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西面發現呂布!」
轟隆隆~
剛剛壓制下心中的憤怒,猛然間又接到了急報,遠處更是響起了廝殺聲,頓時楊奉憤怒的大吼道:「這麼多人都是吃乾飯的嗎。」
殺啊~
鋒利的畫戟直接刺進了一名流寇的胸口內,這名流寇口中噴着鮮血,自知必死下滿臉瘋狂雙手死死抱着戟刃大聲嘶吼道:「殺了這狗軍官。」
然而呂布卻是嘲諷的冷笑下,單臂陡然發力直接挑起這名流寇揮舞到了四周撲過來的敵人身上。
噗嗤~
鮮血四濺下,呂布已自身為箭頭,左右魏越和成廉同樣是驍勇異常,鋼槍快如閃電的閃爍下,鮮血四濺。
身後五十精銳騎兵熟練的砍殺四周的敵人,這一群人猶如虎入羊群般肆意殺戮。
「呂布休狂!弓箭~」
弓箭手三個字還未說完,五十騎中間的騎兵在戰友的掩護下,紛紛拉開了強弓,頓時箭雨覆蓋下,遠處那群還未來得及拉弓的流寇便被射死。
遠處的山丘上。
「將軍,下方賊營有變化,定是主公來了。」
山腳下賊營的騷亂同樣引起了山頂郝萌等人的注意,在觀察下似乎不像作假。
郝萌興奮的對着身後的馬車驚呼道:「主母,定是主公來了。」
馬車內沒有絲毫動靜,只有死死摟着女兒的嚴氏,強忍着眼眶內的淚水,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時,壓低嗓音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
「將軍放心,只是玲兒睡着了。」
聽着平淡的聲音,馬車外的郝萌興奮的搓着手掌咧着嘴興奮的笑着。
「哈哈~主母暫且休息片刻,區區賊寇不足為懼。」
說罷這話後的郝萌轉過頭環視四周將士大喝道:「都機靈點別讓賊寇摸上來了。」
「無本將令,凡擅自出戰者,斬!」
吼吼~
興奮的士兵們紛紛嚴陣以待在自己的崗位,他們的救援到了。
山腳下的廝殺聲漸漸弱下來直至消失,可接着不到半個時辰廝殺混亂聲又響起。
如此反覆下,直至午時時刻,大營內的白波賊一個個慌亂的不斷掃視着四周。
「該死的呂布,膽小如鼠。」
看着反反覆覆不停殺入軍營,可偏偏只殺幾十數百人在他們大軍撲上來前便又消失,搞的他憤怒不已,更是令軍中將士人心惶惶。
「傳令下去,軍營外圍的將士們給本將罵,狠狠的罵呂布膽小如鼠,有膽子留下一戰。」
激將法!
雖然明知不會有太大的作用,但憋屈的楊奉也只能用如此手段。
「報將軍,探馬來報,方圓五十里並未發現大軍蹤跡。」
當斥候稟報過後,楊奉憋屈的臉上才稍微露出些許輕鬆,可緊接着又升起一股怒火。
瞪着眼珠子楊奉憋屈的咬牙切齒喊道:「好一個呂布,竟然真敢百騎劫營,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在呂布第一次衝擊軍營的時候,楊奉便心底升起了一股擔憂,並不是害怕呂布,更是害怕呂布身後還有大軍。
可當真確定沒有大軍後,頓時楊奉狠狠的一揮拳頭,目視斥候大喝道:「斥候盯緊了方圓五十里,不!給本將擴大六十里,凡是發現敵軍蹤跡速來稟報。」
諾!
「傳令三軍將士發現呂布蹤跡,四周將士一擁而上拖住即可。」
諾!
轟隆隆~
騎着赤兔馬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的呂布看着高大的土牆和拒馬連接成一片時,沒有絲毫猶豫。
赤兔馬一躍而入,甚至那些溝壑都被輕而易舉的跳躍而過。
反手方天畫戟便將身後的拒馬給挑飛,身後的將士們便蜂擁而入一同殺入敵軍營盤。
滴答滴答~
馬背兩側一顆顆猙獰還冒着熱氣的頭顱睜着那死不瞑目灰白的眼睛。
呂布身後的將士們紛紛將割下來敵軍的首級直接抓住亂糟糟的頭髮打個結,然而隨意的扔在馬背上。
短短一上午,每匹戰馬上少也有四五顆腦袋,多的已經有十幾顆。
溫熱的鮮血依然在滴答,此時呂布親率的五十餘騎恐怖異常。
在白波軍的目光中,那是一群血淋淋的敵人,馬背上那猙獰恐怖的首級,仿佛宣示着他們收割者的身份。
「哈哈~主公,這群白波賊簡直就是酒囊飯袋之徒啊。」
殺的興起的成廉興奮的大笑着,眾人剛剛又一次的殺出來。
而呂布轉過頭,看着身後一個個猙獰笑笑着的將士們,心細的他卻看見了眾人氣喘吁吁還有馬匹的喘息。
隨後看着身後遠處亂糟糟的敵營,不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修整半個時辰。」
諾!
而白波軍營騷亂過後寂靜一片,一個個賊兵如臨大敵般瞪大着眼珠子,死死的望着營盤外。
烈日他們已經不在乎了,就連午時依然沒有炊煙升起,他們也顧不上。
神出鬼沒的敵人太恐怖了,仿佛每一次就是為了沖入軍營中殺戮他們般,不收割上幾十顆腦袋勢必不會罷休般。
在軍營北側的周倉和裴元紹二人率領着手下兩百人戒備着。
「周大哥,你也看到了呂將軍。」
看着裴元紹興奮嘀咕着,周倉小心翼翼的趕緊揮手制止,隨後小心翼翼的望了下四周確認無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裴兄弟,你說的不錯,呂將軍當真是英雄蓋世啊。」
「就是,你聽聽從洛陽傳來的消息,呂將軍單戟赴會,董卓幾十萬大軍都不懼。」
「還有那并州刺史丁原被自家侄兒殺害後,呂將軍不僅沒有記恨丁原曾經的刻薄,更是恩求董卓請奏天子免罪才得以厚葬。」
要說最近天下最火熱的事件那麼肯定是董卓獨霸朝堂,但除去這件事外便是飛將軍呂布這位董卓麾下第一猛將的傳奇故事。
當然民間流傳下只會誇張,哪有什麼呂布單戟赴會獨自面對董卓幾十萬大軍。
「周兄~」
遠遠徐晃見到二人的身影后便高聲打招呼呼喊,二人這才停止了交談。
「徐兄弟,你考慮的怎麼樣?」
周倉和裴元紹二人早就有投靠一個有名望的將軍麾下效命,反正都是刀口舔血,腦袋系在褲腰帶上。
當個賊寇只會令祖上蒙羞,不如投靠一個有名的將軍,縱然是戰死,去了下面面見祖宗也光榮,最起碼不會有人罵他們是賊寇。
單戟赴會的呂布膽氣足以鎮服天下之人,那個人敢說不服呂布的膽氣。
抬頭看着周倉和裴元紹巡視的目光,徐晃堅定的點點頭,「二位,縱然咱們要投呂將軍,怎麼做?」
軍中可不僅僅是他們,也有不少人想要投靠朝廷洗白自己,好光宗耀祖,當然也有人覺的現在得過且過喜歡現在隨心所欲的流寇生涯。
說道這裏時,徐晃臉上閃爍着堅定神色,目視二人一字一頓道:「楊將軍對吾有恩,吾絕對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
一句話說出後,周倉更是憤恨的瞪了眼,拍着胸口承諾道:「你當吾是什麼人了。」
「吾二人也知忠義二字,豈會為了攀上高枝出賣舊主。」
不錯,從一開始徐晃就從未想過拿着楊奉的首級或者白波軍的性命來為自己的前程鋪路。
同樣周倉和裴元紹二人心中的想法不過是帶着自己信得過的兄弟逃出這裏,去中原大地上找個山頭,然後等待時機拜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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