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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楊友常看到一旁的小張時,也想起了最近手下跟自己說過的一件事情。
他們強行霸佔了一名華巡捕的家!
起初楊友常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沒太在意。
畢竟只是一個華巡捕而已。
而現如今對方氣勢洶洶,才讓楊友常明白了當初所做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你們一幫華巡捕,也敢來找場子?」
楊友常依舊在嘴硬,現在的他有些騎虎難下了,只想用氣勢壓倒對方。
誰知鄭千帆根本不吃這一套。
二十多個巡捕瞬間掏槍。
羊幫的人也是如此。
場面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之前洪佬還支援了巡捕房三把三八大蓋,現在氣勢上根本不輸於羊幫的。
「鄭巡長,叫你一聲巡長是給你面子。一幫綿羊的頭頭,你看我在乎麼?」
楊友常頭上冒了冷汗。
鄭千帆笑而不語。
「你要弄清楚,要是和我們起衝突,英國人會是什麼態度對你們。」
楊友常搬出自己的靠山來,指着鄭千帆的鼻子喊道。
「哦?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背後就沒有靠山了唄?」
鄭千帆笑出了聲來,這羊幫多少有點恬不知恥了。
楊友常仔細一想,人家是官位,身後有法國人撐腰。
這是法租界,英國人在這可能也不好操作。
思索了片刻利弊之後,楊友常發現優勢並不在自己這一邊。
「你想怎麼辦?」
楊友常深吸一口氣,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
「這些房子都是你們強行徵用的吧?全部物歸原主。」
鄭千帆也沒客氣,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此條件一出,楊友常當即有些站不穩了。
搞什麼玩笑?讓自己去重新物色一塊兒好地?
他怒視着鄭千帆,鄭千帆則是胸有成竹。
「說給你們就給你們?你們是什麼東西啊?」
「真是的,真把自己當一顆蔥了!」
羊幫的人也開始起鬨。
巡捕們也不能慣着他們。
「這話說的,你們是什麼好東西啊?」
「趕緊滾出法租界!」
雙方爭吵着,距離不斷拉近,不一會兒就打了起來。
楊友常趕緊出面阻攔,不經意間還挨了幾下去,整個人就如同落湯雞一般老實了下來。
「行,給我們一些時間。」
楊友常道。
他們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只能妥協。
「就這一天,你們要快一點了。」
鄭千帆抽出一根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
「好,好。」
楊友常表面答應着,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不過也沒辦法。
巡捕們就這樣在一旁站着。
羊幫的人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楊友常也憑着收拾要務這個藉口進了屋,給威廉森打去了電話。
簡單地講情況敘述一遍之後,威廉森就有些火急火燎了。
這怎麼日本人對自己動手,華巡捕也要騎在自己頭上?
最近事情太多了,威廉森讓他們暫避鋒芒,等到英國的支援部隊趕來,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對此,楊友常嘆了口氣,只好答應。
羊幫收拾好了物品,一共十多輛馬車。
「請吧。」
鄭千帆笑着道。
楊友常什麼也沒說,也沒表露出憤怒的神情來,怕被別人看了笑話。
他的那雙眼睛裏,寫滿了不甘。
就這樣,羊幫離開了此地。
鄭千帆讓兩個巡捕盯住他們,以防鬧出什麼大動靜來。
至於這些房子,肯定是物歸原主了。
被奪走房子的百姓全都搬了回來,一個個都抹着眼淚,嘴裏都說着謝謝鄭千帆的話。
「謝謝鄭巡長!」
「多虧了鄭巡長,不然我們就流落街頭了。」
「有你這樣的華巡長,是百姓們的福氣。」
鄭千帆面帶笑容一一回應。
解決了這件事情後,他帶着巡捕們出去小撮了一頓。
巡捕們一個個吐露心聲,是多麼的解氣。
在這融洽的氣氛之中,鄭千帆感覺很舒服。
就在他們吃飯的這會兒功夫,威廉森給總部打去了電話,請求了一批支援。
總部只是運來了一批軍火,表示人員方面短缺,還不能提供援助。
威廉森只能認了下來。
將楊友常叫了出來,威廉森將自己的計劃告知了他。
……
山本一田死了。
死在青樓之中。
日本人人心惶惶,更多的是憤怒。
兇手是誰他們都不知道。
只知道的是山本一田來青樓瀟灑快活,隨從們並沒有在門口守候,而是也去找了些樂子。
屋內突然傳出了女人的慘叫聲,山本一田的隨從們大驚失色,沖入房間之中。
山本一田就那樣倒在地上,口吐血沫。
一旁的名媛柳菲用被子遮住自己那裸露的身體,滿臉驚恐的望着地上死去的山本一田。
慘叫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隨從們上前查看了下山本一田的情況,是中毒身亡。
毒已攻心,很顯然被下毒了許久。
日本人立刻找來了青樓的老闆。
畢竟山本一田就喝了他們家的茶水才倒地身亡的。
「冤枉啊太君!冤枉啊!」
青樓老闆一臉無辜,他雙手合十,不停的乞求着日本人。
日本人哪管三七二十一,掏出軍刀就將其斬首。
鮮血噴涌而出,濺了柳菲一臉。
柳菲再一次發出慘叫聲,這一次聲音嘶啞。
日本人也沒辦法,人已經死了,他們甚至猜到了自己的結果。
上頭如果知道了是疏忽導致山本君而亡,肯定不會饒了他們的。
幾個日本隨從咽了口唾沫,從山本一田身上搜颳了一番,然後就逃之夭夭了。
這件事情傳的熱血沸騰。
周圍的百姓都為青樓老闆的死而惋惜,因為這個人很好,性格十分圓滑,不可能做出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來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拓真一郎也取代了山本一田的職位,獲得了一小部分軍隊的使用權。
還沒等他高興,上邊就分發給了他一個任務,就是查清楚山本一田究竟是怎麼死的。
拓真一郎急的不行,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兇手要是想跑,說不定都出上海灘了,這讓他怎麼查?
軍令如山,他也不能推脫。
有好處就會有壞處,他只能硬着頭皮應了下來。
拓真一郎思索了片刻,決定聯繫鄭千帆一同破案。
鄭千帆這邊剛和巡捕房弟兄用過晚餐,回到巡捕房接到了拓真一郎的電話。
十分鐘之後,鄭千帆就到達了事發青樓。
還沒等進去,過來一人將鄭千帆拽到了幽暗的胡同之中。
鄭千帆第一反應是有刺客要暗殺自己,隨即掏出了槍來,想要頂在對方的腦袋上。
對方身手不錯,很顯然是接受過訓練的。
只見其左胳膊迅速扣住了鄭千帆拿槍的右手
「我是小五!」
對方道。
鄭千帆愣了一下,想起了康先生身旁有這麼一人。
心中不由得有些發牢騷,這是沒完沒了了怎麼?
「康先生讓你將這一次的兇殺案推到死去的青樓老闆身上,名媛柳菲是我們的同志!」
小五交代了一句後,便匆匆的離開了。
鄭千帆面露難色,不過很快就釋懷了。
青樓老闆已經歸西了,不這麼做也沒別的辦法了。
要怪就怪這世道不公吧。
鄭千帆整了整衣襟,進入了青樓。
拓真一郎聽到了動靜,帶着兩名隨行下來迎接。
上了樓,來到兇案現場。
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失魂落魄的在一旁坐着,想必就是那名媛柳菲了。
地上躺着兩具屍體,鄭千帆的火眼晶晶立刻判斷出一具屍體就是拓真一郎口中所說死去的山本一田。
剩下的那一具就是青樓老闆了。
「拓真君,你知道,沒有第一時間到達現場,這種案子百分之九十都查不出來的。」
鄭千帆先給自己鋪好了路,找好了推脫的理由。
「鄭好友,你就看着辦吧,盡力而為就好,我也是被上頭催着趕着。」
拓真一郎陪了個笑臉。
鄭千帆裝模作樣上前俯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山本一田的死狀。
中毒導致他眼角成了綠色。
「是芥子氣。」
鄭千帆道。
這種毒氣對眼、呼吸道和皮膚都有作用,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心中也不由得感嘆,這赤黨連這種東西都能用得到。
「這種氣狀毒氣?」
拓真一郎有些不解。
「是被芥子氣侵蝕過的茶葉。」
鄭千帆解釋道。
他也沒有確切的證據,這麼說的話拓真一郎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假。
果不其然,拓真一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麼下毒的人?」
拓真一郎問道。
鄭千帆抬眼望向柳菲,柳菲目光豪不躲閃,還透露着失魂落魄,給人的感覺就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之中走出來。
鄭千帆內心暗笑,這小妞兒心理素質挺不錯啊。
「兇手是她?」
拓真一郎眯着眼睛望向柳菲。
「不。」
鄭千帆搖了搖頭。
「雖然說她最有機會,但這也是兇手正想看到的,這種被芥子氣侵蝕過的茶葉,在一開始用來泡茶時就已經蘊含劇毒了。」
鄭千帆說道。
拓真一郎的神情也緩和了一些。
「那就是青樓的老闆了?」
拓真一郎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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