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一生對楚憐玉挑眉一笑,「還是美人你貼心。」
他湊近楚憐玉,被囚身心突然伸出的刀擋住。
他伸手彈了彈囚身心手中的刀,「心美人,不要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俗話說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傷到了哪裏,可不就毀了美人這兩個字」
對於醉一生輕佻的話,囚身心恨不得一刀砍過去。
楚憐玉道:「心兒,把刀收起來吧」
囚身心恨恨的一咬牙,收好了刀,她看向醉一生,狠狠道:「你若是再敢口無遮攔,就莫要怪我這手中的刀不受控制」
醉一生哎呀一聲,再次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再美的風景都抵不過一壺美酒。」
醉一生將酒壺遞給了楚憐玉道:「諾,美人,喝一口可以禦寒。」
楚憐玉倒也不矯情,拿起酒壺就喝了一口,她將酒壺遞給了囚身心,卻被醉一生立馬給搶了去。
醉一生道:「心美人這麼嫌棄我,肯定不願意喝我的酒,我也不強求了。反正我這壺中的酒本就不多,留着我自個也可以多喝兩口」
醉一生小心翼翼的將酒壺掛在腰間,一板正經拍了拍手,大搖大步的向前走去。
囚身心氣得跺了跺腳。
楚憐玉握住囚身心的手道:「心兒,走吧辰兒還在等着我們」
一聽辰兒,囚身心只好忍了這口氣。
楚憐玉和囚身心重新坐上了馬車,朝着醉一生離開的方向追去。
囚身心緊張的握緊了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時而向車簾外張望着,自言自語道:「這裏真的就是念雪山了嗎」
她將楚憐玉從梨花苑帶走,獨孤聿只怕早已知曉但這幾日來她們一路暢通無阻,沒有遇到一丁點麻煩。
當然,醉一生除外。
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這讓囚身心感到十分的不安。
獨孤聿若是帶人追來,只怕也早已到了這裏。
可地上沒有任何的痕跡,並不似有人來過。
還是因為大雪的緣故,所以才掩去了那些車輪腳印
「心兒,你在想什麼」
楚憐玉突然推了一下囚身心,囚身心一個失神,錯愕的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楚憐玉道:「不管你對我喜歡也好討厭也罷,此時我們的共同目的都是為了救回辰兒,只有我們齊心協力,才可以辦到,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對我的成見。好嗎」
楚憐玉放低了語氣,態度誠懇,此事事關重大,她不希望囚身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囚身心直勾勾的盯着楚憐玉,沉默了許久,應道:「我不會拿辰兒的性命來跟你較勁」
「那就好」聽到囚身心的回答,楚憐玉安心了不少,至少她不用擔心囚身心對她下手,以至於連累了獨孤辰。
約莫行了五百米,就到了醉一生所說的客棧。
白雪漫漫,如柳絮漫天飛揚,飄飄灑灑,如夢似幻。
一座木頭搭建的客棧屹立在漫天大雪之中,雖談不上巍峨,卻也別是一種風采。
楚憐玉和囚身心下了馬,腳下的大雪約莫有半尺深,當她們雙腳着地的那一刻,便陷入了深深的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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