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城的兄弟倆也沒閒着,吳傲秉承着誅邪門救苦救難的警訓,拉着溫陽一直在瘟疫前線救治病人,而身為地主的衛清秋也公事纏身,也就放任他二人的所作所為了。
兩兄弟自那天梁溪官道一戰之後,發現了自己血液的妙用,居然可以用來對抗瘟疫,幾番嘗試之後,利用水稀釋了自己的血液,帶着自己一手製作『神水』救治了不少民眾。
延陵城,城西防疫點。
這天吳傲和溫陽救治完一匹民眾之後,意外的被玉蓮教信徒堵住了去路。
「諸位,我們也是來救治百姓的,妨礙我們有什麼好處啊?」
溫陽看着眼前七八個玉蓮教信徒組成的人牆,無奈道。
吳傲也一陣奇怪,救治百姓的行為怎麼會得罪玉蓮教的人?難道只允許他玉蓮教救治百姓?礙於衛清秋的面子,他也不好在延陵城中鬧事。
而此時,人牆中鑽出一個身穿白色教袍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溫陽和吳傲。
「非也,閣下用的什麼藥石醫治的百姓?目前除了我玉蓮教的藥石,恐怕沒有一樣東西可以醫治百姓吧?閣下二人如此隨便的行醫,若是出什麼差錯,民眾只會怪罪我玉蓮教醫德不正!」
因為官府的指定,所有民眾都在玉蓮教教員的帶領下醫治瘟疫,像溫陽吳傲二人這種流動行醫確實比較少,原本玉蓮教沒必要來找吳傲和溫陽的麻煩,奈何隨着二人的醫治,『巨人神水』的美名漸漸在百姓中傳播,這就嚴重影響到玉蓮教的佈道,於是今天白色教袍的男子不得不出面解決此事。
吳傲見白色教袍男子咄咄逼人,於是忍不住開口道。
「我兄弟二人不收一分錢財,免費醫治百姓,難道有錯?」
聞言白色教袍男子恥笑道。
「閣下可有行醫資格?我玉蓮教乃城主大人指定救治機構,哪怕街邊小藥房也有行醫資格,若二位沒有行醫資格,為什麼我玉蓮教不能制止你二人?」
在他看來,吳傲和溫陽二人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交出『巨人神水』的製作藥方,然後消聲遺蹟,不再妨礙他玉蓮教在延陵城佈道、收信徒。
「如今瘟疫蔓延,情況不容樂觀,因為你的阻攔,又要死去多少人?難道就因為一個行醫資格?」
溫陽一陣無語,他不是鐵石心腸之人,吳傲提出要免費救治百姓的時候他同意了,要用血液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以身作則的,沒想到自己如此大義的善舉,居然被玉蓮教以一個行醫資格的理由給攔下來了。
「荒謬,沒有行醫資格也就說明你二人沒有通過最基本的藥理知識,如此草率救治百姓,萬一出了岔子,就憑你們倆,怎麼擔得起責任?我勸你二人交出工具,等專業人士分析完藥理,再為自己正名不遲。」
白色教袍男子說罷,就伸手來抓溫陽腰間的『神水』,吳傲眼疾手快,把溫陽拉到身後,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溫陽面前,白色教袍男子吃癟,忍不住抬頭看向吳傲,他的身高在吳傲面前仿佛一個小雞崽,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吳傲算是看明白了,這神棍就是奔着他們手裏的『神水』來的,口中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只是為了在百姓面前給自己撐腰,經他一番妖言惑眾,不少百姓都開始質疑起了他兄弟二人的居心。
吳傲也不傻,玉蓮教信徒頗多,在這跟他們理論根本占不到便宜,於是轉而道。
「閣下說的對,沒有行醫資格確實不對,我兄弟倆就此離去不再醫治百姓,閣下就當無事發生!」
說着吳傲帶着溫陽準備走,白色教袍男子見吳傲服軟,還以為吳傲那身高只是虛張聲勢。
「不行,你們倆行醫的藥水一定要交出來,不然有任何副作用,我玉蓮教如何向百姓交代?」
「這麼說沒的商量咯?」
吳傲眼睛微咪,想給他一個台階下,沒想到對方得寸進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以為掌控局面,白色教袍男子覺得應該趁機揚他教威,於是絲毫不留情面道。
「民為重中之重,你二人還想跑?怕不是心裏有鬼,來人,給我抓起來,送到城主府,讓城主審判他二人!」
一聲令下,七八個玉蓮教的信徒一擁而上,有教理洗腦的他們壓根就沒把吳傲那小山般的體型放在眼裏,幾個人死死的抓住吳傲的四肢。
吳傲頓時脾氣也上來了,見過不講理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隨便一甩震開幾人,一個箭步向前,直接抓住白色教袍男子,像是拎起一隻小雞仔一樣。
「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是妨礙你宣傳玉蓮教了嗎?我倆走還不行嗎?」
吳傲黑着臉,白色教袍男子帶來的都是力氣大點的普通人,身為修者的他可不想跟這幾個凡人計較。
四周百姓眼見打起來了,紛紛逃竄,瘟疫已經足夠折磨了,他們可不想被波及,不一會兒,街道上就空無一人了。
一旁溫陽雖然還有幾天才能恢復真氣,但是一身奔雷拳也不是開玩笑的,等閒三五個大漢還是沒法近身的。
眼看二人身手都不俗,白色教袍男子更是放下狠話。
「得罪我玉蓮教,你想清楚了嗎?」
吳傲一陣無奈,又是玉蓮教,怎麼哪哪都是玉蓮教,青州這個二流教派就那麼囂張嗎?信徒無數,抽人香火之力,行事準則跟個邪教一樣,他早在蘇城就見識過了。
而溫陽那邊,一掌擊退一個信徒之後,那個信徒從懷裏掏出一個竹筒,點燃引線之後舉起,一團火焰直衝天空。
信號彈?
溫陽吳傲一陣無語,什麼年代了還玩信號彈?
他們看不起,卻不知源源不斷的玉蓮教信徒從四面八方湧出,更有不少修者參雜其中,隨着四周人數越來越多,吳傲覺得有些難纏。
修者修行本就奪天地造化,逆天而行,殺同樣身具修為的修者沒什麼事,但是殺凡人卻是所有修者的忌諱,可能一兩個還好,殺多了的話身上就會生出一股無形的業力,阻礙你的修行,成為你的心魔。
強如吳傲,身體已經被強化到一舉一動都有摧枯拉朽之力,面對身無修為的凡人,吳傲很難把控自己不誤傷到他們,若是造成不必要的殺孽,他無法原諒自己。
反手祭出清風徐來,修者吳傲也顧不得什麼禁空令了,萬一被這群邪教徒纏上,後果不堪設想。
白色教袍男子見吳傲祭出法器,眼皮一跳,同時手裏摩挲着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趁吳傲不注意,抹到了他身上。
周圍教徒縮小包圍圈,吳傲把手中的白色教袍男子朝人堆里一扔,反手提起溫陽的後脖領直接上了清風徐來原地起飛。
白色教袍男子見吳傲竟然想在延陵城騰空,頓時嘴角露出一道輕蔑的笑容,這是一個多麼自不量力的行為啊!
只見吳傲剛剛升起十丈不到,四周空間突然混沌無比,仿佛一頭栽進泥漿,阻尼感大增,迫不得已只能放棄,吳傲帶着溫陽落地。
一落地,幾十個信徒一擁而上,吳傲把溫陽舉過頭頂,無數信徒拳打腳踢,吳傲只覺得身上是螞蟻在爬,這群凡人的武力對於他來說就是撓痒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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