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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叢生的荒涼街道上,無數廢棄的車輛幾乎被青苔所掩埋。筆神閣 m.bishenge.com
蒼天大樹從破舊的高樓中頂出,自然與末世景象融合交替。
一股冷風吹過大地,捲起漫天枯枝、沙塵,盡顯淒涼。
隨風而來的,還有足以刺激人神經的濃濃血腥味。
成群結隊的綠頭蒼蠅,在腐爛腥臭的屍體上盤桓叮咬。
當一隻身長三米的黑熊巨掌落下,被驚擾的它們一鬨而散。
帶着滿身的腐肉碎渣,重新尋找着新的腐屍啃齧。
成千上萬的食肉動物在這末世廢墟中穿梭,侵徹骨髓的慘叫聲不斷地在這城市中傳出。
趴在車盤底下瑟瑟發抖的男子只覺得上方一空,看着咬來的血口根本來不及躲閃。
越來越多的野獸開始加入其中,鮮血順着它們之間的縫隙浸透至了路面,染紅了植被。
埋頭撕扯的灰狼耳朵顫動,扭頭看向身後,沾滿鮮血的嘴角叼着染紅的血肉,仰頭張嘴吞入,發出響徹天際的狼嚎。
「嗷嗚!」
小巷裏,男孩無力的癱靠在牆壁上,一面石牆已將他所有退路堵死。
左手死死抓住右手斷裂處試圖阻止血液流出。
在他身前一隻巨大的黑色獵豹正漫步走來,它的嘴裏正不停咀嚼着什麼。
『叮噹』
一柄殘缺的軍刺從黑豹嘴裏吐了出來,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脆響。
「這已經是多少次呢?感覺百多次了吧?」
男孩絲毫不在意危險臨近,眼神渙散地盯着天空飄過的雲朵,顯得格外迷茫。
隨着一張血口的襲來,短暫的疼痛後意識陷入一片漆黑。
男孩名叫昊秤風,16歲,他的能力很強,但在這個時代也顯得格外可悲。
自從他第一次接觸死亡,他便發現自己無論在哪,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死去,便會復活回到生前的一個時間點。
就因為他的這個能力,從小到大他便獨自帶着唯一的妹妹在這末世中流浪。
他品嘗過太多末世的險惡,也見過太多人性的殘缺。
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只為了讓自己和妹妹活下來,可是這一次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
「呼!」
猛地睜開眼睛,躺在沙發上的昊秤風漸漸撐起身子,臉色十分難看。
濃密的眉毛下,深邃的瞳孔滿是驚慌之色。
額頭一滴黃豆大小的汗珠順着他英挺的鼻樑滾淌而下。
在他手腕的錶帶上不斷跳動的時間7點30分,重重鬆了口氣。
一張泛黃的城市地圖,就這樣平鋪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除了街道外,依稀能在左下角看清南干市城市地圖幾個大字。
為了得到這張紙質版的地圖,男孩幾乎花了三天的食物才從營地的商人那換來。
為了學會看圖,他又花了一瓶好酒,一包華夏香煙,甚至搭上了一次性命才從一狡猾獵手的嘴裏了解到了一招半解。
數息後,昊秤風吐出口濁氣拿起一旁有些尖潤的石墨塊在地圖上畫着叉叉標着數字。
很快整張地圖幾乎全被黑叉和數字所填滿。
看着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記,癱坐在沙發上的昊秤風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
上百次的重生,幾乎探遍了地圖上所有能用腳力到達的區域。
所有的路線,所有的辦法幾乎都被他嘗試了一次。
但那些野獸就像源源不絕般,將他一次又一次逼入死亡。
男孩右手捏緊,用力錘在水泥地面上,龜裂開的裂縫猶如蜘蛛網線般,以拳頭為中心向外延伸。
抬起手用力抓住頭髮,被陰影籠罩的臉上充斥着瘋狂和猙獰。
「哥?」
一聲輕呼聲響起,房間內的燈悄然打開。
這呼喚就像那微弱的光亮般,讓昊秤風滿是負面情緒的內心湧入些許光亮。
還不能放棄!
轉頭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妹妹,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
「對不起,妹,吵醒你了」
「哥,你又做噩夢了嗎?」
11歲的女孩昊琳兒長長睫毛下一對透着琉璃光芒的大眼露出絲絲擔憂。
「應該是吧…」聽着昊秤風地回答,女孩抬手輕輕將他額頭上的汗珠擦去,並抱住了後者的手臂。
「哥,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的,永遠不會……」
相互依偎,感受着妹妹的心情昊秤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心頭暗道「我一定能帶你活着出去的…一定!」
咚咚咚!
「進房間等我!」
敲響的房門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
收好地圖,昊秤風捏了捏女孩的臉蛋微微一笑,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昊秤風給老子出來!」
『咚咚咚!』
推開房門,數名手持鋼棍的青年正凶神惡煞地站在昊秤風的面前。
經歷過無數次重生的昊秤風對他們再熟悉不過。
為首那白種人,正是這片流民營地安保隊長的弟弟恩特。
因為他哥哥的原因,他常常在這不足千人的營地里欺男霸女。
「你小子,竟然讓老子等……」
「閉上你的臭嘴!」
恩特開口還未說完,昊秤風直接打斷道。
「你小子說什麼?…啊!」
昊秤風一把抓住後者戳來的手指。
用力扳動,恩特的嚎叫聲夾雜着骨折的聲音響遍整個u型居民樓。
「瑪德,還看什麼,給我打……打殘他!!」
連退兩步,恩特看着昊秤風對着身旁的手下大罵道。
看着向自己衝來的數人,昊秤風身形微動,鐵棒幾乎是順着他的鼻樑擦斥而過。
拳頭用力揮出,昊秤風面前那人直接吐出一口血痰。
雙腳揮動,重重地將準備上前的兩人給踹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的昊秤風向後抬起手臂,正巧迎上了腦後揮向自己的鐵棒。
就在所有人以為那纖細手臂會被折斷時,卻發現那鐵棍在與之接觸的地方竟瞬間彎折下去。
「你…你是覺醒者?」
揮棒男子抬頭滿臉驚恐地看着昊秤風,只見昊秤風一個肘擊下去,直接將後者的門牙給打裂。
轉眼間恩特帶來的數人紛紛倒地不起。
「瑪德!」
恩特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但還未等他拿穩卻發現手中的槍已不見了蹤跡。
「這槍現在歸我了!」
昊秤風拉開保險指着他們說道「現在滾吧!」
「你給我等着!」
看着黑黢黢的槍口,恩特咽了一口唾沫,捏住自己斷掉的手指連忙帶着手下向着樓下跑去。
…
「老大,這小子居然是覺醒者!隱藏的真深!」
「覺醒者怎麼了!今天晚上,都帶上傢伙,要了他的命!他那妹妹可是能換大筆物資的!」
樓梯間奔走的青年男子看着身旁紛紛掛彩的手下滿臉猙獰。
昊秤風吐了口氣,環視四周,看着居民樓里紛紛探出頭旁觀着的流民,眼中不帶絲毫情感的轉身回去。
「哥,他們?」
女孩看着回來的昊秤風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沒事的,這些人留着還有點用,收拾收拾,我們現在就離開這個地方!」
女孩點了點頭轉身向着房內走去。
21世紀末期,第四次工業革命後人類進入到科技大幅發展時代,壽命也因為器官的更換延長到了之前的二倍左右。
但隨着地球人口的逐漸增多,母星已經不再適合人類繼續繁殖,太陽系發展計劃開始了…
就在該計劃進行十分順利時,2126年,黑暗席捲了整個太陽系,宇宙中一種名為shg的物質入侵了這裏。
太陽系內的各大行星也伴隨着此類物質的瀰漫開始發生變異。
僅僅5年多的時間,各大行星的生態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它們開始出現水、氧氣等諸多適合人類居住的元素條件。
而原本適合人類居住的地球則因因吸收shg物質直接導致地球地核而發生突變。
地核散發出了擴散性強大到幾乎涵蓋整個太陽系的「源輻射」能量。
因能量源帶有強輻射性,太陽系內無法適應的人類開始步入死亡,而直接體現是全球近200億人口直降至了18億左右。
而挺過這次災難的人類中,極少一部分也因此開始變得與其他人有所不同。
「哥,我們去哪?」
「南山!」
兩兄妹剛走下樓道便聽見兩個手持自動步槍的看守員低語着。
「今天川哥打回來的獵物少得可憐,據說外面的其他野獸又變多了!」
「是嗎?不會又有獸潮吧!」
「噓,別亂說!」
聽着兩人的對話昊秤風低頭看了看手錶上9點整的時鐘臉色有些凝重。
走在街上聽着四周流民們傳來的熟悉聊天聲。
眼眸中露出了他這個年紀不應有的深邃,喃喃自語道「時間有點趕了!」
女孩小手緊緊抓住昊秤風的手指有些不解地道「哥?」
一把將昊琳兒背了起來,扭頭對着妹妹微微一笑。
「沒事的…抓緊我!」
「嗯!」
快速穿梭在破爛街道上,昊秤風一邊奔跑一邊觀察着環境。
破敗的商鋪外,碎裂的瀝青路被烈日烤出陣陣氣浪,未來科技的冰冷骸骨已經融入了這片廢墟。
路邊焦黑的乾屍就像被抽走血肉般靠在牆端,在他身上長滿的詭異嫩苗,正迎着炎風招展地搖晃着軀幹。
就在昊秤風奔走到鮮包粥鋪店面時突然蹲下,一顆子彈幾乎是順着他的發梢擦斥而過。
「小子,打了我弟弟就想跑嗎?」
一名中年男子帶着十數人從身側的小巷中走了出來。
昊秤風冷眼望向男人。
克瑞西,白種人,恩特的哥哥,這片流民營地的安保隊長,同時也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覺醒者。
覺醒者,可能就是這個時代大自然留給人類的最後一絲饋贈吧。
他們的身體具備着儲存和釋放shg物質的能力。
更長的壽命和更強的力量與肉身使他們在這混亂不堪的世界擁有着超越常人的生存力和地位。
要知道地球上變異的可不只是人類。
克瑞西伸出舌頭舔着他那厚大的嘴唇,舉着銀色手槍的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
「交出身後的女孩,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昊秤風向後退了退,低頭看了看手腕上跑動的秒針,拍了拍身後的妹妹道「別怕!」
盯着男子昊秤風吐出一口濁氣低聲自語着「13、12…」
「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打死你你身後的女孩一樣歸我!」
兩人幾乎同時念到「10…」
昊秤風深邃的眼球微微扭動,當看到角落裏,一隻靜悄悄向着他們蠕動而來的黑色身影后稍稍鬆了口氣。
「小子,時間到了,上路吧!」
「這是什麼!!」
倒數完畢,就在克瑞西準備扣動扳機的瞬間,克瑞西身後人群里突然傳來混亂的喊叫聲。
一頭身長約為兩米的巨型黑豹用力將一人的頭顱攔頸咬斷,跌落的屍體不停抽搐着,鮮血順着那斷裂處迸濺而出。
黑豹身上因為沾滿血液的緣故,那順滑的黑色長毛變得濕漉不堪。
它用着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金色豎瞳死死盯着眾人。
看着向着自己而來的黑豹,克瑞西也顧不得昊秤風,連忙轉過身子,對着咬向自己的血嘴,進行射擊。
昊秤風則趁亂背着女孩拐進了一條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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