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天空的肚子剛剛泛白,官渡戰場上已經是人聲鼎沸,黑壓壓的曹軍旌旗遮天蔽日般出現,明亮的火把也紛紛熄滅。
反觀一開始囂張至極的北涼軍營卻寂靜一片,營寨四周到處都是北涼軍一個個戒備的神色。
一處高坡之上,『曹』字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下,曹操更是橫刀立馬的跨步坐在一塊巨石上,遙遙望着北涼大營微微眯起了眼。
只見北涼軍大營內,一輛輛投石車早已準備就緒,還有一張張床弩擺放在城牆上,完全就是一個銅牆鐵壁的模樣。
眾人相隔這麼遠,曹操依然能看到北涼軍營寨上燒開的那一口口大鐵鍋,還有如有若無的惡臭味。
金汁已經燒沸,北涼軍已經全部嚴陣以待。
馬鞭遙遙指着北涼大營,曹操半眯着眼冷笑道:「虛張聲勢,看來北涼軍營內兵馬絕對不會太多,十萬頂天,而且其中還有萬餘的騎兵。」
「傳令各軍準備強攻。」
諾!
既然已經來了,曹操也不是來看戲的,直接便下達了開戰的將令。
官渡戰場上。
北涼大營外的曹軍一個個高聲大喝着。
「呂布,你們烏巢的糧草已經被燒的一乾二淨,速速投降。」
「北涼軍的兄弟們,你們的糧草昨夜已經被我們燒了,不信的話你們抬頭望望烏巢的方向,火還未滅。」
「哈哈~軍中你們還能有多少糧草。」
曹軍在開戰準備之前,一個個嗓門大的士卒瘋狂的時候動搖着北涼軍的軍心。
而北涼營寨上,一個個士卒高聲遊走。
「曹操已經中計,我軍糧草無憂。」
「對面的曹軍,你們才是中計了,烏巢根本不是我軍屯糧之地。」
雙方是不斷反擊着,然而誰也知道這只不過是戰爭的前奏罷了。
立於轅門高地的呂布同樣是一覽無遺望着整個北涼大營,更是能清楚的看到營外風塵僕僕的曹軍的正在備戰着。
「高順為主將,張郃、高覽為副將。」
諾!
呂布下達完軍令後,更是半眯着眼望着煙塵滾滾的曹軍,二十萬曹軍似乎已經呈半圓月狀包圍了他般。
「令郝萌領兵協助張郃、高覽,給郝萌傳個話,要是不服氣的話直接去渤海戰場。」
諾!
營寨上當聽到自家主公的親兵傳達外軍令後,郝萌不由有些鬱悶。
「哎,張郃和高覽能有多大本事。」
雖然內心還有些不服氣,但郝萌也知道自家主公的什麼事都好說,但只要一開戰,在軍中絕對不能有二話。
「你回去稟報主公,告訴他,郝萌若有一絲違抗軍令,不用主公動用軍法,自己便將這顆腦袋擰下來送給張郃和高覽二人當球踢。」
諾!
說罷後郝萌轉過頭,望着身後自己的驕兵悍將,一個個都瞪着大眼的樣子,他憋屈的直接大吼道:「都看什麼看,老子今日話撂這了,誰要是敢不服氣惹惱了張郃和高覽兩位將軍,連累咱們兄弟們都沒仗可打了,老子回去扒了他的皮。」
「哈哈~將軍放心,誰敢鬧事,咱就先替將軍扒了他的皮。」
「就是,主公軍令誰敢不服氣。」
亂鬨鬨下,看的郝萌更是冷哼一聲,也有人瞪着一雙眼不服氣大吼道:「將軍,聽張郃、高覽兩位將軍的命令也行,但咱們不能在後面,老子要去前線作戰。」
「對,咱們要立功。」
「總不能又要咱們聽話,又不給咱們戰功撈吧。」
建功立業,北涼軍幾乎是採納了秦朝時候的軍中晉升制度,對於普通士卒的吸引是巨大的。
「都給老子閉嘴。」
郝萌冷哼一聲後,直接轉身離去朝着張郃和高覽大營的方向跑去。
「高將軍有令,讓咱們做好準備提前安排好作戰順序。」
「咱們可得打好這一仗,這可是咱們的翻身仗啊。」
張郃和高覽這一次也是憋足了勁,自投降呂布後他們二人是寸功未立,而打渤海時很明顯他們的主公呂布也是顧及到他們二人,畢竟舊主嗎,就沒將他們調遣至渤海。
這種恩情他們記得,在官渡這裏面對曹操,二人可謂是憋足了勁,打袁紹這位舊主他們抹不開面子,更是心裏的那關過不去,但打曹操二人可是啥毛病都沒有。
「張將軍、高將軍。」
離的遠遠的張郃和高覽正在和一群將領商討如何作戰時,郝萌舔着一張臉笑呵呵屁顛屁顛的便趕來了。
這一幕下頓時令張郃和高覽二人尷尬不已,同時人群中還有人小聲嘀咕道:「這位爺不會是因為丞相將他調遣到咱們將軍麾下任命要鬧事吧。」
「這位郝萌將軍可是從并州便開始跟隨丞相大人的心腹,咱們還是莫要得罪的好。」
「就是,將軍,咱們莫要得罪了此人,聽聞此人不僅深的丞相信任,更是和黃老將軍關係都不錯。」
嘿嘿~
在眾人議論紛紛下,張郃和高覽二人也是心裏暗暗叫苦時,郝萌舔着一張臉咧嘴大笑下走了過來。
「哎呦喂,都在呢,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主公啊讓咱來聽張將軍和高將軍的話,咱們可是要一同作戰呢。」
自來熟的郝萌直接融入人群中,咧嘴大笑的說着,這一幕看的張郃和高覽二人更是面面相覷,更是小聲嘀咕着。
「你看咋辦?」
「什麼咋辦,咱們不得罪唄。」
「好,咱們一起先穩住這位爺。」
就在張郃和高覽二人小聲嘀咕時,郝萌直接走到二人身前直接抱拳大喝道:「末將郝萌拜見高將軍、張將軍。」
言行舉止十分到位不說,郝萌更是恭敬的對着二人拱手,面對這一切張郃和高覽也是急忙回禮。
「郝將軍來了,那咱們一同商討下待會如何作戰。」
就這樣一群人拱在了營寨後紛紛商討起作戰起來,郝萌更是咧着嘴大笑着,然而越聽越是不對勁,最後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住了。
「完了?就這?」
瞪着大眼的郝萌左看看右望望,諸將一個個幾乎都領到了任務,輪到他時卻是負責後方,這一刻無名之火瞬間升騰而起。
瞪着大眼的郝萌死死盯着張郃還有高覽二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安慰着自己,不生氣!不能生氣,要不然主公會揍死他的,不生氣。
張郃和高覽二人也是臉色有些難看,他們都這樣了,你郝萌臉色卻是有些不對勁啊,而且還直勾勾的望着他,這讓他們倆初來乍到怎麼下台。
最後郝萌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當着眾將士的面對着張郃和高覽一抱拳。
「張將軍、高將軍,此戰末將聽命,但末將卻沒臉回去交代手下的兄弟,這命令還請兩位兩軍派遣將士去傳達吧。」
罷工!
諸將紛紛皺起了眉頭,更是有人擔憂起來,這位爺要搞事,可不好整啊,張郃更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郝萌將軍,本將自認沒有的罪過你,更何況此戰乃丞相大人的將令,還請郝將軍莫要讓本將難做。」
能做到這個程度,張郃也絕對是夠了,就連高覽都走出來相勸道:「這樣吧郝將軍,待此戰過後,我等定位將軍請功。」
一句話他們二人願意分功勞,難道還不滿意?
然而郝萌卻憋紅着一張臉,瞪着大眼望着二人,沒好氣道:「你們太小看我郝萌了吧。」
隨後更是看似四周諸將,郝萌憋屈道:「并州沒有這種人,日後軍中誰敢這麼搞,老子第一個剁了他。」
「老子自跟隨主公起,南征北戰多少次了,什麼時候怕過。」
說道這裏時郝萌更是昂着頭,瞪着大眼道:「老子不服氣的是,為啥他們都能去前線立功,老子就得在後面吃土。」
「要說老子麾下的都是酒囊飯袋也就算了,可老子麾下的將士們各個都是死人堆里走過幾圈的,那個怕死了,各個都是響噹噹的爺們。」
說道這裏時郝萌更是對着張郃和高覽一抱拳,「兩位將軍,郝萌不求其他,只求公平點,能否給末將一個去前線的機會,若末將手下之人不中用了,不用兩位將軍說,末將直接帶着這群酒囊飯袋滾回後軍。」
張郃和高覽都懵逼了,這是什麼回事,這位爺好像不是來搞事的。
「你們一個個都領上任務了,我這空手回去,還不被那群兔崽子嘲笑死,這都多少次了,老子為了裝扮主公的樣子,這都失去多少次立功的機會了,手下的兄弟們早就有了意見,這一次不行。」
到了這一刻張郃和高覽這才搞明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雙方都理解錯了,搞錯了。
「好好,既然郝將軍求戰心切,那麼就由郝將軍率領着手下之人同本將一同防備東側如何。」
只見張郃出口相邀下,郝萌頓時激動的抱拳大喝道:「好,末將遵命。」
高覽看到這一幕後更是苦笑的搖頭着頭,「諸位將軍,跟本將去西側鎮守。」
諾!
北涼軍兵馬不斷調動,二十萬大軍更是兵分三路,分別對着正門還有東西兩側的展開了作戰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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