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對了,聽說北鎮撫使死在你們那兒了?」徐光澤問小寶。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寶:「這是啥話?什麼叫死我們那了?他死在礦場!」
徐光澤:「嘖嘖,那不重要,我是想問,倒底是咋回事兒,聽說都在你家鬧了好多天?」
小寶:「徐叔叔,你現在的樣子跟村裏的大娘好像哦!」
徐光澤:「小鬼頭!說說唄,說說!」
小寶把宋廷山那晚的「結案陳詞」複述了一遍,然後還頗為唏噓地說:「這位武大人真是無時不刻為公事,好人哪!你說,好人咋不長命呢?」
徐光澤不接話了。
這個小滑頭,盡拿他知道的信息忽悠他!
不過也不用好奇太久,第二天他就知道了答案,朝廷的廷寄到了。
廷寄,也叫廷寄諭旨,較明發上諭易於保密,且傳遞迅速,是用來傳送皇帝施政的郵件。
武繼昌的命案,不適合全天下廣而告之,所以只在官員內部通告即可。
因皇帝先一步了解事情的經過,因此宋廷山的奏摺到達皇帝手中時,沒太費時間就給了批覆。
廷寄上說明的因由,基本跟宋廷山的「結案陳詞」一致,附帶說明韓副千戶因瀆職罪、贓罪,被「杖五十」後「棄市」。
韓副千戶被打了五十大板後,扔到鬧市執行死刑示眾了。
也就是說,皇帝認可宋廷山上報的,關於武繼昌是「私人休假期間因履行公職而喪命」的結論。
然後又徹查了韓副千戶,查到不少貪贓枉法的實證,最後韓副千戶被執行死刑,也算剷除武繼昌最強有力的「黨羽」。
既然認可了宋廷山的奏報,那也就是認可了關於東倫王女已死的說法。
徐光澤咂咂嘴:「看來小寶說的是真的啊,可我怎麼就覺得這事兒跟楚清脫不開關係呢?」
不止他一個人有這種想法,白樺、宋廷山、魏誠毅他們都有這種想法,包括老黃忠都心中存疑。
更不用說皇帝和胡恆秋這種高居上位的人。
皇帝問:「常豐啊,你就沒什麼懷疑?」
常豐,是胡恆秋的表字。
聽到皇帝問話,胡恆秋心想,你都拍板的事,再問有意義嗎?
不過看到皇帝和他一樣有所懷疑,因此據實以答:「有動機,沒實證。」
皇帝點頭。胡恆秋對刑事偵緝可是非常有一套的。
若真要查出真相,命胡恆秋親自走一趟就行了。
不過並沒有。皇帝說:「倘若朕是楚清,當真會弄死武繼昌。可她一介女流,怕也沒這本事。算了吧,宋廷山既然如此奏報,也算保全了官場的顏面,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不然咋辦?真追查下去,怕是相關的官員都得落馬。
最慘的是馮仁科。
自從押送回京後,一天好日子都沒有。
天天被訊問,開始時沒有說出武繼昌侵犯楚清未遂的事,後來大理寺這幫人從早到晚、翻來覆去的輪流「問話」,不讓他睡覺,實在熬不住給說了,把疑點都指向楚清。
結果更遭罪了,因為這事兒一說出來,那武繼昌居心叵測、他馮仁科出謀劃策的事實就暴露了,那就更是進一步審問了。
一來二去,幾次三番,把武繼昌真正的動機都給坐實了。
這下鬧心了,大理寺覺得再搞下去武繼昌的案子會把北鎮撫司拖下水擔責任的,可北鎮撫司又是屬於皇帝的「特別行動部門」,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嘛。
於是,大理寺把馮仁科的供詞夾在報告裏,報告結尾引用了宋廷山那番說辭,這樣皇帝就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其實皇帝早就了解過事情的內幕,只不過大理寺的報告更詳盡一些而已,並不影響皇帝下發的結論。
於是馮仁科的結局應該也是找個罪讓他死掉。
可是馮仁科並沒有等到這場痛快的死亡。
因為從「訊問」變為「審問」後,就可以給他用刑了,所以馮仁科開始懷念僅僅是不能睡覺的日子。
給他用刑並審問的是那個發現「王女」的密偵司探員的親叔叔。
侄子是因為馮仁科的提議而被鋼水潑身致死的,死的那麼慘,侄子是那麼年輕,連個孩子都還沒有,這仇必須報!
於是,凡是侄子遭過的罪,馮仁科都得遭一遍!
沒有鋼水,但是有碳,有烙鐵,侄子身上哪裏受傷,就給馮仁科的哪裏鋪滿厚厚的碳,一層不夠兩層,還不夠,就拿掉了再放上燒紅的烙鐵,什麼時候灼穿他的血肉什麼時候算一站。
待到馮仁科交待了所有之後,再讓他像侄子那樣,渾身大窟窿、四處漏氣、慘不忍睹地死去。
這份廷寄,白樺一拿到手就給楚清看了,還不無得意地說:「咱兄弟(dei)夠意思吧?」
楚清:「夠啥意思?」
白樺:「卸磨殺驢啊你!要不是我給我家老爺子去信,說你怎麼怎麼被冤枉,我還被停職幫不上忙,我爹馬不停蹄去給你奔波,哪有這麼快能結案?還不得從京都派人來,再把你家審個底朝天?!」
楚清:「好好好!你夠意思!我請你喝酒還不成?話說,你復職得挺快嘛!」
白樺語結。
他是前腳韓副千戶被帶走,後腳他就回到任上的,這麼說來,他剛才說讓他爹幫忙,好像更像是給自己復職用的,這人情賣得不地道了呀。
「好了好了,走,青瓦台!」楚清拽他。
楚清是真開心,這下踏實了。
案子就這麼結了,那她和小寶就徹底無事了,天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沒睡過一晚好覺。
不止是請白樺,楚清把滿院子的人全都叫上了,還讓人專門把魏誠毅和宋廷山也都請來。
她心裏明白,若不是這些人或多或少地維護,這件事不會這麼就結束的。
楚清把店裏所有的「玉液瓊漿」全拿出來,每人都給帶上幾壇,天冷了,今年新出的新款羊毛衫也都給送上幾套。
禮物不在貴重,在心意。再說這些禮物也夠貴重了。
只是小寶這孩子……楚清不敢往下想了。
之前,楚清細細問過楚元,把小寶從計劃到實施的所有過程都問清楚了,讓她十分震驚。
雖然這計劃執行的時候出了幾次意外,但基本路子沒有變,最後還成功了。
這說明……小寶對自己的愛?
可是,小寶被自己養歪了啊!小小年紀,竟如此「心狠手辣」?
「想啥呢?人都走了!」酒樓門口,楚元看楚清對着眾人離去的馬車發呆,說道:「都送走了,還不回家,不嫌冷啊!」
「噢,回家吧。」楚清說。
…………………………
回到楚宅,小寶拎着幾條肉往自己院子跑,嘴裏喊着:「『小甘甘』、『來啊』!今天有牛肉吃!」
兩隻金雕如今已經身長一米,翼展兩米,很大的兩隻,聽到小寶的呼喚,就從窗戶里往外飛,在窗口擠在一起,誰也不讓誰。
牛肉哎,得搶!
小寶都傻眼了:「就不能一個走門一個走窗戶嗎?」
突然「來啊」叫了一聲,然後擠開「小甘甘」衝上半空,而「小甘甘」不但不同它爭了,也跟在後面飛起來。
半空中一隻灰鴿子被突然「劫道」的金雕嚇得不輕,要逃又發現前方還有一隻,反應不及就往下栽。
「來啊」的爪子馬上要觸碰到灰鴿子的後背時,小寶終於看清半空有隻鴿子,忙喊:「好漢!爪下留人哪!」
「來啊」乾脆一爪子踩下去,把鴿子好不容易穩住、想再飛逃的勢頭又給踩碎了,鴿子直直掉落,「小甘甘」補位,給了一翅膀,灰鴿子在空中就「腦震盪」了,被扇到小寶這邊來。
「娘親,一會兒宵夜就燉鴿子吧!」小寶伸手給接住,高興地喊楚清。
楚清剛目睹過金雕空中「蹴鞠」的場面,聽到小寶喊話,頓覺這隻灰鴿子好可憐!
小寶把牛肉交給卓耀,卓耀就和護衛們相互拋着牛肉跑遠,金雕快速追趕。
這些人是阿爸、阿媽不允許傷害的,金雕沒法武力搶奪,急得上下撲騰。
「娘親,它腿上有東西!」小寶抱着鴿子走到楚清身邊說道。
灰鴿子的腿上綁着一隻蘆管,兩端封着蠟。
楚清帶着鴿子回屋,拆開蘆管,裏面有封折得很小的信,大致內容如下:
「你霸佔我的財產,我刺殺你兒子,算是扯平。如今你找不到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既然說我已死,那就永遠互不相犯。
五日之內,讓你們的人不要再搜索,否則我將到你們的衙門投案,並指控是你指使我刺殺你們的大官!」
沒頭沒腦的信,卻一點不難理解。
刺殺過小寶的,唯有東倫王女。可她說奈何不了楚清,看來她已經組織不起力量了。
信上說的搜索,應該是查找武繼昌「失蹤」的那名護衛長,而王女應該是躲藏得很艱難,又知道了這樁案件,別無他法,所以給了楚清這份為期五日的「最後通牒」,作為交易和要挾。
這份「通牒」很有力度,準確地拿捏住楚清。
只要「互不相犯」,楚清才不關心她是死是活。尤其現在武繼昌的案子已經了結,最好不要再起波瀾。
楚清用左手拿炭條在信的背面寫了回話:「接受要挾,成交!」
把信重新裝回蘆管綁在鴿子腿上,又給餵了食水,拍拍子鴿子腦袋:「趕緊走吧。」
灰鴿子跟醉漢一樣,搖搖晃晃升了空。
小寶吹哨子喚來「來啊」,悄聲吩咐它追蹤,不許讓人發現,也不許再抓鴿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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