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大量的錢,因為商隊的名義是「添置毛皮好過冬」,能換就換,換不來就買。
還是那句話,事情想得太美往往會事與願違。
二十天後,商隊的副領隊喬克禮在兩名彪形大漢的挾持下出現在楚清面前。
說是「挾持」,實在是因為那兩名沃斯人一左一右把喬克禮夾在中間,看似和平,但是喬克禮偏偏做出一副垂頭喪氣、無可奈何的樣子來。
喬克禮也是個死要面子的人,現在故意做出這般姿態,完全是想第一時間讓楚清領會他回來是沒好事的意思。
「老大,我回來了!」喬克禮喪着臉說道。
楚清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門口處幾個護衛正在把組合長槍拆了裝、裝了拆,鼓搗的咔咔作響,還有幾個護衛也看似懶散地在院子裏晃悠,而卓耀正拎着茶水壺站在喬克禮他們身後,好像要隨時上茶的樣子。
楚清看回喬克禮:「你擺臉作色地給誰看吶?回來不去賬房交賬,跑我這兒作甚?」
喬克禮唉聲嘆氣:「給你拉了筆大買賣,買賣太大,不得找你匯報嘛!喂,你倆放鬆些,來這兒就跟到家了一樣,啊,自己找地方坐!」
後半句話是對那兩個沃斯人說的,說完喬克禮就大喇喇往楚清旁邊的椅子走去,兩步就坐下。
看似很自然的動作,但是楚清看出喬克禮是使了點兒寸勁的,因為那兩名沃斯人的肩膀同時晃了晃,也就是說之前他們是用肩膀卡着喬克禮的身體。
他們似乎想把喬克禮重新控制回自己中間,又意識到自己現在是面對着對方的「頭領」,便沒再動。
喬克禮的動作讓他們意識到,之前喬克禮是有實力擺脫他們的,只是沒有施行罷了。
卓耀上前,給楚清和喬克禮填滿茶水,楚清問喬克禮:「給我拉筆買賣?」
除了喬克禮剛才那句「就跟回家了一樣」,沒人招呼那兩個沃斯人坐,更別說茶水。
自家兄弟被挾持回來,一路上不定受了多少苦呢,有必要跟他們客氣?
楚清的故意冷落,把兩位大漢氣得喘氣聲都粗重不少,其中的一個向前走兩步至楚清身前說道:
「我們主子喜歡你家的貨,全都留下了,不過,他希望你能提供更多他想要的東西,因此讓我們送喬副領隊回來告知一聲。」
那個大漢現在與楚清的距離也就一臂之長,這對於並不熟悉的雙方,簡直是十分無禮與威脅。
楚清斜眼看他:「你誰啊?」
卓耀則一步跨至楚清和大漢中間,幾乎與那大漢貼面,那距離近的,他倆不管誰只要努努嘴就能……
另一個大漢見到氣氛有些緊張,一把拉過自己的夥伴:「乃斯如拉,主子的事要緊!」
乃斯如拉瞪了眼卓耀,又瞪了眼楚清,呼呼牛喘着站在一旁不吭聲了,他的夥伴則抬手拂胸先行了禮,才對楚清說道:
「楚東家,小人叫散播爾,我們主子希望邀請你去草原坐坐,一起商量筆大買賣。」
「你主子誰啊?」楚清依舊斜眼睨人。
對我家小子不客氣,還想我能對你們客氣?
「你!」散播爾也開始牛喘,他的夥伴乃斯如拉更是叫囂起來:「你竟對我家主子如此不敬!你的腦袋在肩膀上待的膩味了是嗎?」
楚清低頭喝茶,再抬頭時說道:「有話說,有屁放!再敢放肆,我讓你們的腦袋徹底清閒!」
卓耀直接抽出當做匕首的長槍頭抵在散播爾的脖子上:「我家主子不是你能冒犯的!」
散播爾倒是半絲也不害怕,反而嗤笑出聲:「嚇唬誰呢?動我一下試試!
只要我們兩個不回去,你們的商隊就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草原!」
卓耀抵在他脖子上的槍頭就是一滯。
「哼!」散播爾乜斜卓耀:「你倒是繼續啊,膽小的兩腳羊!」
「我們商隊回不回得來,你未必有機會知道!」卓耀冷聲說道,手上使了些力氣,槍頭鋒利的尖在散播爾喉結旁邊點出一個紅點,那紅點慢慢變大,成一條線緩緩順着他皮膚的紋理下滑。
乃斯如拉一瞧同伴被挾持,立馬暴起沖向楚清。
旁邊的喬克禮突然抬腿就是一腳,乃斯如拉的視線緊盯着楚清,對這一腳躲閃不及,被踹在胯骨上。
這一腳挺狠,不只是說下的力氣大,而是位置……乃斯如拉若是沒躲那一下,這一腳的學名就該叫「撩陰腳」。
乃斯如拉斗大的拳頭就招呼向喬克禮,楚清操起手邊的茶壺就砸向乃斯如拉。
被抵住脖子的散播爾也頂着槍頭揮拳直衝卓耀的面門,卓耀自然不能真的用槍頭桶穿對方的脖子,畢竟剛才他說商隊的小子們控制在他主子手裏,所以只能撤開槍頭捅向他的胳膊。
甫一交手,院子裏的護衛就沖了進來,長槍和大刀紛紛架在沃斯人的脖子上,磨得鋥亮的武器反射着寒光。
十分適合拍照,不用給打高光了。
楚清曾經對小子們說過:不能接受任何威脅,否則只能受控於人。
所以,儘管他們威脅說商隊的小子們被他們主子扣留,也不能因此就對他們有任何妥協。
越是妥協,死的越快。
綁票的哪有不撕票的?
既然商隊被扣在沃斯,而不是被殺死在沃斯,那就說明對方有所圖謀,而眼下這兩個人的安危,與對方想謀求的利益相比,啥也不是。
楚清不打算現在就聽他們說什麼,而是讓小子們把兩人關在空屋子裏,除了水,什麼吃的也不給。
就算是水,每天也只給小半碗。
第一天,兩個沃斯人破口大罵楚清,不過因為大宣話不是他們的母語,所以翻來覆去只有那麼幾句:「你個不男不女的臭婆娘!」
或者是:「有種你殺了我們,看看你的商隊還回不回得來!」
再就是:「該死的兩腳羊!」
第二天,兩個人用了大宣話和沃斯話混合着罵楚清,大宣話還是那麼幾句,更多的沃斯話就不重樣了,他們甚至用最骯髒的語言把楚清說得比草原的女奴還不堪,應該受到男人們怎樣的侮辱與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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