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穿着破碎禮服的女人,臉上像是被鋒利的刀劃破過一樣,面目全非。
猙獰又恐怖。
無法辨認容貌的臉上血肉模糊,嘴角被整個刀子拉開,鮮血淋漓。
「別看了。」微涼的手指輕輕捂住她的眼睛,藺雪聲的聲音一絲安撫意味。
杜宏眯起眼睛:「是人是鬼?」
「這……看上去不人不鬼的。」戰森皺起眉,「她是那個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嗎?」
其他人的目光看向岳行風。
只看到岳行風目光仔細打量着那個女人,目光中帶了一些不敢置信和遲疑。
「好像是。」岳行風說道,「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之前感受到的那個……」
季春風聽到他說的便道:「是她就好,看來的確是衝着我們來的。」
「小心一點,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來的。」戰灼華警惕的看着對方,「散開一點,但是也別距離太遠。」
聞言眾人稍微分散了一下站位。
「望舒,你可以嗎?」呂瑤小聲問。
明望舒道:「我又沒受傷,怎麼會不可以?」
她說完手上水流轉變為冰刺。
「祭品……給我祭品……」女人口中不住地重複着這句話,空洞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看上去竟是有些傻呆呆的。
「她在說什麼?」女人嘴裏含含糊糊的只聽得清幾個字,杜宏想要稍微靠近一下看能不能聽清楚。
一旁的季春風攔下他,「杜哥,小心。」
只見女人周身環繞起黑色的霧氣,霧氣中傳來一陣陣寒意。那股寒意一直追逐着他們身前的火光,就好像飛蛾撲火一樣直接投入火焰中湮滅。
每當霧氣湮滅在火中,女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就如同那霧氣就是她的血肉一樣,失去了她的臉色就萎靡乾癟。
「怎麼回事?!」戰灼華有些不敢置信,「她這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既不攻擊他們,也不選擇離開。就這麼在黑暗的夜裏直直的撲向火光,一心求死……?
這詭異的舉動讓幾人都感到費解。
半夏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個女人,她上前了幾步自下而上的打量起女人。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出現了,女人那雙空洞的眼睛在看到半夏之後仿佛有所波動但是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嘴裏念念有詞着。
「她……她是不是伍烈的老婆?!」半夏驚駭的說着,目光轉向岳行風。
岳行風呆愣了片刻,不敢相信:「童安安?!怎麼可能!」
誰?!
聽到這個久遠的名字,杜宏幾人都有人發呆起來。
還是戰森有些疑惑的說:「你們認識這個人?童安安?」
仿佛對這個名字有反應,呆滯的女人抬起頭四處望了望,只是眼神依舊無神。
明望舒夜湊上來看了看,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依稀可以辨認出些許熟悉的痕跡。她也是有些難以接受:「……她,真的是童安安。怎麼會?」
「……伍烈都已經變成喪屍了,她經歷過什麼折磨也不奇怪。畢竟她,只是被伍烈保護在身後的菟絲花。」岳行風在經歷過短暫的驚訝之後表情已經回復了淡定。
再一次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了。
那些恨意仿佛也已經隨着伍烈的死亡消失不見了,只是再提起的時候心裏會有一種複雜的感覺。
「她好像沒有攻擊的傾向。」杜宏膽子大,
身上覆蓋着厚重的岩石鎧甲走到了女人面前。
觀察了一下她周身環繞的寒氣杜宏道:「她身邊的這股冷氣不會攻擊靠近的人。」
「不一定。」鍾離夢說道,她緩緩走到杜宏身側。
圍繞在女人身邊的寒氣瞬間朝着鍾離夢涌了過來,杜宏神色一變幾乎是立刻在她身前豎起一道土牆。
岳行風手上的異能也隨即而來將寒氣吹開。
「你看,還是會攻擊的。」鍾離夢挑眉。
看得出她已經有了答案,半夏說:「恐怕是因為夢姐是火系異能者的緣故吧?」
「哦?」聞言季春風也上前兩步,果然那陣寒氣完全沒有反應。
這種狀況引起了其他幾人的注意,半夏也走過來說:「看來的確是只對火系異能有反應,她現在是安全沒有意識的嗎?」
「應該是的,都已經站到她面前了都沒有反應……」季春風皺眉,「她應該是從哪裏逃出來的?」
呂瑤忽然說:「……會不會是雷家?」
什麼?戰灼華吸了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她是從雷家逃出來的?」
「我也只是猜的,因為小岳說他的感知是從離開他們基地開始的。也就是說這個人也是從那邊出來的吧?」呂瑤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我想應該是那個時候從基地離開的只有我們,再加上夢姐的異能很強所以她才會跟着我們?」
戰淼試着去摸了摸那股實質性的寒氣,繚繞在手上的感覺帶了點陰森。
他趕緊甩甩手:「噫,感覺好噁心。」
「你有毒。」戰森斜睨了他一眼,「別瞎搞。」
鍾離夢反手甩了一捧火焰到戰淼手邊,「退到後面去。」
藺雪聲單手結印,一道封印落到女人身上。五
還在吶吶自語的女人雙眼一翻昏了過去,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帶她一起離開吧。」藺雪聲說。
季春風問:「您是發現里什麼嗎?」
「她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的氣息。」藺雪聲看向半夏。
「我需要的……東西?」半夏蹙眉,「什麼東西?」
沉寂了很久的七殺戰戰兢兢的提醒她:「……是碎片,主人。」
碎片?半夏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
在她的心臟處,一片破碎的碎片正散發着淡淡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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