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小傢伙走了也三十載了,誅邪門你真不管了?」
「九聖敗退,我個糟老頭子留在門派中也沒什麼用,年輕人應該多鍛煉,等真有事的時候再出面吧!」
「哦?聽說你又帶了兩個小傢伙,還都是極陽體質?」
祝炎話鋒突轉,不管是修為還是地位都睥睨天下的他,不出崑崙虛也知天下事,吳傲和溫陽的存在自然是瞞不過他老人家的。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兩個凝丹境的小孩,成與不成,尚猶可知,任重道遠啊!」
「什麼時候帶過來見見吧,崑崙虛中又來客了,你幫我去接待一下,我繼續鍛刀!」
拿過刀胚,祝炎施展法天象地,再度化為數十丈高的巨人,拿出錘子繼續開始鍛造,陳老也識相,放下酒罈子凌空踏步,去會一會祝炎口中所謂的客人。
別看兩人外表年紀差不多,祝炎可是活了萬年的老怪物了,實力已經無法估量,窩在崑崙虛內也只是為了躲避雷劫,平時也就陳老一人過來探望,陳老不在的時候,陪伴他的只有火山熔岩和錘子。
祝炎雖然外表像個慈祥的老頭,可是手下勢力分佈橫蓋整個星球,被稱為天仙之下第一人也毫不誇張,無論天下勢力如何更替,他老人家始終雷打不動的穩坐崑崙虛。
是歷經了上古近古和現代的活化石!
陳老也是九聖大戰之後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祝炎的門徒,跟着他學習了三十多年的體術,雖然只是學了個皮毛,但是也夠他橫掃化神境了。
崑崙之巔,風雪呼嘯,金甲屍不顧一切向前,直到在空中遇到一白髮裸露上身的老者。
「又來個不知死活的?」
金甲屍對如今的修仙界很沒有耐心,因為資源的匱乏,即便是強如紫袍道人的化神後期,也不過是個虛高境界的廢物,換作上古時期,他這種廢物連化神初期都打不過,硬生生將修為提到化神後期不過是個紙老虎,一試便知。
也不廢話,金甲屍直接主動出擊,調動真氣,一道寒芒激射過去。
眼見一道細刺襲來,陳老不慌不忙,嘴中輕聲道。
「山嶽!」
身前一道崑崙山的虛影閃現,細刺一頭扎進去就再難前進一分,僵持幾秒後憑空消散。
金甲屍一招失敗,微笑的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
不再廢話,直接祭出那粒血海,頓時四周都被血海籠罩,無數厲鬼骷髏嘶嚎,朝着陳老包裹而去。
任金甲屍如何施展,陳老都輕鬆迎戰,面對滔天血海,他嘴巴微張。
「怒焰!」
陳老渾身綻放烈焰,一隻火鳳凰從他身後飛出,一聲鳳鳴,火鳳凰渾身射出金光,所到之處,血海消融,不過一會兒,大海般的血海變成了池塘大小,不得已金甲屍只得收回血海。
金甲屍微微有些驚訝,總算有個比較厲害點的了,他打起精神,一陣掐訣,突然天地暗淡,自他頭頂升起一輪血月,血月的照耀下,他額頭鼓起肉包,兩隻羊角頂破肉包生長出來,他臉部變幻,獠牙突出,背後長出兩隻肉翅,當場化作一隻青面獠牙背生雙翼的惡鬼。
形態伸展完畢,金甲屍又微微躬着身體,從後脖頸處扣爛皮膚,抓住脊柱,扯出一把骨劍。
「滿身邪氣!」
陳老冷哼了一句,也不懼金甲屍的化形,這惡鬼模樣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個笑話。
「你今天要為你的傲慢付出代價!」
一字一頓,金甲屍惡狠狠的盯着陳老,雙翅一扇,閃電般殺向陳老。
眼見金甲屍殺來,陳老雙手一震,渾身綻放雷霆,口中緩緩道出兩個字。
「奔雷!」
雙方第一次對拼,金甲屍的骨刀一個下劈,陳老雙手格擋,雷電四射,倆人的身影直奔山脈而去,撞擊大地,更是掀起了一陣雷霆。
金甲屍不給陳老反應的機會,單掌往前推,陳老只覺得渾身血液想衝破血管皮膚,往他掌心而去,於是陳老雙拳砸地,大地龜裂,金甲屍一個沒站穩只能中斷施法,陳老得以喘息,往前踏步,一個劈掌,裹挾萬千雷霆傾瀉。
金甲屍骨刀一橫,直接硬抗,奈何陳老掌力強橫,直接將他拍入地里,攜帶的雷霆更是把他活生生的烤了一遍,金甲屍皮膚脫落,僅僅一個呼吸間就恢復完畢,他更是吐出兩口鮮血,一落地立馬複製了金甲屍現在的模樣。
「血分身?」
陳老見狀眉頭緊皺,這種秘法早已失傳,他也只在典籍里翻閱過,現在對手一變三,只能在內心裏叫苦不迭。
兩個血分身也有樣學樣的從脊椎處取出骨刀,一對一的打鬥變成了三個圍毆一個,陳老瞬間落入下風。
金甲屍展開肉翅的時候移動速度極快,強如陳老也沒法在空中截殺,現在更是多了兩個幫手,陳老就更沒有肯能主動出擊了,只能被動挨打。
現在三人速度一樣,恢復一樣,招式一樣,還抗打,陳老一時間還真沒了轍。
隨着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陳老眼神一變,怒喝一聲。
「毒騰!」
無數藤蔓自他腳底下鑽出,一會兒的功夫就逮住了三具分身,纏繞的死死的,哪知金甲屍也不慌不忙,眼中死光綻放,所到之處藤蔓盡數枯竭,無數精元返還到金甲屍身體內。
陳老也不傻,這金甲屍法術神通並不弱於自己,也沒想要以毒騰一招制敵,於是他腳踏大地,渾身無風自動。
「贔風!」
霎時間狂風大作,無數沙塵裹挾其中,金甲屍站在施法中心,首當其衝,贔風吹過,他立即血肉消融,露出森森白骨,想要再度生長卻無法癒合。
風沙再度狂獵,贔風變成了黑色的風沙,金甲屍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被吹了沙沙作響,迫不得已只能收了兩具分身,抱元守一,全力抵抗贔風。
二人就這樣僵持,直到金甲屍四肢都被吹沒了,剩下一個頭顱時,金甲屍暴怒了。
「血怒!」
只見金甲屍額頭沁出一滴鮮血,然後這滴鮮血不斷擴大,直至籠罩他全身,化作一個血繭,贔風才對其失去了效果。
血繭在贔風中一下一下跳動,仿佛一個活着的心臟一般,陳老有些奇怪,但是也沒敢停下法術,直到血繭爆炸……
轟……
血液飛濺,沾染之處仿佛烈性炸藥,一連串的爆炸響起,其勢能直接掀翻了還在施法的陳老,幾座山體轟然倒塌,血繭爆炸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遠處古柏旁的祝炎,看了一眼二人鬥法的地區,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三十年讓你白學了!」
於是他放下刀胚和錘子,跨步向二人交戰的地點走去。
倒塌的山體下,金甲屍的肉體迅速恢復,不一會兒就長出了新的手腳,反觀陳老,被他爆炸震的內臟翻江倒海,勉強施法才鑽出廢墟。
看到空中恢復如初的金甲屍,他眼神狠辣一閃而過。
「瀚海!」
簡單二字,陳老凝聚空氣中的水分,一片水域無限擴大,陳老雙手輕輕一推,百丈高的海浪遮天蔽日的湧來。
金甲屍也嚴陣以待,頭頂血月暴漲,他從肋下又生長出了兩隻手臂,化作四臂惡鬼。
姍姍來遲的祝炎見二人劍拔弩張的情形,也是一陣頭疼,雙手伸出,左手一指點向陳老,右手直接抓向金甲屍。
「定!」
祝炎言出法隨,一個古樸的定字顯於二人身前,二人只覺得空氣、真氣甚至是時間都停止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祝炎打斷他們。
把金甲屍抓到手中,祝炎臉色一陣古怪,這惡鬼的形象好像在上古時期聽說過,於是便開口問道。
「小傢伙,你姓甚名誰?」
被祝炎一掌破法,金甲屍也不敢造次,只得老老實實自報家門。
「見過前輩,晚輩道號血月,姬氏,胥丘。」
此話一出祝炎有些意外,姬氏說明是五帝那一族的,此姓是上古貴姓,有名有姓的想必地位不低,而且實力也不俗,細細一陣回想,祝炎突然恍然大悟。
「你是扶留那小子的弟子?」
胥丘點頭,想不到千萬年過去還有人知道自己師父是誰。
祝炎轉而又道。
「扶留小子當年渡劫失敗,身死道消,留下洞府廣收門徒,想着奪舍重生,最後還是失敗了,你這一身邪氣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胥丘頓時滿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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