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1194 萌萌發作了

    雲霜看到他手中的金瘡藥與棉布,才知自己誤會他了。

    她壓下尷尬,一臉淡定地說道:「小傷而已,用不着處理。」

    江觀潮皺眉看着她:「你在百花宮也這樣?」

    當然不是這樣,她無懼受傷,不代表她事後不療傷。

    可若不這麼說,怎麼掩飾方才的尷尬?

    活像是在她眼裏,他來找她只能為了一件事——給她解毒似的。

    「嗯。」

    雲霜敷衍地應了一聲。

    江觀潮在她身側的凳子上坐下,把金瘡藥放在桌上,展開乾淨的棉布說道:「你不是程心,不要什麼都學。」

    雲霜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事。

    她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又看了看他纏着紗布的手掌:「沒學你。」

    他也曾徒手握刀,自扶桑殺手手中救下她。

    江觀潮倒了一杯乾淨的茶水,一點點澆在棉布上:「雲宮主,你傷都與本座傷到一處,會讓人誤會的。」

    雲霜瞪了他一眼:「你自己都半死不活的,勸你省點說話的力氣,別一會兒死在我屋裏了。」

    「說話死不了。」

    江觀潮風輕雲淡地說道。

    說完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觀潮岔開話題:「小寶怎麼回事?」

    雲霜撇過臉:「干你什麼事?」

    江觀潮沒說話,托住了她受傷的手。

    雲霜身子一僵,當即就要把手抽回來:「我自己來!」

    江觀潮握住她手腕,淡淡說道:「雲宮主,本座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這麼緊張,難不成對本座害羞了?」

    雲霜冷聲道:「不過找你解了兩次情毒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江觀潮用打濕的棉布擦去她手上的血跡:「也是,才兩次。」

    雲霜一噎。

    兩次都是自己主動確實有點沒面子。

    吵架雲霜可不會輸。

    雲霜呵呵道:「江盟主如此在意,莫非山上那晚是初次?」

    江觀潮為她清理傷口的動作一頓。

    雲霜睜大了眸子:「還真是?你沒碰過女人?」

    眾所周知,男人不成親與男人不近女色是兩回事。

    而就算表面不近女色,暗地裏流連花叢的也不在少數。

    尋常女人到這兒,就該問上一句你是在為誰守身如玉。

    雲霜突然兩眼放綠光,抓住了江觀潮的手腕:

    「你是不是在練失傳已久的童子功?」

    一口氣沒提上來的江觀潮:「」

    -

    為雲霜處理完傷勢後,江觀潮回屋洗了個澡。

    他從耳房出來時,看見啞奴站在床前,手裏端着半盆沒潑完的水。

    江觀潮淡定地看了眼濕漉漉的床鋪:「今晚我打地鋪。」

    啞奴上前一步,明目張胆地將手裏的半盆水,嘩的一聲潑在地上。

    江觀潮:「」

    江觀潮閉了閉眼,冷冷說道:「給你一刻鐘,給本座收拾乾淨!」

    啞奴舉起一塊牌牌,上面白紙黑字寫着:「她就是當年那個小丫頭,對不對?」

    江觀潮:「不是。」

    啞奴往下翻了一頁,上面是早已寫好的:「你撒謊。」

    江觀潮冷冷地看着啞奴。

    啞奴繼續翻頁:「你放走她,被老盟主責罰,你都不敢告訴她,你是個——」

    文字下方畫了個生動形象的、瑟瑟發抖的蛋。

    拼起來就是:慫蛋。

    江觀潮捏緊拳頭:「你找死是不是?」

    啞奴又翻一頁:「我做鬼也要告訴她。」

    啞奴年幼失語,長大後最愛研究的,就是猜主子說話。

    從一開始一句也猜不對,到後面能猜個七七八八。

    如今更甚,江觀潮的每一句反應都被他猜中。

    江觀潮正要開口,啞奴又翻了一頁,上面寫着:「她的意中人是姬明樓,從前是,如今也是。」

    啞奴的原則:說盟主的話,讓盟主無話可說。

    江觀潮頭疼地按了按眉心,雙指一併,隔空點住了啞奴的穴道。


    吧嗒。

    啞奴失去力氣,手裏的木牌牌掉在了地上。

    裏面飄出一張白紙,用無比粗狂的草書憤怒地寫着:「就知道你會點我穴,不讓我去找她!呵呵呵!我已經找了!」

    江觀潮奪門而出!

    雲霜坐在房中,面前擺着熱氣騰騰的食盒,是啞奴適才端過來的。

    她正要打開食盒,江觀潮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來。

    他來得太着急,穿着單薄的寢衣,濕漉漉的頭髮散落肩頭,打濕了前胸後背,完美健碩的身軀一覽無遺。

    這副樣子跑到一個女人房中,老實說是有些令人誤會的。

    只不過,有了前車之鑑,雲霜這次謹慎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纏好的紗布,問道:「還有事?」

    傷勢也處理了,雲霜想不通他怎麼又過來了。

    江觀潮的目光自屋內一掃:「啞巴和你說什麼了沒有?」

    「嗯?」

    雲霜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等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後,眼神更迷茫了。

    仿佛在問,如果那個侍從是啞巴,他為何會說話?

    如果他會說話,你又為何要叫他啞巴?

    江觀潮習慣了,一時忘了雲霜並不知啞奴獨特的說話方式——書寫小牌牌。

    「他只送了飯過來,就走了。」

    雲霜道。

    江觀潮了解啞巴,他說找了就一定是留下線索了。

    江觀潮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十有八九就在裏頭。

    江觀潮在將飯菜端走與打翻之間做抉擇時,雲霜的肚子咕咕叫了。

    江湖人不拘小節,雲霜並不覺得肚子叫有什麼好尷尬的。

    她看了江觀潮一眼:「你要吃嗎?」

    「嗯。」

    江觀潮隨意應了聲,在雲霜對面坐下。

    雲霜抬手,江觀潮先她一步按住食盒:「我來。」

    雲霜看了看他,把手放了下來。

    江觀潮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小心留意裏頭是否有啞巴塞進去的紙條。

    好在有驚無險。

    吃過宵夜,見江觀潮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雲霜問道:「還不走?」

    江觀潮沒找到啞巴告密的紙條,當然不能走。

    可江觀潮也沒有留下的理由

    「有話對你說關於扶桑巫女。」

    雲霜認真地看着他:「你說。」

    江觀潮張了張嘴,眼神掃過屋子裏的衣櫃、箱籠,最終落在了雲霜的床鋪上。

    雲霜蹙眉:「你往哪裏看?」

    江觀潮下意識地否認:「沒看。」

    「你分明就在看。」雲霜回頭望了望被他一直盯着的枕頭,「那裏有東西?」

    「沒有!」

    江觀潮當即道。

    雲霜蹙了蹙眉:「不對,枕頭被人動過了。」

    她起身朝床鋪過去。

    她剛伸手把枕頭拿起來,江觀潮追了上來,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拽。

    雲霜掙扎了一下,重心一個不穩,朝冷硬的床鋪倒了下去。

    她的腳踢到了江觀潮的小腿,江觀潮腳底一滑,高大健碩的身軀朝着她毫無防備地壓了下去。

    他及時拽過柔軟的枕頭墊在了她的身下,手臂緊緊地護着她。

    一張墨跡未乾的白紙飛了出來。

    雲霜餘光瞥見了什麼,正要扭頭。

    江觀潮唰的抬起寬厚的手掌,覆蓋住了她的雙眸。

    他另一手去撈白紙,沒撈着,明晃晃的字就那麼杵在了地上。

    雲霜去拿開他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江觀潮你——」

    江觀潮看着地上的白紙黑字,腦門兒一熱,說道:「我發作了,別動。」

    雲霜果真不動了。

    江觀潮懊惱地閉了閉眼,牙疼地說想:「本座不是那個意思本座是想說」

    萌萌,壞笑壞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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