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楚憐玉和七彩都收拾好了情緒,楚憐玉去了養心殿,而七彩去找藍水兒。 ..
養心殿,似乎因為獨孤聿重傷的緣故里里外外都有許多人。
李德全一玉來了,有種如蒙大赦的喜感,對楚憐玉恭敬的一個鞠躬,「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楚憐玉擺了擺手,「免禮。皇上他,情況怎麼樣?」
「皇上一直昏睡不醒,又接着幾日不曾早朝,如今朝堂之上議論紛紛,一炷香前南將軍要進入養心殿面聖,被奴才擋了回去。」
楚憐玉不由得暗暗贊道,這李德全倒是好樣的,也不枉他跟了獨孤沖這麼多年,行事把握有度,也不枉獨孤聿對他委以重任。
楚憐玉對着身後的宮女太監也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於是乎所有人都有序的退出了養心殿。
楚憐玉再次把大殿掃視了一番,這才徐徐走至龍榻邊上坐下。
她輕輕推了推獨孤聿的肩膀,還不忘清了清嗓子,「聿,聿,你快醒醒!」
獨孤聿沒有反應。
楚憐玉又推了推他,「我知道將你一個人留在絕境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快點醒來吧!」
楚憐玉見獨孤聿還是不說話,不由得加大了力氣,「喂,獨孤聿,你倒是說話啊!」
她俯下身,湊到獨孤聿耳畔大聲說道:「明日我就要去無妄之境救長空,今夜來跟你道個別,若是我沒回來,你就對外宣稱我突然病逝,草草了事,若是我回來了,就下次再討論。」
獨孤聿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不知為何,今日的楚憐玉心情比以往都毛躁了幾分,她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也罷,你就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之後你還是蒼國皇帝,若是能忘了我就更好,我走了,你照顧好身體,治理好國家,就算不能名垂千史,至少也是百姓口中的好皇帝,怎麼算都是個不錯的買賣。」
楚憐玉拍了拍手,「治國這個行當我沒有涉足過,也不了解,反正你好自為之吧,只要記住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乃國之根本!」
楚憐玉摸了摸鼻子,努力想了想,然後又一拍腦門,「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怎麼做都是你的事,我鞭長莫及!後會有期!」
正當楚憐玉氣勢洶洶,準備火速撤離養心殿的時候,一隻往後甩起的胳膊被一個大手抓住。
楚憐玉猛地一回頭,慶幸獨孤聿終於醒了,誰知事實卻是躺在床上的獨孤聿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面色平靜,痛苦之色,但薄唇有些發白乾涸,和昔日高傲冷峻的太子爺,也為是大相徑庭。
楚憐玉再次試圖輕喚了一聲,「聿?聿?你醒了嗎?」
誰知獨孤聿並沒有回答,只是抓住楚憐玉的手就那麼抓着,絲毫沒有要放開的痕跡。
楚憐玉納悶了,若說獨孤聿沒有醒,她自然是不信的。
可若是醒了,為何又要裝誰呢?
難道抓住她只是自然反應?
為何對於獨孤聿的反應楚憐玉心中竟有幾分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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