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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如果不給吳景說親,先給自己兩個兒子說親的話,肯定會被村里人詬病。
此時周氏恨不得能趁機把吳景往外推,最好離麗里村遠遠的,永遠不會回來,如果死在外面更好了,可以省了一大筆說親的錢。
吳慧極力維護道「娘,吳景發燒了,這些事以後再說。」
王孝在屋外聽到這些話,大踏步走進來,道
「我回來了,藥拿了,還買了一隻小母雞,一會兒熬湯給吳景喝,能快點好。」
王孝的到來,打斷了周氏的氣勢洶洶。
「喲,這是哪個地主家的大少爺呀?還能喝雞湯?」
聽到王孝還買了雞,周氏撇了撇嘴。
王孝不加理會,把其中一包藥給吳慧說
「這是退燒的,你趕緊去熬了。」
「喲,熬藥不需要柴火嗎?」周氏刻薄地道,「你不給柴火錢,我們的柴火燒完了,他又病了,不得去買柴?」
王孝從袋裏掏出十文錢,拍在桌上,說
「這些錢熬一罐藥夠了吧?」
「喲,還真有錢哪?挺大方的呀,這個姐夫真不錯。」
周氏語帶譏諷,語氣里不酸溜溜地道。
話是這麼說,但周氏最愛錢了,趕緊把錢迫不及待拿起來,放進了口袋裏。
吳慧去燉藥。
王孝燒熱水,準備殺雞。
在周氏看來,以前王孝像個傻子似的,安靜內向,還有些呆呆的,今天看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卻發生了莫大的變化,顯得自信沉穩。
周氏哪裏知道,這是人有錢之後的變化。
王孝和吳慧剛到家的時候,周氏還帶着過去的印象看這兩人,所以態度是很輕慢的。
但當她發現王孝已經和往時不同時,便眼神明滅不定地盯着他,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吳慧這會也顧不上周氏再琢磨啥了,她趕緊燒火熬藥。
家裏的日常用具還在老地方,藥罐子還是她娘生病時用過的。
吳慧心酸酸地把藥罐子洗乾淨,把王孝買的藥放進藥罐子裏,然後倒入清水,架在爐火上煮了起來。
要把水煮沸並不難,但是藥要慢熬,所以吳慧在水燒開之後,便撤了幾根柴火,保證能夠文火慢慢熬着藥就行,好把藥效全部都熬出來。
王孝則忙着將放好血的小母雞按到滾水裏,然後拔起雞毛來。
王孝的動作很利落,長期幫母親幹活做美食,處理食材已經很拿手了,所以小母雞一會兒就被他從外到內處理乾淨了。
王孝也沒讓周氏幫忙,自己動手燉起雞湯來,有什麼食材順手扔一些在湯里,有劉婉美食技能加成,王孝燉起雞湯來,手藝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周氏後面就不知跑哪去了。
中藥的味道越來越濃,看着差不多了,王孝對吳慧說
「小慧,藥可以倒出來了,趕緊喝了趕緊好。」
吳慧點頭,把火撤了,把藥倒進碗裏,然後端着碗就往柴房裏去。
吳慧一想到弟弟大冬天沒有棉衣棉被,睡在柴房裏,她便覺得一陣扎心地疼。
到了柴房,吳景依舊昏迷不醒,面色通紅,身上無汗,如果幹這樣躺着,燒肯定不會退,久了就會危及性全啊。
吳慧趕緊的把弟弟搖醒,說「小弟,快醒醒,喝藥了,喝了藥才能退燒。」
吳景被搖醒,費勁地睜開眼睛,點頭說「好。」
吳慧心疼地道「藥比較燙,你小心點。」
吳景又乖乖地點點頭。
吳慧見弟弟這麼乖巧懂事,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時,正好王孝進屋來幫忙,他扶着吳景,吳慧用湯勺,一勺一勺給吳景餵藥。
藥很苦,但吳景很乖,每一口都努力吞下去。
吞完一碗藥之後,因為藥汁滾燙,吳景的額頭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王孝高興地說「藥有用了,流汗了。」
發高燒的話,汗要是能流出來,體溫就能降下來。
「周氏做事也太狠心了,沒給個鋪蓋,讓我弟這麼冷的天睡在地上。」
吳慧忍不住垂淚控訴。
王孝也覺得很不像話,虎毒不食子。
但誰讓周氏是後媽?
周氏完全沒有把吳景當成自己的兒子,自然不會給他關愛。
王孝想了下,說「我車上還有一條你的棉襖,先拿來給吳景蓋吧?
原本是怕變天,你會冷,所以多帶了一件。」
「好。」
吳慧也沒想到這樣相公這麼細心,心裏大有安慰。
王孝出去在牛車上一陣翻騰,找到了吳慧的棉襖,帶進屋。
因為吳慧懷孕,所以棉襖做得偏大,正好給吳景穿着,能包住身軀保暖。
大棉襖沒什麼不好,就是布料奇怪了一點,偏淺藍色,太嫩了一些,不像是男人用的,但這時候也顧不得這些了。
吳景穿上棉襖,果然覺得暖和了許多,身上也不再冷得直打擺。
王孝皺着眉頭說
「我剛才看了看你另外兩個弟弟住的睡室,都有棉被,怎麼就吳景弟沒有?」
「唉,不用說了,十個指頭有長短,內外親疏有區別,她根本沒有把我弟當成她兒子。」
吳慧激動得道。
王孝很同情吳景的處境,只是一時要怎麼處理吳景的事,王孝心裏暫時沒有想法。
王孝拿了一條布巾,墊在吳景的竹枕頭上,這麼冷的天,又發燒了,睡竹枕頭確實難受。
王孝說「我看這裏鎮子不遠,我去鎮上買點東西。」
剛才他們回來時,途經這邊叫塗山的小鎮,鎮上還挺熱鬧的。
當然,塗山鎮的規模和谷口鎮不能比,谷口鎮是幾個州的交通樞紐,物流人流都在谷口鎮集散分發,所以是個繁榮的大鎮子。
吳慧說「你去吧,我在這照顧弟弟。」
「好,鍋里的雞湯別忘了,小火慢燉了,還有一會兒就可以盛給景弟吃了。」
因為鎮子近,王孝也沒有趕牛車,邁開雙腿往鎮子而去了。
吳慧比較欣慰的是,喝了吳大夫的退燒藥之後,吳景果然身上的汗不斷冒出來,體溫也慢慢降了下去。
吳慧因為他生病揪着的心,這才慢慢地放了下來。
燒慢慢退後,吳景也恢復了些許知覺,他緩緩睜開眼睛,見姐姐就在身邊,挺着個大肚子,不時給他擦汗。
吳景吃了一驚,軟軟地道「姐真的是你,我以為剛才是做夢呢!」
「不是做夢,你剛才發高燒,燒糊了,才會以為是做夢。
我和你姐夫剛到家不久,他去鎮上買東西了。你現在胃口好些沒?
肚子餓了嗎?
姐夫給你燉了雞湯,估計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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