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兩個一身酒氣的人穿過了重案組的辦公大廳,直奔檔案室而去,必經之路上的旁人紛紛側目,這是怎麼了,陶隊長和梁隊長一個滴酒不沾一個老實巴交的今天出什麼事了喝成這樣子,這風風火火的又是去幹嗎?
陶桃和梁山的酒早就被剛才路上的冷風吹散了,現在他們心裏就一個念頭,檔案!梁山熟練地登錄了公安的內部系統,按照受害者姓名很快搜索到了當年自己妻子的被害案件檔案,但當老梁點進去時,系統卻提醒他「您沒有權限查閱,請聯繫系統管理員!」梁山想起來,這套檔案系統當年投入使用的時候,省公安廳信息中心的人專門來市局搜集過關於案件與警隊人員的關係,主要是防範有些人利用職務之便幫助親屬或相關人員傳遞信息,增加案件偵破的難度,梁山明顯是被限制查詢他妻子的檔案。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我來!」陶桃把梁山的椅子推到一邊,要用自己的賬號來查,一切很順利,檔案已經在加載中了,「老梁,你想好了嗎?」檔案裏面的內容,明顯會對梁山產生刺激,陶桃擔心他是否能承受得住。
「嗯,我有心理準備,我不能躲一輩子吧?」
檔案徐徐展開,陶桃一頁一頁地往下拉,出現了一些案發現場的照片,雖然沒有什麼太過血腥的畫面,但是當她看到一個腹部明顯隆起的女子就那麼被扔在了垃圾堆時,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她用餘光打量着同樣在看檔案的梁山,他面無表情,但是雙拳緊握,因為太用力指關節明顯發白,他在忍!陶桃還是決定繼續往下翻,老梁說的對,這些是他的心魔,他不能逃避。
後面是一張死者頭部和頸部的特寫,死者雙眼突出,眼球充血後通紅,頸部有一條明顯的勒痕,所以當時法醫判定是被勒至死,這倒是沒有什麼疑點。不過緊跟着的一張照片也是最後一張照片,還是讓陶桃破防了,是一張從正上方俯拍死者的照片,死者是被勒至死,正常人的本能應該是雙手去掙扎、掙脫對方,死後雙手應該是自然下垂在身體兩側。但是死者最後的狀態確是,兩隻手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肚子,陶桃知道,只有在一種情況是才會這樣,梁山的妻子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反抗,唯一擔心的是自己還在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拼命按住肚子想保護他,雖然這並沒有什麼用,但這就是父母對孩子本能的愛吧,陶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落淚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和已經遠去的爸爸。
梁山的雙拳握的更緊了,但除此之前他沒有其他的反應。看陶桃良久沒動靜,他搶過她手中的鼠標,用力地向下繼續滾動,下面是刑警隊的調查內容,也是此前嚴禁梁山接觸的部分。上面詳細記錄了死者生前的主要人際關係,與其發生過矛盾的可疑人員,還有死亡當天的行動軌跡。有一些名字梁山看着很熟悉,因為她妻子的朋友圈很小,基本也都是他認識或者聽過名字的人,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當天的行動軌跡也跟平時差不多,一早出門在小區散步,然後小區對面的菜場買菜,跟幾個相熟的鄰居和小販都有過簡單的交流,然後就是回家做飯,中午飯點前後自己搭公交車到了市局找梁山送飯和衣服,接下來是梁山自己的口供,是當天跟妻子的簡單對話,而現在,這簡單的溫馨都已經成了奢望。
「昨天不回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擔心死了,打傳呼台打了不知道多少遍!」妻子的嗔怪言猶在耳。
「緊急行動,傳呼機都上交了,不信你問高隊。你挺着肚子就不要亂跑了呀,我缺你這口飯啊?」梁山是個鐵直男,總是用責怪的方式表達關係。
「行以後不送,餓死你。這是衣服,以後也不送了,大夏天的臭死你!」妻子把衣服和飯盒往梁山桌子上一扔,起身就走。
梁山本來要去追,知道自己話說過了,但是那邊已經在召集準備開會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梁山只能看着妻子氣呼呼地走了,去開會的路上因為一門心思想着追捕的事情,還撞到了高天,「高隊,你不給我們開會嗎?」
高天夾着文件和大哥大準備出門,「我要去老陶那邊,跟他交換一下信息,我看你老婆來了,怎麼就走了?」
「正好你要出門是吧高隊?開車對吧?剛好你幫我做回司機,送我老婆回去,被我氣走了,我不放心她這個大肚婆。」梁山邊走邊說,順便就安排了高天的「工作」。高天一臉無奈地接了活,梁山也是辛苦了,估計又是因為工作的事情,梁山這人啊,什麼都好,就是最笨!
「老梁,這裏最後的證人證言是他。」陶桃指着屏幕上的一個名字,疑惑地看着梁山,高天這個名字出現在這份檔案裏面顯得特別地突兀。
梁山解釋道,「嗯,那天是我讓高局幫忙開車送我老婆回家的,不放心她一個人。」那倒是可以解釋的通為什麼高天成了這個案子的一部分,梁山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站了起來,復又坐下,「陶隊,不對!」陶桃一臉懵逼,老梁這個「不對」有點沒頭沒尾的。
「這上面的時間不對!我記得死亡時間當時現場法醫給的是下午1點鐘左右,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但是為什麼這裏寫的是下午2點!這1個小時的時間差對外人來說沒什麼感覺,但我們倆都明白,這非常影響對嫌疑人的篩選範圍。」
「老梁,你先別激動。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怎麼記得這個死亡時間的?」
「我當然記得,刑警隊出警的時候我就在家裏,本來是想剛好回去打個招呼的,但是沒有等到她回來,聽到外面的警笛聲我就下樓了,法醫是老邢,刑志強,已經退休了你不認識,我和他算是老搭檔了,本來我要衝進去的,但是被他攔住了,他怕我受不了刺激做傻事。我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就等他先檢查完現場,出來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一句『人大概是一點鐘沒的,窒息而死,節哀』就走了。」老梁的臉不知道是因為黃酒還是太過激動,出現了不正常的緋紅色。
「那你想過沒有,如果要改死亡時間,也是要主法醫也就是邢志強簽字確認的,喏你看,這是他的簽名吧?那會不會是後面回來仔細檢查之後更正了時間呢?畢竟現場干擾太多了。」陶桃的分析有理有據,梁山冷靜了下來,他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信息沖昏了頭腦,也對,就算是改了也是自己人改的,能有什麼問題呢,他拍了怕自己的腦袋,試圖用外力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老梁,你跟邢志強還有聯繫嗎?我們問一下當時的情況不就好了嗎?」無端的猜測不如直接問當事人來的直接。
「他前兩年退休了,平時應該就住在市局邊上那個小區,他一直住在那個分的房子裏,早幾年我還去找他喝過酒。這兩年倒是沒見過他了。」
「看着天也快亮了,就不打電話了,等會咱們直接去找他吧!」又熬過了一夜,就算是年輕的陶桃也感覺到身體有些累,最近被這案子逼得一點停歇的時間都沒有,趁着里天亮還有一會,趕緊休息,她拍了拍梁山的肩膀,示意自己去宿舍睡一會。
梁山麻木地點了點頭,看着檔案上面的結語怔怔出神,
「死者經查死於他殺,兇犯在逃。」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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