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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睜開眼睛,安如卿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劇痛,緊接着是強烈的窒息感。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她想要開口掙扎,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的時候,脖子上的手一松,還不等安如卿反應過來,雙手就被男人鉗制住,壓在了頭上。
強烈的痛楚好似要把她生生撕成兩半,安如卿拼命掙扎,卻並沒有什麼用。相反,她越是掙扎,越是咒罵,男人的動作就越是不留情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從她身上離開,安如卿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全身是汗,一張嘴,嗓子已經疼的說不出來話。
可男人居高臨下睥睨着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憐惜,反而是深深的厭惡。
「安如卿,你真讓人噁心!」
男人說完後就大步離開,完全不理躺在那裏的安如卿是死是活。
隨着腳步聲遠去,記憶如流沙般湧進安如卿的腦海。
安如卿,丞相家的小女兒,因為一場落水的意外,愛上了當朝啟王墨南諶,但是啟王早就心有所屬,為了能讓墨南諶看到,原主幹了不少蠢事,也鬧了不少的笑話。
最出名的,就是假裝自己被綁架,又或者扯開衣服硬往墨南諶的身上貼,簡直是人盡皆知。
甚至還直接找到墨南諶的心上人洛溫汐那裏,威脅人家不許再跟墨南諶見面,甚至還買通地痞,讓他們去毀了洛溫汐的清白……
直到她借着自己落水,衣服濕透,被墨南諶看光為藉口,鬧到了太后面前,逼得墨南諶不得不娶她為妃。
可事情到這裏還不算完,新婚之夜,為了能順利圓房,原主直接放出大招,在墨南諶的酒里下藥。
原主可能是瘋了,墨南諶也沒正常到哪去,竟然就那樣直接把原主掐死,才有了自己穿越而來。
或許是因為太累了,安如卿就這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睡夢中,她好像又看到了自己在現代的那些醫療器械。
想到那個隱秘的醫療室,安如卿忍不住嘆息。
中西醫藥品,手術設備,針灸藥罐,那可都是她精心挑選後存放在那裏的,現在全都沒了。
雖然只是在夢裏,能看到他們,安如卿還是忍不住開心,伸出手去觸摸。
拿在手裏,手感愈發真實,就好像真的一樣……
「洛姑娘,請您留步,我家小姐還沒起呢。」
「有什麼關係,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總要來打個招呼吧。」
「洛姑娘,你再這樣……啊!」
伴隨着一聲驚呼,房門就這樣被人推開,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了進來。
「姐姐,妹妹來看你了。」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洛溫汐身着粉色紗裙,妝容精緻的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這個洛溫汐的模樣清麗脫俗,看上去也柔弱可人,身材纖細窈窕,很有幾分江南女子婉約的美。
「姐姐,妹妹來恭賀你跟諶哥哥新婚。」
新婚第一天,情敵上門,到底是恭賀新婚,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真當她分辨不出來嗎?
「其實……大可不必!」
畢竟對他們雙方來說,這都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
安如卿堪堪把衣服穿好,一撩珠簾,僅僅只露出了半個側臉,卻已經驚為天人。
眉若遠黛,長睫成扇,一雙杏眸燦若星辰,一管瓊鼻小巧高挺,鼻尖將視線引到瑩潤豐滿的絳唇,留下一個引人深思的角度。
洛溫汐咬咬牙,內心警鈴大作。
她和安如卿從小被並稱京城雙姝,但她一直活在安如卿的陰影之下,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直到她遇見了墨南諶,人人都賣啟王的面子,這才有所好轉。
誰知道,啟王妃的位子還是被她給搶先了!
洛溫汐內心恨不得把安如卿分首凌遲,臉上卻端着一副柔弱爛漫的樣子,可是在看到安如卿脖子上那些清晰的痕跡後,虛假的笑直接僵硬在臉上,好似都能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誰不知道,啟王墨南諶從來不近女色,府里別說姬妾,連個通房都沒有。
本以為自己會是墨南諶這輩子第一個女人,沒想到……
「姐姐是否因為王爺新婚之夜去陪我而生氣?其實我是勸過他的,新婚之夜丟下新娘子不好,但是王爺就是不聽……好在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也可以幫姐姐分擔一下啟王府的內務。」
洛溫汐的視線一直都緊緊的盯着安如卿的脖子,怎麼都無法接受他們已經洞房的結果,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她顫抖着嘴唇開口。
「我知道姐姐傷心難過,也再怎麼傷心難過,也不該在新婚之夜,與別的男子……苟合……」
「妹妹在說什麼,這裏是啟王府的後院,哪來的什麼別的男子?這些啊,都是王爺昨晚留下的。我都說了輕點輕點,他就是不聽……」
本着「不噁心死你我就不是你姑奶奶」的原則,安如卿把白蓮花的演技拿捏的死死的。
「這剛開葷的男人吶,你懂得……」
洛溫汐臉上的笑是徹底維持不住了,她現在好想哭。
「姐姐,我知道你因為王爺喜歡我而對我心有芥蒂,可我跟諶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成全我們……」
「站的那麼直,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剛剛醞釀出來的眼淚就這麼憋在了眼眶裏。
洛溫汐怎麼也沒想到,安如卿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難道不應該委屈自卑,主動把王爺讓給自己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急迫的聲音。
「小姐……小唔……」
安如卿眉頭一皺,直接朝着門外走去,就看到門口那裏,自己的貼身丫鬟小瑩被綁了起來,嘴巴被封着,而另外兩個丫鬟正在她的胳膊跟身上用力的擰着。
看着小瑩痛苦的模樣,安如卿心裏一疼,幾步衝過去,一腳把其中一個丫鬟踹開,然後來到小瑩的身後,一着急,習慣性的抬手,繩子被割斷。
「不過是下人之間玩鬧,姐姐何必當真。」
「玩鬧?正好,我正無聊着,不如把她們兩個綁起來,陪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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