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姐看着周家那邊的一堆破事,有些不大高興的跟喬畫屏念叨:「大妹子,我這也不是挑事啊,大晚上的,你一個婦道人家冒着那麼大的風險進林子去找人,她們咋都一點沒表示呢?……要不是你下到坡下找着了人,估摸着宋妹子今天夜裏就得在坡底下過了。燃武閣 m.ranwuge.com人就是沒摔出個四五六來,說不得也要遇到什麼危險——這話我也不是詛咒宋妹子啊,咱這就實事求是的說,對吧?……周家那麼一堆人,愣是沒一個想起來跟你道個謝的。」
喬畫屏想着空間裏那一叢叢長得極好的靈芝,她笑得十分真誠:「沒事,也不圖她們記我的好。之前我不在,宋嫂子幫着照顧了下我家的幾個崽,我就是在能力範圍內,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杜大姐對喬畫屏越發喜歡:「哎,我們小喬就是心善!」
梅家幾個孩子都沒睡着,就躺在一旁的油氈布上。
這次都不用喬畫屏自己說,梅清曜主動砍了些草回來,鋪在了油氈布下頭,再把鋪蓋一鋪,哪怕是露天,四個孩子躺得也很安逸。
他們聽得杜大娘在那夸喬畫屏,神色都有些複雜。
這些日子,這個小後娘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從前還動手打他們,最近,小後娘對他們不是摸摸頭,就是摟摟抱抱的。
今兒更是變得好心善,還主動去了林子裏幫着尋人。
再想想這幾日他們天天吃得飽,睡得好,這明明是在逃荒,但卻比先前在村子裏過得還要安逸。
甚至,大概是天天吃得好,休息的也好,他們力氣都大了一圈,今兒更是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
或者……這個惡毒的小後娘,當真是變好了?
幾個孩子各自想着心事,沉沉睡了過去。
喬畫屏在一旁坐着,一邊跟杜大姐小聲聊天,一邊揉搓着一根有些枯萎的藤蔓,不少粉末自枯萎的藤蔓上撲簌撲簌落下來,落到喬畫屏擺着的一張大葉子上。
杜大姐也沒跟喬畫屏聊太久,到底是也趕了一天路,也疲累得很,她要回自家鋪蓋那的時候,喬畫屏喊住了她,又拿了張葉子,分了些她搓下來的粉末包起來給她。
「這是避瘟藤乾枯後搓成的粉末,好東西,」喬畫屏怕吵着幾個孩子睡覺,特特壓低了聲音,「大姐你把這個撒到你家鋪蓋附近,圍上一圈,能防蟲蟻。」
杜大姐是半點沒懷疑,跟喬畫屏道了謝,高高興興的拿着那葉子包走了。
不多時,杜大姐又摸黑拿了把蒲扇回來,偷偷塞給了喬畫屏:「這個給你,熱了還能扇扇風。」
喬畫屏「哎呦」一聲,喜滋滋的跟杜大姐道了謝。杜大姐一見自己送的東西讓小喬這般高興,她也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喬畫屏拿着蒲扇輕輕搖了搖,清爽的風便從蒲扇搖擺中徐徐拂來。
是樣好東西。
喬畫屏笑彎了眼。
她把蒲扇收好,又把先前搓好的粉末均勻的沿着她們油氈布撒了一遭,這才躺下,蓋上了被子,睡了過去。
翌日天還未亮,不少人醒來後,發現自己身上起了不少被蟲蟻咬出來的紅疙瘩。
當然,村人們平日裏都是黃土裏刨食的,被蟲蟻咬上一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無非就是癢一些撓一撓罷了,但也有個別嚴重的,過了敏,渾身紅腫,只好從大夫朱相宜那拿了些藥,塗抹一翻。
杜大姐醒來後,驚奇的發現,自己一家子,身上是半點被蟲蟻咬過的痕跡都沒有!
小喬給的藥粉,還真是有用啊!
她有些激動的跑來找了喬畫屏。
喬畫屏也醒了,這會兒正燒火準備煮粥,就見着杜大姐激動的跑了過來,同她道:「小喬啊,你那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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