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85 神醫(二更)

    她是認真的,她真會做。讀字閣 www.duzige.com

    蘇老爹卻覺着閨女是心疼他,不想他在外挨餓受凍,才把活兒給攬過去了。

    他的大胖閨女,真是世上最好最好的胖丫頭!

    蘇小小看着自家親爹眼眶裏逐漸洶湧的淚意,心裏咯噔一下!

    不是吧,老爹,你又要哭啦?

    你忍住啊!

    別忘了你是個惡霸!

    「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這個給你!」

    蘇小小趕緊從荷包里掏出了用瓷瓶換裝過的壯骨顆粒!

    蘇老爹的淚意果真戛然而止,睜大眼,愣愣地看着蘇小小遞過來的瓷瓶,問道:「這是啥?」

    蘇小道:「就是你吃過的傷藥,上回就買了,一直忘了拿出來。」

    蘇老爹接了過來,左看右看:「哦,這回換了個瓶子啊?」

    這種瓷瓶的密封性更好,是符郎中給她的。

    「和以前的吃法一樣嗎?」蘇老爹問。

    「一樣的,一天一次,一次六顆,睡前服用。」蘇小,「吃完這一瓶,應該能恢復得差不多了。」

    如果可以,再來最後一瓶鞏固一下療效,就更萬無一失了。

    聽了蘇小小的話,蘇老爹的眼底不自覺地泛起一抹亮色。

    若在一個月前,他是不信自己的手能徹底痊癒的,可自打見證了這種顆粒的藥效後,他也開始對自己的傷勢抱有信心了。

    他很期待,自己能重新抓起二百斤大刀的那一日!

    蘇承小心翼翼地收下藥瓶,突然心生感慨:「哎呀,過了一個年,你和二狗大了一歲,爹也老了一歲!」

    蘇小小一臉無語:「爹,你才三十六!很年輕的好不好?」

    古人成親早,蘇老爹十八歲就娶了陳氏,二十歲得了人生的第一個孩子,也就是原主。

    原主一個月前剛滿十六。

    蘇老爹長得帥,個子高,又是練家子,身板兒也不差,這要是擱前世,妥妥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大叔!

    也就是在古代二十當爹,三十當爺,自個兒把自個兒的叫老了。

    蘇小小道:「爹,你沒發覺自己的精氣神更好了嗎?」

    蘇老爹活動了一下筋骨,若有所思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兒。」

    蘇小小:開什麼玩笑,早睡早起身體好,孩子都知道!

    蘇老爹帥氣地摸摸頭:「閨女,你說我是不是越年輕啦?」

    蘇小小:「眼角的皺紋兒還是有的。」

    蘇老爹:「……」

    --

    蘇老爹將蘇小小叫去了自個兒屋,樣子有些神神秘秘的。

    「爹,你幹嘛?」蘇小小問。

    蘇老爹打開箱子,在裏頭翻找了半日。

    「啊,找到了!差點兒以為弄不見了!」

    他滿頭大汗地轉過身來,手裏多了個陳舊的桃木盒子。

    他把盒子遞到蘇小小面前:「打開。」

    蘇小小接了過來,手一沉,她說道:「盒子看着不大,卻挺沉的,質量不錯啊。」

    蘇老爹笑着催促:「快打開!」

    「哦。」蘇小小打開早已染上厚重歲月痕跡的桃木盒,一股塵封的桃木香氣撲鼻而來,隱約帶着一絲十分清冽的冷香。

    奇怪又好聞。

    蘇小小的目光落進錦盒,只見裏頭躺着一塊質地瑩潤的翡翠玉佩。

    黎女士前世極愛收藏翡翠,蘇小小雖不曾刻意研究,但也多少懂一些。

    這塊玉佩的種水很老,堪稱帝王級翡翠,若是做成鐲子與珠串,價值不可估量。

    翡翠是要養的,蘇小小時常看見黎女士給自己的翡翠們泡水。

    哼,黎女士都沒給她泡過澡!

    她不是黎女士親生的,翡翠才是吧!

    思緒跑遠了,說回翡翠。

    蘇老爹儼然沒這心思,就那麼隨意地扔去壓箱底了,玉佩缺水嚴重,都沒什麼光澤了。

    也虧得種水夠老,若是換成嫩種翡翠,只怕早出現綹裂了。

    「爹,這塊玉佩哪兒來的?看起來很值錢的樣子。」

    「傳家寶。」蘇老爹說,「以後就是你的了。」

    蘇小小愣了愣:「咱家……還有傳家寶?」

    她爹不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嗎?

    孤兒是中聽的說法,外頭那些鄉親是叫乞兒與放牛娃的。

    「現在它是了!」蘇老爹說。

    蘇小小:「……」

    蘇小小問道:「爹,你花了多少銀子買的?」

    「不我買的,應該……是撿的。」蘇老爹回憶說。

    蘇小小納悶道:「什麼叫應該啊?」

    蘇老爹解釋道:「就是我也不記得了,打記事起,我身上就有這塊玉佩。它看着像是能值幾個錢的樣子,我就想着要是哪天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就把它拿去當了!」

    值幾個錢?

    你是不是對幾個有什麼誤解?這塊翡翠賣出去,能養活大幾個村子了好麼?

    她爹啥運氣啊,這種寶貝也能撿到?

    蘇小小仔細端詳着玉佩的形狀,對她爹道:「爹,這塊玉佩看起來只有一半?」

    「一半?」蘇老爹喃喃道,「我撿了塊殘玉?」

    蘇小小趕忙搖頭:「我的意思是,它是一塊對佩,這是左邊的一塊,右邊應當還有一塊,合起來正巧拼成一個完整的形狀。」

    蘇老爹道:「我就只撿了這個。」

    蘇小小端詳着玉佩,問道:「爹,你還記得自己是哪裏人嗎?」

    蘇老爹搖頭:「不記得了。」

    他是三十年前鬧饑荒時,流落到楊柳村的,那會兒他才六歲,記憶模糊得差不多了。

    蘇小小也聽說過一些當年的事,楊柳村的災情比杏花村更嚴重,杏花村是有老蘇家的人救濟,楊柳村是真餓死了幾十口人的。

    蘇小小問道:「當時不是快餓死了嗎?怎麼沒用它去換點吃的?」

    蘇老爹想了想:「可能當時小吧,沒想到。」

    其實好幾次他快過不下去了,都沒賣掉這塊玉佩,硬生生咬牙挺過去了。

    為啥就是沒賣呢?

    他也說不上來。

    ……

    蘇小小收好玉佩回到東屋時,衛廷也在。

    她剛想問你怎麼在我屋裏,話到唇邊記起這傢伙的床塌了,已經名正言順地搬來與她同居了!

    衛廷正坐在床邊,借着窗戶紙透進來的光亮,欣賞着桌上的一副對聯。

    欣賞是蘇小小美化後的形容,但其實,這傢伙的眼神更像是審視,無比挑剔的審視。

    「你翻我東西!」蘇小。

    衛廷淡淡說道:「掉地上了,我撿起來而已。」

    說着,頓了頓,又道,「誰寫的?」

    蘇小小神氣地說道:「一個朋友!怎麼樣?是不是不比你寫的差?」

    項公子的墨寶,連沈院長也想收藏的,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呵。」衛廷不屑地嗤了一聲。

    「瞧不上就別看!」蘇小小抓過對聯,捲起來放回錦盒,收入柜子。

    衛廷望着緊閉的櫃門,眼神一點點冰冷了下來。

    ——


    三小只在家裏關不住,大雪天也要往外跑,蘇二狗去村里遛娃。

    蘇老爹則回房補覺。

    蘇小小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後院兒,抓起小刀,認認真真地給三小隻做彈弓。

    她做是會做,就是這刀吧,有點兒鈍。

    「給。」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握住一把匕首遞了過來。

    蘇小小的目光順着這隻玉雕般精緻的手,一路上移到他俊美無雙的臉上,心道,這傢伙真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啊。

    棚子下,陰影處,堪稱死亡打光,一不小心就成了一張菜色臉,他卻硬生生扛住了。

    他初來那會兒,肌膚是淡淡的小麥色。

    在家養了一個月的傷,除了偶爾幾次被蘇老爹叫去學種地,其餘基本沒曬太陽,倒是養出了一絲玉潤的白皙。

    與女氣是不沾邊的,他整個人英氣十足,殺氣也十足。

    「謝了。」

    蘇小小接過匕首。

    她不止一次見衛廷擦這把匕首,看上去十分鋒利的樣子,她眼饞許久了。

    今日總算摸到了。

    第一感覺是沉。

    蘇小小一點點、十分具有儀式感地拔掉刀鞘。

    衛廷淡淡提醒道:「很鋒利,你當心點。」

    蘇小小歪頭一笑:「你擔心我啊?」

    衛廷呵呵道:「我是怕你弄髒了我的匕首!」

    蘇小小得意地歪了歪腦袋:「那你可以不要給我呀,我不管,你就是關心我!」

    衛廷不理她了。

    蘇小小開始削樹杈,一刀下去,她直接驚艷了。

    「哇!好快的刀!」

    這莫非就是傳言中的削鐵如泥?

    蘇小小又試了幾刀,順手得不得了。

    「衛廷,你這是什麼匕首啊?」

    「喜歡?」衛廷道。

    「嗯!」蘇小小誠實道。

    衛廷淡道:「把令牌還給我,這把匕首,送給你。」

    我丟!

    敢情你是打的這個主意!

    蘇小小就差沒給他來一刀了。

    本以為他是良心發現,見她給他兒子做彈弓做得吃力,於是貢獻自己的匕首,以助她一臂之力。

    呵,果然不能把男人想得太好!

    ……

    卻說三小隻奔出家門後,開始在雪地里呼呼地跑,他們人小,跑着跑着就跑不見了。

    蘇二狗把三小隻從厚厚的積雪裏刨出來,嘆道:「你說你們,人還沒雪高,非要出來玩!」

    三人不管,就要玩!

    忽然,他們被一陣嬰孩的哭聲吸引。

    三人齊齊循聲望去。

    「怎麼了?」蘇二狗問。

    大虎道:「舅舅,有人哭。」

    「有嗎?」蘇二狗道,「沒聽見啊。」

    「有。」二虎說。

    「嗯啊!」小虎也聽見了。

    蘇二狗抓抓腦袋:「你們聽錯了吧?哪兒有人哭?」

    三人一個抓他的左手,一個抓他的右手,一個推他的屁股墩子,把他往老蘇家的方向推着走。

    待到近了,蘇二狗果真聽見嬰孩兒的啼哭了。

    蘇二狗直撓頭:「你們三個啥耳朵呀?這麼老遠也能聽見?」

    裏頭嗷嗷大哭的是蘇玉娘的孩子。

    蘇玉娘遭了大罪了,從夜裏生完孩子到現在,腹痛不止不說,還沒有奶水。

    孩子餓得哇哇大哭。

    蘇玉娘鬧心極了,偏偏讓大哥去鎮上找小姑子一家請大夫,請到現在也沒回來。

    隔壁的周氏上李家去瞅了瞅,回來對蘇玉娘說,小趙氏開奶了,奶水多到不行,孩子吃不完。

    這話猶如一把刀子扎進了蘇玉娘的心裏。

    為了順利產子,蘇玉娘截胡了小趙氏的穩婆,結果,生了個閨女不說,還把自個兒弄成了這樣。

    這叫什麼事兒?

    蘇玉娘是拉不下這個臉去求小趙氏的。

    最後還是方氏看不下去了,抱着孩子去了一趟李家。

    不論小趙氏怎麼看蘇玉娘,孩子是無辜的,小趙氏把孩子抱過來餵了。

    這段日子,蘇小小隔三差五給李家送肉,老李頭與錢氏沒捨得吃,全給了小趙氏與兩個孫兒,小趙氏的身體養得不錯,奶水很是充盈。

    蘇玉娘的閨女吃飽喝足,總算是甜甜地睡了過去。

    方氏感激不已,可一想到玉娘的作為,又有些尷尬與訕訕:「我……我一會兒再抱過來餵。」

    錢氏進了屋,說道:「放這兒吧,大雪天的,沒足月的孩子也不怕凍着了?等玉娘開了奶,你再把孩子抱回去。」

    方氏一想也唯有如此了。

    「一會兒我讓錦娘過來。」

    小趙氏可以幫忙餵奶,可換尿布殊麼的,就不好麻煩人家了。

    方氏走後,錢氏將煮好的糖水蛋遞給兒媳:「不生氣了?」

    小趙氏搖頭:「不生氣了,我還得感激玉娘把穩婆搶走了,不然遭罪的可是我了。」

    錢氏輕咳一聲:「這話可不許在外頭說。」

    小趙氏笑道:「我知道的,娘!」

    錢氏是好婆婆,小趙氏是真心拿她當親娘看的,所以心裏想啥就說啥了,對着外人她不會的。

    一直到傍晚,蘇錦娘與蘇玉娘的大哥才總算把大夫請回來了。

    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大夫。

    「這麼年輕,靠譜兒嗎?」方氏小聲問兒子。

    蘇大郎道:「盧大夫碰巧出去了,於是讓我找了張大夫。」

    真相是,玉娘小姑子夫家的身份壓根兒沒那般好使,人家盧大夫懶得出診,於是讓自己的徒弟過來了。

    這徒弟還沒出師,只學了個半吊子,加之玉娘是女子,他為其診病多有不便,只把了脈便胡亂把藥方給開了。

    蘇大郎又一刻不停地趕去鎮上抓藥。

    大年初一榮恩堂是沒開張的,所幸他去鎮上找大夫時,看見有家小藥鋪開着門。

    蘇大郎去那兒抓了藥。

    誰也沒料到的是,一碗湯藥下去,蘇玉娘非但沒能好轉,反而血流不止,胸悶不已,當場暈了過去!

    方氏抱着昏死過去的女兒,尖叫出聲:「玉娘——」

    老蘇家的人徹底慌了。

    蘇大郎見妹妹竟然變成這樣,一把上前揪住了張大夫的衣襟,怒不可遏地說道:「你這個庸醫!我打死你!」

    張大夫臉一白,正色道:「我怎麼就是庸醫了!我可是榮恩堂的大夫!分明是你抓的藥不對!」

    蘇大郎咬牙道:「我是按你給的方子抓的!」

    張大夫梗着脖子道:「那……那就是藥材不好!許多藥過了期,或是以次充好!吃下去形同毒藥!你是在哪裏抓的藥!」

    蘇大郎道:「一個姓符的郎中家裏。」

    ------題外話------

    肥肥的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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