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興致一旦被打斷,再接上去就難了。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但別的興致還在。
蘇小小意味深長地睨了某人一眼,指尖輕輕地點上他的小腹。
他的腹肌瞬間收緊。
蘇小小唔了一聲,指尖往下按了按。
真緊實,手感真好。
「你要做什麼?」衛廷冷聲問。
蘇小小莞爾一笑:「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說我要做什麼?」
她說着,指尖一路向上,攀爬到他健碩的胸口。
但凡她指尖所過之處,皆有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
衛廷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身子頃刻間緊繃起來。
蘇小小輕聲道:「衛大人,你心跳好快。」
衛廷立馬捉住她不安分的小胖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一轉,二人頃刻間調轉了姿勢。
衛廷扣住她手腕,虛虛地將她壓在椅子上,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蘇小小眨眨眼。
這是要……上三壘了?
衛廷的唇瓣乾澀,呼吸微微急促。
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蘇小小抿了抿唇角,輕輕閉上眼。
衛廷的目光有如實質,一寸寸灼燒着她的肌膚。
「早點睡。」
冷聲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蘇小小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就這?就這?
衛廷回了隔壁,反手將門合上,整個人籠在暗影中。
良久,長呼一口氣。
灶屋內,蘇老爹將臘排骨剁好了,給秦滄闌裝了一罐子。
臘排骨是他們在鄉下醃的,以他們乾飯的速度,居然能吃到現在,也是奇蹟了。
不過也不多了,最後三條吃完就沒了。
蘇承交代道:「水煮兩刻鐘,放鍋里蒸也行,想口味淡一點就蒸煮半個時辰。」
秦滄闌接過罐子,笑了笑,說道:「我記下了,我先回去,明早再來接你。」
蘇承彆扭地嗯了一聲,表情很淡,目光卻一直目送他出門。
當秦滄闌回頭看他時,他一秒抬頭望天。
秦滄闌笑了。
就在他翻身上馬時,蘇小小走了出來。
「祖父。」蘇小小叫住他。
秦滄闌忙轉過身:「大丫。」
蘇小小瞅了瞅他的右手:「你的手不舒服嗎?」
秦滄闌一怔,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知道?老猴子告訴你的?這老東西,不是答應我了不說出去的嗎?」
蘇小小道:「是方才你和衛廷的幾位嫂嫂交手,我看出來的。」
秦滄闌這才記起剛剛的確是有那麼一下,手針扎般地疼痛,氣息都阻滯了一瞬。
「我看看。」蘇小。
秦滄闌不甚在意地說道:「習武之人,多少都有點兒毛病,沒大礙的。」
「還是得瞧瞧。」蘇小小堅持道。
秦滄闌猶豫片刻,到底是把手遞給了蘇小小。
蘇小小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問道:「生病了為何不找大夫?是諱疾忌醫?還是覺得我治不了?」
秦滄闌嘆道:「這毛病,治不斷根的。」
他的手既是病,也是傷,長年累月積攢出來的,到他這個年紀的武將,在所難免的。
「是痛風。」蘇小,並且進入了慢性期。
痛風確實無法根治,只能藥物緩解以及控制飲食,來減少痛風的發作。
患者聽話的話,預後效果是可以很顯著的。
家裏正好有痛風的藥丸,蘇小小去拿了兩瓶給他:「一日三次,一次服兩丸,藥丸有些大,可咀嚼也可吞服。」
「一日三次,一次兩丸……」秦滄闌努力記下。
「還有這個。」蘇小小又遞給他一瓶分裝過的顆粒。
「這是……」秦滄闌沒看明白這是個啥玩意兒,明明也沒啥藥草的氣味。
蘇小小道:「壯骨顆粒,治療傷勢的。以你的傷勢,一日兩次,一次六粒。」
秦滄闌頭皮發麻:「四瓶啊?這麼多。」
蘇小小道:「全在這兒了。」
蘇老爹已徹底痊癒,不再需要壯骨顆粒,原本以為衛廷會需要,可從他今日徒手接箭的力道來看,他的手應當也沒大礙了。
稍稍復健一下,便能恢復如初。
要是知道它的療效,秦滄闌大概就不會嫌多了。
由於只給蘇老爹吃過,臨床數據有限,蘇小小不確定壯骨顆粒能不能順帶着治治秦滄闌的痛風。
如果能最好,如果不能,至少也能強身健體,治癒他的陳年舊傷。
翌日一大早,蘇陌來接蘇小小入宮。
蘇祁與蘇鈺也過來了,他們是來探望蘇二狗,順帶給蘇二狗補課。
蘇二狗恢復情況良好,不必在床上躺着了,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趁着最後修養的幾日,把落下的功課補上。
「可是你們不用上課嗎?」蘇二狗納悶地問。
二表哥蘇祁道:「爹說,給你補課比較重要。」
蘇二狗:「……」
衛廷吃過早飯便出去了。
小虎叉腰:「看吧看吧,我就說他不着家!」
蘇小小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你是不是不習慣吶?」
「咸摸?」小虎問。
蘇小小笑道:「不習慣爹不在身邊呀。」
小虎扭過頭道:「小斧才沒有!」
衛廷剛把孩子接到身邊之後,日夜陪着他們,之後來到杏花村,衛廷受了重傷,整日待在家裏養傷。
小傢伙這是不習慣呢。
蘇小小給小傢伙解釋了一下他爹是出去辦正事,小虎又問什麼是正事,成功把蘇小小問懵。
不過衛廷的確是去辦正事了。
有關衛家的那個內鬼,他是無論如何也必須把人揪出來的。
順着線索去查太慢了,他要引蛇出洞。
蘇小小入了宮。
太后這幾日乖乖服藥,加上符太醫的針灸,她的氣色紅潤了許多,人也有力氣了,甚至能走出福壽宮了。
景宣帝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當得知是蘇小小治了自己時,景宣帝只感覺一陣臉疼。
「陛下,大殿下求見。」福公公稟報。
景宣帝臉疼歸臉疼,可那晚上搶救了自己的人畢竟是蘇小小。
蕭獨鄴曾阻攔蘇小小為自己醫治,這個長子想幹嘛?
想弒父嗎?!
想到平日裏自己最疼的就是老大與老二,如今老大卻做出如此令人心寒的事來。
景宣帝簡直懶得見他:「不是讓他好生在府上禁足反省嗎?誰允許他出府的?給朕滾回府去!」
而與蕭獨鄴的境遇相比,拔劍不許任何人阻攔蘇小小搶救景宣帝的靜寧公主,令景宣帝龍心甚慰。
景宣帝越發堅信這個女兒關乎着整個皇朝的氣運。
她好,則皇族興。
她敗,則皇族衰。
景宣帝讓內閣擬了一道聖旨,冊封靜寧為鎮國公主。
「陛下。」福公公再次入內。
「又有何事?」景宣帝問。
福公公訕訕道:「福壽宮那邊來人了,說……」
後邊的話,他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景宣帝卻沉默片刻後問道:「十八了是不是?」
福公公苦着臉:「是。」
四月十八,南陽王一家的忌日。
景宣帝一臉淡漠:「她想燒紙就燒吧,朕不想過問了。」
皇宮是禁止燒紙錢的,連太后也不能。
福公公沒動。
景宣帝沉聲道:「怎麼?她還想拉着朕一起去給南陽王燒紙錢?」
福公公道:「不是,太后是想去寺廟,給南陽王點一盞長明燈。」
景宣帝握緊了手中的筆桿。
……
半個時辰後,一隊車馬在十名禁衛軍的護送下緩緩駛出了皇宮。
太后是微服出行。
這是景宣帝的條件。
景宣帝不允許任何人光明正大地去給南陽王燒香。
太后沒與景宣帝爭吵。
母子之間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與共識。
蘇小小也在隨行的行列。
太后身子骨欠佳,出行必須有個大夫,就連景宣帝也不能說什麼。
馬車一路來到護國龍寺。
衛廷就是在這裏出家的,只不過,曾經待在寺廟的是由侍衛易容的假衛廷。
「到了,老夫人。」
掌事太監挑開帘子,將太后扶下了馬車。
護國龍寺不像青州的庵堂是在半山腰,但也需要爬好幾十步的台階。
掌事太監忙要背她,太后擺擺手,眼神有些激動:「不必,哀家能走!」
「這……」掌事太監遲疑地看向也下了馬車的蘇小小。
蘇小小頷首。
「是。」掌事太監應下,伸出一隻胳膊。
太后扶住他的手臂,一步一步上了台階。
短短數十步,於她而言,卻像是走了數十年那麼久。
「您還好嗎?」蘇小小問。
太后深吸一口氣:「哀家……我沒事,我還能走。」
進了護國龍寺後,蘇小小瞥見了迴廊拐角處的一道身影,不是鄧安又是誰。
鄧安是凌雲的小廝。
他沖蘇小小比了個手勢。
蘇小小會意,對太后道:「我們先去禪房吧,稍後再點長明燈。」
太后雖着急去點長明燈,可到底筋疲力盡,於是沒拒絕蘇小小的提議。
蘇小小扶着太后來到東邊盡頭的一間禪房。
一陣嘰嘰喳喳的小聲音傳來,太后的步子一頓。
蘇小小推開房門。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兩個、三個糯嘰嘰的小豆丁。
太后當即就怔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豆丁身上,一股血氣忽然自胸腔內奔湧起來——
她的聲音一下子扼住。
這三個孩子……三個孩子……
蘇小小對太后說道:「他們是大虎,二虎,小虎,您的曾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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