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後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基本都在高天的掌握之中,梁山在看守室毆打涉黑大佬,也是他讓負責看管的同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梁山進去的。書神屋 m.shushenwu.com要說目的,只有一個,把這件事情鬧大!難道高天不怕事情鬧大之後,市局領導要嚴查嗎?他當然不怕,因為這場棋局,他執先手。
「高隊,這是屍檢報告,怕影響不好全程我一個人做完的,沒有咱們隊裏其他人參與。」邢志強把報告交到了高天的手中,雙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兜里。因為高天之前說要第一時間把報告交給他,所以他不敢有絲毫停留,工作服沒脫就跑過來找高天了。
高天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報告,邢志強基本上把自己的「作案細節」推測的七七八八了,包括作案手法、窒息時長、拋屍時間等等。他拿出一根紅筆,在死亡推測時間的位置畫了一個圈,表情凝重地說道,「志強,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只有我們倆可以知道,你把門關上。」邢志強有些疑惑,但還是轉身把門關上,在高天的示意下,在對面的椅子上落座。
「這裏你重新寫一下,時間往後推遲一個小時。你先別問,聽我說。」高天把報告往桌子上一攤,指了指剛才自己紅筆圈出來的關於推斷的死亡時間。「梁山是你兄弟吧?我知道你們倆關係很好,所以你才會跟他透露了死者的死亡時間。」高天特意在「透露」兩個字上加了重音,邢志強忽然有些緊張,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就看領導怎麼想了。
「讓你這麼做對你們倆都好,主要梁山。他跟了我也好久了,我不希望他在這件事情陷的太深拔不出來。中午他老婆過來給他送東西,結果小兩口吵架了,梁山趕着去開會沒能送他老婆回去,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心裏肯定很不好受,另外就是他中午『消失』的時間沒有跟我報備過,又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我們都是老刑警了,這個情況意味着什麼你應該知道。」高天又點燃了一根煙,自從那晚圍捕行動之後,自己的煙癮越來越大。
邢志強知道高天想表達什麼,如果沒有其他嫌疑人出現的話,那最不可能的人也要循例被列為嫌疑人,抓回來審訊。小兩口爭吵在平時不算什麼,中午不告而回家一趟在平時更不算什麼,但是這兩件事撞上了妻子被殺,那爭吵就會變成「家庭矛盾」,不告而別意味着「沒有不在場證明」。邢志強想到,此刻已經崩潰到沖入看守室毆打犯人的梁山,如果再因為這個原因被刑警隊的其他兄弟拉回來配合調查,該是怎麼樣的悲涼。
高天給了邢志強足夠的思考時間,把報告推還給邢志強後,「我不希望梁山有事,最近我們這事情多。另外就是你,以後要注意了,這種錯誤犯一次就夠了。還有這個真實的死亡時間,我在抓人審問的時候會有分寸,你別擔心。去吧,改完了就交上去。」高天沒有給邢志強開口的時間,揮揮手讓對方先去忙了,按照他對邢志強的了解,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意外。
結果也確實如此,邢志強回去後就把關於推斷死亡時間那一頁撤出來銷毀,換上了改了時間的新一頁,猶豫了幾秒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意外可能遲到,但還是會來。邢志強反應過來這件事情有問題的時候,是在5年之後。他經過停車場的時候聽到後勤人員在討論高副局長要換車了,跟前這輛車要拿去轄區派出所繼續服役,他們要把車裏的東西檢查一下。高副局長何許人也,自然就是高天。本來是件很小的事情,但邢志強卻被他們隨意丟在地上的一根繩子所吸引,這繩子出現在副局長的車裏顯得很突兀。
邢志強蹲下稍微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有些肝膽欲裂。繩子中間往左右各幾公分的位置,分別都纏了幾根長頭髮,明顯屬於女性的長髮。他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所想,又假借觀看領導座駕,進入了車廂自己檢查,果然在副駕的枕靠上發現了一些端倪,皮質的枕靠兩側有不明顯的摩擦痕跡,因為這個地方正常不會有人接觸,所以這摩擦痕跡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邢志強對比之後確認,跟那條繩子的紋路一樣。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兇器?兇案現場?兇手?死者又是誰呢?
這是邢志強的職業病,也註定了他該有的命。他馬上聯想到了5年前那次改死亡時間的事情,脊背發涼,顧不上保護這些「證據」,邢志強馬上跑回辦公室查看當年這件不了了之的案子。當看到最後疑似見過死者的人就是高天時,因為當天確實有人看到高天與死者在大廳聊天,並且上了同一輛車,但因為死亡時間的推斷,很快高天就被排除了嫌疑,邢志強已經明白過來了,但已經晚了,晚的不能再晚了。
他選擇找高天攤牌,「高局,我有事情想找你聊一下。」邢志強敲響了高天辦公室的門。
讓他更意外的是,高天好整以暇地對着他說了幾個字,「你都知道了?」邢志強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從未覺得對方如此可怕,一句話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但有時如此從容淡定,好像殺人的另有其人。邢志強想到了梁山,想到了自己這幾年因為那件事情心裏承受的壓力,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麼這樣做?」
高天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像拉家常一樣地詢問,「志強,你兒子在港大成績很好,但是勤工儉學太累了,給他的錢應該夠他平時花銷了,還是讓他安心學習早點回來孝敬你們倆,別學那些同學瞎折騰。」
邢志強呆若木雞,自己兒子在香港大學上學的事情因為要報備所以高天知道也是正常的,但他說的「給他的錢」是什麼意思?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好像老婆是很久沒有跟他抱怨過工資少兒子在香港錢不夠花的事情了,他也只當是兒子勤工儉學不讓家裏操心了,看樣子不是這麼回事。他也不管高天,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家裏,「最近孩子錢夠花嗎?錢哪裏來的。好的,知道了,我會謝謝他的,沒事掛了吧。」打完電話的邢志強,癱坐在椅子上,他怔怔地看着他曾經最崇拜的高隊長,如今的高副局長,想到了一句話,一切命運的饋贈都已經暗中標好了籌碼。
高天從5年前開始就暗中資助邢志強的孩子上學的各種費用,還讓他老婆千萬不要讓邢志強知道,一切都偽裝成是高天個人的行為,這就是饋贈。而籌碼就是,如今就算邢志強發現了什麼,也不能聲張,因為以前在高天誘導下犯的錯誤以及這5年來接受的「賄賂」,讓他已經沒有檢舉揭發的立場。「志強,安心工作,一切都沒事。」
就像5年前一樣,高天大手一揮,好像在他眼裏所有事情都是小事。如果陶愛軍知道高天資助邢志強孩子在外求學,肯定要問一個問題,哪來的這麼多錢?!
是的,高天當然沒有那麼多錢,5年前甚至都沒有錢給自己的母親買進口藥,但是這5年來他再也沒有問誰借過錢,而當初從陶愛軍手裏借走的10萬塊錢,也在陶愛軍犧牲後不久,送還到了陶桃母親的手上。
這些錢,都來自一個組織,或者說一個人,烏鴉。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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