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夏。
炎熱的天氣下,文武諸將齊聚涼爽的正堂內,呂布這大將軍的府的初班底也算是組建起來。
身穿單衫的呂布端起清酒環視下,看着眾人一個個疲憊的神態,不由感激道:「布為長安百萬的百姓敬諸位一杯。」
看着一飲而盡的呂布,文武諸將齊齊舉酒,臉上露出的喜悅掩蓋住了他們的疲憊。
「此乃吾等本該做之事。」
文武百官最近可從未閒着, 武將是馬不停蹄的熟悉自己的兵馬不說,更是做好了準備大戰的準備。
文臣更是沒有一刻閒暇時間,洛陽一地遷移過來的百姓足足有七十餘萬,雖董卓和朝廷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近乎百萬的百姓安置不說,尤其是不能錯過春耕。
他們苦啊, 沒日沒夜下,終於讓這七十萬百姓播種下了來年的糧食。
要不然此事一旦處事不當的話,七十萬百姓今年秋收後就沒有糧可食。
剛放下酒樽, 呂布看見青衣中年文士憔悴了不是一點半點,比之剛來投靠他時至少瘦了一圈。
還有一旁那位年近五旬的灰衣文士,同樣是有些憔悴,而這兩位文士落座的位置只屈賈詡之下。
「元皓、仲德兩位先生來後,布忙於政務今日才有機會為兩位先生擺酒宴,布之罪也。」
突然呂布對着坐下兩位文士敬酒後,二人紛紛起身直言道:「豈敢。」
二人的身份便是田豐和程昱,也是呂布自冒險拿下函谷關,入長安,霸雍州後,剛緩過氣來便連發數幾十道徵辟『三國』書中記載有名有姓的文武大臣。
可憋屈啊!如今天下亂世徵兆已顯,好多文士武將要麼已經出仕,要麼就是立場不同, 更或者心已有所屬, 更或者說天下太亂了, 人根本找不到。
畢竟擁立太后,在大漢王朝太后干政的事可不少。
三國中更多的人才是找不到, 要麼就是太遠了, 人還未傳來消息。
田豐棄官在家,按照『三國』在明年才會被袁紹招攬。
程昱,日後曹阿瞞的文臣,本該在初平三年(192年),也就是兩年後才會被曹操徵辟。
田豐和程昱也是抱着一觀突然雄起的呂布,可沒想到人家竟然這麼重用他們。
田豐為雍州別駕,程昱則為雍州功曹,賈詡為雍州主簿。
太后封呂布為大將軍、溫侯後又加封雍州牧,因此在雍州這塊底盤上,各路文武官員他呂布還是有資格獨自冊封的。
「如今天下紛亂,將軍牧守一州,如此在府邸中歌舞昇平,豈非利令智昏。」
咳咳!
剛剛放下酒樽的呂布一陣咳嗽,驚愕的望着出言頂撞幾乎就差指着鼻子訓斥他的田豐。
正堂內文武更是驚愕不已,紛紛看着這位新來便委以重任的別駕田豐,太剛了吧。
尤其是武將一列,原并州諸將一個個面面相覷,更是內心震驚,好不容易軍中高順留在函谷關鎮守沒人管了,怎麼突然又蹦出個田豐來。
「主公!」
通過短短數月安頓那七十餘萬百姓後田豐已經認可了呂布, 也正是如此他直接繃着一張臉出言頂撞。
「元皓!」
呂布驚愕的表情下,隨機化為尷尬的笑容,擺手示意眾人道:「哈哈,元皓剛正不阿,正是汝等典範。」
呂布不僅不生氣,反而還主動出言化解這場尷尬,這一幕令程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是他要找的明主。
賈詡一直沉默寡言,絲毫沒有為有人搶了他的風頭而生氣,反而內心裏還巴不得呢。
「來來來,今日此宴乃為百萬流民安頓慶祝,更為諸位慶功。」
呂布尷尬的笑容下解釋下,看的下方最為熟悉他們的張遼、曹性等諸將暗暗發笑。
看着自家主公以百姓為藉口慶功,田豐無奈的只能退回去,他只是想提醒下自己這位主公,現如今天下紛亂已起不要陷於暫時的安樂當中。
「喝酒。」
「曹將軍,來來,這一次吾可得敬你一杯。」
「哈哈,文遠才是,吾等當和文遠喝一杯才是。」
歡快的酒宴上,呂布看着始終繃着一張臉的田豐沒有再出來剛後,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揉着眉間呂布也是一陣頭疼,剛而犯上說的就是田豐這個人,簡直就是和高順一類人。
此時他算是知道田豐這人怎麼會得罪袁紹,落的悲慘下場,完全就是這個倔驢性格。
一場看似慶功的酒宴,呂布隨意豪爽的笑容下,卻發現了下面的幾個小團體。
軍中勢力不用多說了,他并州諸將最為強大,另一波則是雍州本土的將領,最後一波便是原禁衛軍在前大將軍何進麾下的將領。
原雍州本土將領幾乎是依附在并州將領羽翼下,而禁衛軍出身的將領一個個同樣認為呂布是繼承他們前大將軍何進的官職,並不是外人。
軍中暫時他呂布不愁,文臣這列反而令呂布一時間眉頭緊皺。
田豐、程昱新投之人便身居高位,雖有大才,但田豐的性格下還有二人新來之人,明顯有些孤家寡人的模樣。
賈詡更別說了,直接少言寡語的眯着眼笑呵呵的不斷喝酒吃肉,看似其樂融融,但卻獨自一人。
剩下的文臣中,雍州長安本土官員一系,另一系便是從洛陽遷移過來各大家族世家中年輕平時不起眼的庶出子弟,在長安安頓流民更需要自己的力量時。
也是賈詡的計策,招攬這群闖入長安利益群體中的世家,幾乎全部都是年輕一系的庶出子弟。
沒辦法,嫡子恐怕此時都在洛陽當官了。
這群人幾乎已顧雍為首,蔡邕大儒的聲望可不容小覷。
僅僅一場酒宴下來,便令呂布察覺到了自己麾下文武的派系之爭。
在長安城內還有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那便是王允為首正兒八經洛陽遷移過來的百官中三十餘位官員。
「哈哈,諸位長安百萬流民安定,如此雍州無憂,皆賴諸位之功。」
「來滿飲此杯。」
這一刻,正堂內不論哪個派系的,他們皆滿臉通紅激動的端起酒樽一飲而盡。
此時的文武大將,一個個正是大好年華,更是初投呂布,派系之爭只不過剛有一點苗頭二人,他們眼下更想的是一展自己的抱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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