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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厚重寬闊的雲團掠過,人影幢幢,承載着不少人。
「辛苦師兄了。」夏芷向駕馭雲朵的蛻凡境青年拱手謝道,說起來,他已經可以去申請個長老身份,開闢山峰教化弟子了。
「客氣了。」青年蛻凡七重的修為,乃是這一行人之最,但與宮主親傳比起來,輩分也就相當,加之剛剛目睹夏芷得授宮主令牌,心下更加敬重,態度極好。
梁天憂心忡忡,但就算是自己九源池倒灌,全速飛行,速度也不可能比擬蛻凡七重的,只好耐下性子隨行。
「對了,小白,你是何時回來的?」林嬛見大家神色都頗為凝重,於是岔開了話題。
小白暗自瞥了一眼夏芷,這才說道「我與師姐分別不久,曾有一道沖天魔氣經過,循着師姐離開的方向而去,恐是天魔強者。我心中憂慮,便返回了學宮,與師父說明此事。。」
夏芷十分吃驚「你說的,我並未遇上。」
小白搖了搖頭「這我便不知了,我將那時情形說與師父聽,師父也覺得大有可能,這才匆匆趕來。」
那騰雲青年突然看了一眼小白,緩緩道「倒是多虧你將宮主帶來,此次折損才沒有那麼嚴重。」
「也是恰逢其會。我與師父剛回到平安鎮,便收到妖族暴動的消息,師父第一時間便趕往了小妖山,救回不少歷練的弟子和武者。」
夏芷聞言,並沒有感覺失落,師父向來教導,大義重於私情,換做是她,也會做出同樣的取捨,隨即詢問道「我對小妖山了解不如魔海,妖族時常會發生暴動嗎?我來學宮數年似乎還未遇過。」
「現下是越發少了,以前確實頻繁,你們都聽聞過小妖山中的七大勢力吧?」騰雲青年有心解釋。
眾人皆點頭應是。
「萬千種族皆可為妖,你們就不好奇,這偌大的妖山,綿延百萬里,為何勢力只有區區七個?」
說罷,他也不賣關子,徑直解釋道「妖族與人不同,它們本身就存在着捕獵關係,種族間的爭鬥此起彼伏,原本的小妖山中,各族混雜而居,摩擦最是頻繁,所謂的獸潮,不過是戰敗一方的驅逐之旅罷了。內鬥的同時,也促使着一方在掠奪中急速強大,久而久之,便只剩下如今這七大勢力,一般情況,他們輕易不會再發生爭鬥,但也難說。現如今,它們間哪怕只有一絲摩擦,對於其他苟且的種族來說,也不啻於一場天災了。」
「師兄的意思是,這是七大勢力間有了矛盾?」夏芷登時領會了他的意思。
「只是猜測,還有待證實,畢竟以往的妖獸暴動,但凡不是目標明確直接針對人類武者,大多都是因此故。你們回來之前,我也了解過情況,出山的妖獸都是一副逃竄模樣,沒什麼組織。」
夏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致對妖族暴動有了些了解。
倒是梁天聽了,想到此前小妖山之行的見聞,忍不住有了聯想,該不會是雲獅一族和暗夜寒鴉打起來了吧。
說起來,上次只聽了個大概,可並不知曉寒鴉族群故意滋事的原因是什麼,總不能真就無端膨脹,想着驅逐異己吧,那暗夜寒鴉王看着並不是這種無腦無謀的傢伙。
不過,這件事的始末他還顧不上探究,白雲城即將面臨妖獸之禍,他只盼望能及時趕回,盡上一份心力。
「小白,有胖子的消息嗎?」梁天還有一份掛念。
小白露出為難的神色「嚴詡師叔問過這段時間出入小妖山的武者,都無人見過胖子哥。邱鴻長老也來了,此刻恐怕還在混亂的摩雲山脈之中搜尋着。」
梁天輕輕一嘆,沒有再說什麼。
「怎麼,你們有朋友失蹤了?」騰雲青年倒是健談,或許是一心趕路太過無聊,有了點話題便想着插上一嘴。
「這位師兄。」小白向來謙遜有禮,接上了話茬。
青年洒然一笑「我叫高寬,朝陽峰的。」
「高師兄,小妖山的邊境處,可曾有過武者無故失蹤、杳無音訊的嗎?」
許是看他見多識廣,小白虛心請教,梁天等人也不禁提起一分心思側耳傾聽。
「這事並不少見。」高寬露出一絲遺憾,繼續說道「小妖山內避三千里,到萬里之外的人族營地,看似遙遠,其實不然。妖獸暴動之時,只需幾個時辰,妖族便能踏遍這一萬三千里,來時洶洶,卻不能盡去。那些遺留的手段、寶物或者妖本身,便是這千百年來,摩雲山脈一直探索不盡的原因,但同樣的,兇險亦然。妖族的血脈天賦,千奇百怪,不乏有劇毒、詛咒、迷幻這類陰毒的,每年都有不少武者,在小妖山中失蹤,結果往往不好。」
小白聞言不禁流露出失望之色,梁天則是冷眼而視,並不如何相信,嚴詡師伯都不曾篤定之事,何以他一個弟子這般清楚。
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傳入他的心神「朝陽峰,掌管學宮典籍,功法武學、奇聞異事,都有收集羅列,後因小玄殿建立起與藏書閣的聯繫,這才聲名不顯。他說的話,可信;但沒有確鑿消息之前,一切還是兩說,你也莫要介懷。」
梁天循着心神波動扭頭看去,夏芷正一副安撫的神情看着他,明白她是看出了自己的不善之意,以此規勸。
梁天回以一笑,示意無妨,他只是不願相信,倒不會因此與高寬產生衝突,傳言再多再真實,關乎胖子,都需得他親自確認之後,才有判斷。
夏芷見狀也放下心來,隊伍的融洽,才是她所樂見的,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心先散了,後續如何能夠有效的合作,乃至並肩抗敵。
梁天沒有再參與眾人的閒聊,盤膝坐在雲朵的尾端,取出一枚枚陣玉,刻下能夠便宜運用的陣法。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梁天來到藍溪身旁,將數十道陣玉交給他,鄭重其事道「白雲城之行,我非去不可,但還有一份因緣,我也放不下。你幫我個忙,拿上這些,去平安鎮以東,三四千里之地,尋一月河村,轉交給那兒駐守的遲冉前輩。如果有需要,你便隨同他們一道守護月河村吧。」
藍溪的修為已然不弱,尋常大妖境都不是他的對手,月河村靠着平安鎮,強者往來頻繁,應該不會有太大威脅;而他們來時走的雲州內部,經行的是城池上空,路上也不會出事,梁天很是放心。
藍溪接過陣玉,收入隨身戒指,與夏芷說了一聲,便自行返回了,自始至終,也沒有多問一句緣由,他信他,就如他信他一般。
「你讓藍溪幹嘛去了?」林嬛忍不住湊過來問道。
梁天也不瞞她「去還一份恩情,能幫上幾分便好。」
雖然語焉不詳,但是林嬛也明白了緣由,不再探究,轉而問道「馬上就要衣錦還鄉,有何感想?」
梁天一邊繼續刻畫着陣玉,一邊回她「功不成名不就的,算什麼衣錦還鄉?我也許久未見外公了,甚是想念。」
「你現在可是尊貴的陣師,很稀罕的好吧。」林嬛故作姿態,顯得有些誇張。
梁天豈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反寬慰道「嬛兒姐姐,你無需如此。無論是白雲城還是胖子之事,沒有親眼目睹結果之前,我都不會輕信,也不會恐慌。」
林嬛聞言一攤手,作輕鬆狀「你能這麼想就好,可難為死本小姐了,以後別總是愁眉苦臉的,沒人告訴過你,這樣很不好嗎?」
梁天一愣,這話似曾相識,若干年前,小師姐便說過,那日她一點點撫平他眉梢的情景,歷歷在目。
一時晃神,面前的陣玉都因刻畫的失敗,而被狂暴的源氣崩碎了,十拿九穩的事也失了手,梁天不禁搖頭苦笑。
「怎麼了?」林嬛發現他的異樣。
「沒事,只是這些話,許久未曾聽過了。」
林嬛不疑有他,掩嘴一笑「那你可得好好感謝我,待白雲城危機過去,可得領我去最好的酒樓吃上一頓。」
「那是自然。」梁天淺笑,不管如何,他的心情確實明媚許多。
林嬛見狀心滿意足地離開,不再打擾他。
梁天冥想恢復了片刻,又繼續刻錄着陣法,不僅僅是為了應對即將面臨的妖獸群,同時,經歷過識海重創一事,他越發認識到平時備些手段是有多麼重要,關鍵時候可以扭轉乾坤。
雲朵兀自飛行,晝夜悄然更替,一日後,清風城,已然在望。
「高師兄,你修為最高,領着幾位師兄弟,先去清風城外與學宮長老匯合,應對妖獸。剩下的人,隨我前往白雲城。」
夏芷如是安排,眾人皆無異議,高寬受命率眾離去,梁天、小白和林嬛都留下繼續趕往白雲城。
梁天大抵能理解夏芷的想法,多少是考慮到妖族獸潮既是向外分流,自然清風城的壓力比之白雲城更小些,讓支援的中堅力量儘早解決清風城的妖族禍亂,隨後便可以包夾之勢解救白雲城的危機。
策略沒什麼毛病可以指摘,只是如此一來,白雲城勢必要承受更久的壓力,被突圍的可能性也就更大,夏芷親身前往,便是將這重擔扛在了自己肩上。
不過,白雲城,沒有人比我更有理由去守護!
梁天已經將狀態調整完全,立於雲端,目光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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