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外依山而建的軍營高掛着呂字和華字戰旗。
軍營內的士卒一個個熱火朝天的加強營寨防守,各種陷阱瞭望台更是緊急搭建着。
帥帳內,屏風展開的巨大地圖標註着雙方勢力的交叉形勢。
「呂將軍,關東諸侯已佔據敖倉、榮陽,此時大軍主力還並未到達,但諸侯的先鋒部隊恐怕已經在來的路上。」
身居前線的華雄比任何人都了解眼下的戰局情況,帳內諸將一個個看着地圖上的形勢不由眉頭有些皺起。
尤其是呂布聽到華雄的話後,眉頭一皺,手指在榮陽和虎牢關兩地重重的敲打了幾下。
「榮陽距離虎牢關不足五十里,關東諸侯竟走了三日未到?」
面對呂布的疑問,華雄苦笑一聲的點頭,同時帳內諸將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而呂布卻緩緩眯起了眼,看着地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
「王匡、橋瑁、鮑信、袁遺、孔融、張楊、陶謙、公孫瓚,八路諸侯,有北地的邊軍,也有自認正義之士,八路諸侯五湖四海。」
說道這裏時呂布冷笑下直接轉過頭目視諸將,不再看背後的地圖半眼。
「傳令整備三軍!」
大營才剛剛建立,呂布驟然間就準備下達了出戰的軍令,頓時華雄一驚急忙開口道:「奉先,相國大人令咱們紮營和虎牢關成犄角應對。」
還不待華雄說完,呂布直接抬起手掌,不容置疑的目光環視帳內諸將,其中更是有不少來自西涼和原禁衛軍的將領。
「八路諸侯近乎十萬大軍,縱然是十萬頭豬爬着也該到了。」
自信從容的笑容下,呂布轉過頭望着華雄不屑的笑聲道:「八路諸侯八條心,或者是整備大軍以免相互之間難以配合,或各自暗懷鬼胎,更或者是八路諸侯不想做螳螂,讓黃雀得了便宜。」
「這些都是關東諸侯自己考慮的事,本將不管,本將只知眼下是絕佳的戰機。」
說罷後的呂布直接轉身,對着帳內諸將大喝道:「三軍整裝備戰!」
「諾!」
這一次帳內諸將紛紛起身出列抱拳大吼一聲,下達完軍令後的呂布側目望着華雄。
「華將軍,汝傷勢還未痊癒,汝便鎮守大營。」
面對呂布的霸道,華雄無奈的抱拳出列,「呂將軍,末將已無大礙。」
這一次華雄可是充滿了緊張,他與呂布的關係看似相交莫逆,但也存在着一股監視的作用。
面對華雄出戰的欲望,呂布灑脫的大笑一聲,拍着對方的肩膀笑聲道:「好,正好相國有令,令胡軫協助關外駐守紮營,本將留下五千兵馬足以。」
虎牢關城頭上正在檢查佈防的胡軫聽到呂布賬下傳令兵的話後,頓時怒的瞪大了眼睛。
「該死的呂布!汝比相國大人還要牛,前腳才剛當主將,後腳就要調遣老子!都這種時候竟然敢如此大膽!」
焦急的胡軫直接破口大罵後,更是對着左右親兵大喝道:「來人呢,備馬,本將要親自去趟呂布的軍營。」
虎牢關外,塵土飛揚中密密麻麻的黑點不斷湧出。
火紅色的赤兔馬打着響鼻,身側那一匹匹雄壯的戰馬明顯比它要矮一截,驕傲的赤兔猶如馬中王者般。
而赤兔馬背上的呂布,那雄偉足足有兩米的身姿,在尋常戰馬上稍顯弱小,但在赤兔身上卻正好匹配。
一襲戰甲的呂布傲然的接過了親衛胡車兒遞來的方天畫戟,目視從軍營內出來黑壓壓的大軍。
「報~主公,關東諸侯聯軍於半日前拔營,拔營前距離榮陽不過二十里。」
聽着斥候的稟報,呂布那不怒自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尤其是一旁的華雄見狀後更是滿臉的苦色,現如今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董卓明顯是不信任呂布,他身為呂布的副將肯定也是有監視的作用,但呂布既是三軍主將,這三萬大軍還真得聽人家的。
而呂布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華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華雄,汝說那關東諸侯聯軍是不是看不起吾等,十萬大軍就在咱們家門外悠閒的溜達。」
「關東諸侯是自信呢?還是覺的他們十萬大軍距離榮陽不過幾十里,就能在家門外肆意妄為?」
面對呂布的諷刺笑容,華雄沉默了,剛才他已經通知胡軫儘量勸住呂布了。
華雄的沉默還有大軍不斷的走出軍營,呂布笑了,笑容下漸漸的充滿了寒意。
噠噠~
「呂布!呂布!」
就在三軍開拔之際,遠處一陣塵土飛揚下,胡軫帶着兩百親兵終於急促的趕來。
二人見面的那一刻,胡軫就瞪大了眼珠子,指着呂布怒斥道:「呂布!汝肆意妄為!膽大包天!」
「相國令汝虎牢關外駐守紮營,不是令汝擅自出戰!」
這一刻面對胡軫的怒斥下,握着方天畫戟的手掌猛然一緊,一旁的華雄看的急忙勸說道:「奉先。」
然而呂布卻是桀驁不屑的甩了胡軫一眼,隨後冷笑道:「本將縱橫沙場數十載,如何打仗還不用汝來教。」
「也不知汝這中郎將是如何當上的。」
最後一句諷刺的話,頓時令胡軫勃然大怒,指着呂布大罵道:「好!好!呂奉先,本將已將汝擅自出戰稟報給了相國,汝就等着問罪吧。」
唰!
一道寒芒閃過,剎那間四周的風沙仿佛停止了,華雄瞪大了眼珠子嚇的是一眨也不敢眨下,四周的諸將更是屏住了呼吸。
閃爍着寒芒粗壯的方天畫戟搭在了肩頭,感受着死亡的氣息,胡軫發白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這一刻胡軫沒有求饒,更沒有絲毫後悔的神色,反而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這位眼眸中透着冷漠的呂布,一字一頓語氣沉重的問道:「呂布!汝當真要擅自出兵!」
朝堂上、平時還有洛陽內的呂布與在軍中的呂布猶如兩個人般。
單手握着方天畫戟的呂布神情淡漠猶如望着一個死人般,「相國令本將虎牢關外駐守紮營,並未下達不得擅自出戰軍令,違抗不違抗軍令本將比汝清楚的多,而汝身為虎牢關守將卻是越線了。」
唰~
寒芒閃過,在諸將的驚呼聲下,那鋒利的戟刃直接削斷了胡軫鬢角的一簇髮絲。
收回畫戟的呂布環視四周的諸將和大軍,臉上逐漸露出了囂張桀驁的笑容。
「什麼關東諸侯,什麼天下群雄,自吹自擂的天下群雄嗎?哈哈~本將從不信這些。」
面對桀驁不馴的呂布,胡軫強忍着怒火,繃着一張臉對着呂布抱拳沉聲道:「呂將軍!汝可知一旦戰事不利,相國大人的怒火!」
噠噠~
面對胡軫的服軟或者說大局下選擇的忍讓,呂布卻直接縱馬來到諸將身前,畫戟遙遙指着榮陽的方向。
「三軍將士聽令,出征!」
吼吼~
兩萬將士大聲怒吼下,胡軫面色慘白再次開口要勸說,這一次呂布直接勒馬轉過來。
目視着胡軫,囂張的呂布看着胡軫那張強忍憤怒的臉頰,不得不感慨下,別看平時他和胡軫不對付,但此人能為董卓賬下中郎將之一,卻是有過人之處。
忠心還有聽話,對於董卓的忠心,在董卓下達的任何軍令下都堅定執行。
同時胡軫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謹慎感,軍中防備之事幾乎都要親自檢查一遍。
一句話,胡軫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有過人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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