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道:「也是白蓮教乾的。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那個地方曾是白蓮教的一個據點,埋在地窖中的屍體全是白蓮教的信徒。傳言,白蓮教有獻祭的傳統……京兆府認為,那些死者可能是自願獻祭的。」
自願獻祭?
這個白蓮教是個大邪教啊!
「白蓮教是怎麼來的?傳入大周多少年了?」蘇小小問。
景弈思忖道:「怎麼來的不清楚,就是……突然就有了,大概傳教了十幾二十年的樣子。」
蘇小小若有所思。
聽衛廷提過,那個弓箭手是來自一個多年前被滅掉的江湖組織。
搞不好,白蓮教就是那個江湖組織的餘孽所建。
當初那個江湖組織是由衛廷的祖父武安君率兵剿滅的,對方一定對武安君與衛家恨之入骨。
想到衛廷一再遭遇的刺殺,以及在背後撥弄衛、秦兩家仇恨的那隻推手,蘇小小總覺得這個白蓮教十分可疑。
……
護國公府。
秦滄闌剛帶着蘇承去軍營轉了轉,下個月,蘇承就要進行兵權的交接,在那之前,他希望先讓蘇承熟悉一下環境。
他沒逼着蘇承搬回護國公府,蘇承需要慢慢適應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心急。
回到院子,他讓人把岑管事叫來書房。
「秦江那邊如何了?」
他問道。
岑管事道:「太醫給看過了,說是……傷勢過重,右腿怕是要廢了。」
秦滄闌沒說話。
岑管事試探地問道:「老太爺,您別是在難過吧?」
秦滄闌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岑管事訕訕一笑:「小的多嘴了。」
從秦江陷害蘇承的那一刻起,就不無辜了,秦滄闌除非是瘋了,否則絕不可能去同情秦江。
秦滄闌想了想,說道:「讓他們搬出去!」
原本念在他們是秦家血脈的份兒上,給他們在西院留了一處容身之所,豈料一個比一個不安分,秦雲更是小小年紀,便三番五次對付二狗。
這回更是險些鬧出人命。
若非衛廷搭上了一隻手,被扎穿的就是二狗的腦袋了。
這幾個禍害,一個也不能留在府上了。
岑管事對此決定並不意外,老護國公非冷血無情之人,但也絕非心慈手軟之輩,敢對幾個小主子下手,就等着被攆出去吧。
岑管事正要應下,下人稟報——秦嫣然過來了。
秦滄闌的臉色籠在暗影中,晦澀難辨。
岑管事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小的……把人打發走?」
秦滄闌淡道:「讓她進來。」
岑管事沖小廝擺了擺手,小廝會意,將秦嫣然領入了書房。
秦嫣然衣着素淨,髮飾簡單。
她對着座上的秦滄闌緩緩行了一禮:「嫣然是來向祖父辭行的。」
秦滄闌冷聲道:「我不是你祖父。」
秦嫣然好似沒聽到秦滄闌的話,低垂着眉眼,輕聲說道:「我們要搬出府了,這些年,多謝您的養育之恩。嫣然……拜別!」
說罷,她緩緩跪下來,給秦滄闌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岑管事一頭霧水:「老爺,她這是……」
秦滄闌淡淡說道:「不必理會,讓她去。」
「那……要派人盯着嗎?」
「不用了。」
秦嫣然沒帶走太多的東西,遣散了院子裏的下人,只留了幾個照顧他們的心腹,隨後便坐上了出府的馬車。
徐慶把她的匣子放好,就要出去。
「你坐下。」秦嫣然說。
徐慶猶豫一瞬,在秦嫣然對面坐了下來,他伸出手,沖外頭的車夫比了個走的手勢。
馬車緩緩駛出護國公府。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馬車內漆黑一片。
徐慶問道:「可是要掌燈?」
秦嫣然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輕飄飄地說道:「徐慶,出了這座府邸,我就再也不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了。你確定還跟着我們嗎?」
徐慶道:「老爺救過屬下的命,屬下會一輩子效忠老爺。」
秦嫣然問道:「我呢?你也會效忠我嗎?」
黑暗中,她一雙清冽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徐慶。
徐慶的眸光動了動,起身,單膝跪地,說道:「屬下願為小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三日假期完畢,宮學恢復了上課。
蘇小小來得晚,課室里的千金們大多已經到了。
大家圍着王小姐的桌子,聚在一塊兒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嗎?秦江與護國公的大比結束了。」
「三天過去了,當然結束了。」
「你們知道是誰贏了嗎?」
「當然是秦江了!那個蘇承在鄉下長大,哪裏比得過在國公府養了二十年的秦江?」
「那你還真錯了!贏的呀是蘇承!」
「怎麼可能?」
「對呀,蘇承怎麼可能贏過秦江呢?三局兩勝,他哪兩項贏了?」
「他是比武、騎射、兵法三項都贏了!」
課室里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顯然,大家對此結果十分意外。
正在收拾書本的王小姐疑惑地開了口:「秦江輸了,秦小姐以後就可憐了……她還會來上課嗎?」
這個問題,成功把所有人問住。
是啊,秦嫣然並不是秦滄闌的親孫女,她身份本就尷尬,眼下她爹又失了實權,她日後可怎麼在京城立足啊?
盧家的嫡出大小姐盧慧輕聲開了口:「你們……還沒聽說嗎?秦小姐她……出事了。」
御書房。
蕭獨鄴神色凝重地跪在地上,蕭重華與另外兩名皇子神色肅然地立在一旁。
景宣帝坐在幾人對面的書桌後,神情震怒。
他冷冷地看向低垂着頭的蕭獨鄴,厲聲道:「你做的好事!」
景宣帝並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皇帝,恰恰相反,他是甚少動怒的,能把他逼到這個份兒上,可見氣到了何種程度。
誠然,也有他最近各種不順心的緣故。
御書房內鴉雀無聲。
福公公端着一壺茶來到門口,聽到天子一怒,閉了閉眼,決定還是先不進去送人頭了。
「她是你三弟的未婚妻!」景宣帝快要氣炸了。
蕭獨鄴委屈地低下頭:「兒臣……兒臣也是逼不得已……」
景宣帝冷哼道:「你逼不得已?岸上是沒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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