩愛愛,羨煞旁人。無論是對於蒼國還是對於楚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獨孤聿眸子一凌,已少了和藹之氣,變得十分凌厲的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囚身心冷傲的一個轉身,「心兒知道的事情可不少,不知皇上問的又是什麼?」
獨孤聿嘴角勾起一抹凌厲的笑意,「所有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囚身心『哎呀』了一聲,「心兒知道的太多了,若是每件都要說出來,只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呢。」
獨孤聿深深意識到眼前的囚身心不同與以前,「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蒼楚二國的事情都說出來。」
囚身心眸子一斜,回過頭,「皇上可知蒼楚二國雖然地大物博,但是無論國土多寬,人有多少,只要一些厲害的人動動小指頭,就足以讓地動山搖,滄海巨變。」
獨孤聿再也淡定不了了。
「心兒,你見過夜神魅了?」
提起夜神魅,獨孤聿心中竟然對長空無痕有了幾分擔憂,也不知長空無痕此時怎樣。他的傷……
「哎!」獨孤聿在心中暗暗一聲嘆息,他對於將楚憐玉帶走,留下長空無痕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倘若那****沒有將楚憐玉帶走,又將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他們三人都會被夜神魅困住?還是他們能擊敗夜神魅徹底擺脫夜神魅的恐嚇和控制?
獨孤聿不敢繼續想下去,他依舊沒有打敗夜神魅的把握。
囚身心回過頭來,「見過,卻也不曾見過。」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算是見過,也可算作不曾見過,不是嗎?」
面對囚身心的反問,獨孤聿竟無言以對。
他默默垂下了眸子,「你說得很對。夜神魅對你說了什麼?」
囚身心眸子一眨巴,「什麼也沒說。」
「沒說?」獨孤聿自然是不信的,「朕不相信。」
若是什麼也沒說,為何囚身心會有一種知曉天下事的自信?
獨孤聿眸子半眯着,帶着幾分打量的神韻,「心兒,你可知朕為何要將你留在皇宮?為何還會留你繼續伺候玉兒的起居?上次柳岸一事,足以讓朕將你驅逐!」
「心兒不知,還請皇上明示。」
其實囚身心心中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然而她不承認,獨孤聿也拿她沒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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