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車多少錢買的啊?」
畢竟關係比較熟悉,梁玉秀和彭娟上車之後也沒掩飾自己的好奇,在後排打開了車頂燈,觀察着奔馳有什麼不同,隨後梁玉秀忍不住探聽起來價格。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葦慶凡道:「一百七十多萬,500。」
「這麼貴?」
「真有錢。」
梁玉秀和彭娟忍不住咋舌,梁玉秀甚至萌生了可以攛掇江清淮「努力」一下就可以不用努力的念頭,不過也只是腦海中玩笑似的一閃念而已。
她們兩人攛掇江清淮坐在前面,自然沒有什麼江清淮可以跟葦慶凡「再續前緣」的想法,葦慶凡有女朋友的事情已經坐實了,這點基礎道德還是有的。
不過,葦慶凡有女朋友不意味着江清淮馬上就能消除掉原本的好感,在江清淮看起來已經用理智管制住與葦慶凡關係的前提下這是江清淮去古詩詞實習在她們眼中透露出來的象徵意義讓江清淮與葦慶凡保持着朋友關係,多一些互動,屬於她們這些室友為數不多能做的善意舉動。
江清淮都開始用新的心態去對待與葦慶凡的關係了,她們自然沒必要還對此諱莫如深,那可能會起到反效果,大家都平常對待就好。
本質上說,這與她們偶爾互相催促對方找男朋友,或者熱情的幫對方分析哪個哪個怎樣怎樣,適不適合談戀愛,甚至督促對方主動出擊去試一下,沒有什麼區別。
關係較好的朋友間互相關心感情問題而已。
「假如買三十萬多萬一輛的車,可以買六台了」
江清淮換了一個角度看待,更加覺得這車太貴了,小聲咕噥道,「三十萬的車我都覺得好貴了。」
梁玉秀好笑道:「說的好像誰覺得不貴似的。」
葦慶凡笑道:「來古詩詞上班啊,我保證你們幾年之後肯定可以買車,或者到時候公司年會抽獎一輛車」
梁玉秀笑道:「我要是考不上就去,然後一邊上班一邊考公。」
葦慶凡撇嘴道:「說得好像你願意去我就願意要你似的。」
梁玉秀故作惱怒地道:「什麼意思啊你?我成績比你好多了好不好?」
彭娟笑道:「我要是考不上的話也去試試,不過最好還是能考上,等研究生畢業再去到時候待遇肯定會更好吧?」
葦慶凡笑道:「那得看你研究生三年能學到什麼了。」
「到時候肯定得是你這個老闆來求着我去上班,三顧茅廬才行」
彭娟擺出一副傲嬌的姿態,「不然我不是白白多上了三年學?」
「行啊,不過要是我三顧茅廬把你請回來,發現你一點用沒有,我馬上就把你開了。」
「開了我就去找勞動法」
四人互相打趣一陣,江清淮用比較放鬆的姿態靠在椅背上,幫着看前方路況,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掛着淡淡笑容轉過頭來,問葦慶凡:「你剛剛在電話裏面,到底聽見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啊。」
葦慶凡看了她一眼,迅速收回目光看路,「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
「你還想騙我?」
江清淮嗤笑一聲,一副「我還不了解你」的神態,哼道:「你剛剛表情不對勁肯定是那個劉詩語說什麼了。」
「你還會讀心術?」
葦慶凡笑了笑,沉吟了一下,道:「就是挺久那邊似乎在跟誰解釋什麼,說一個同學,莫名其妙聽起來像是怕人誤會,而電話的就是個追求自己、死纏爛打的普通同學」
江清淮沒有說話。
梁玉秀道:「太噁心了吧?」
彭娟也道:「就是哎,你們說,李玉琛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那誰知道」
「感覺李玉琛好可憐啊!」
梁玉秀和彭娟討論着,江清淮靜靜聽着,輕輕嘆了口氣道:「那也未必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許人家自己還覺得自己很偉大呢,為了愛情願意犧牲自己。」
葦慶凡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懷疑她在指桑罵槐,嘲諷自己這個「男版劉詩語」。
江清淮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回望過來「你瞅啥」的質問目光。
葦慶凡撇撇嘴,認真看路開車。
江清淮又盯着他看了兩秒,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思,有點好笑的撇撇嘴,輕輕哼一聲,轉頭看向車窗外,有點像是賭氣,可臉上卻掛着甜甜的、歡喜的笑容,不像是生氣,反而很開心。
後面梁玉秀和彭娟還在議論,江清淮轉過頭,插了一句:「你們說,要是互換一下性別是一個男生這樣對女孩子,會是什麼情況啊?」
葦慶凡這次可以確定了,她就是在嘲諷自己,瞥了她一眼,沒跟她一般見識。
梁玉秀想了想道:「挺正常的吧,渣男那麼多。」
葦慶凡道:「你這樣說我就不樂意了啊,我今天碰到的可是渣女。」
彭娟道:「管他男的女的,渣渣都該死!」
梁玉秀立即響應:「沒錯!」
「同意!」
葦慶凡也用力點頭,義憤填膺。
三人達成一致,江清淮卻道:「可是現狀就是社會上對男人更寬容啊,比如像是一個家庭裏面,男的出軌了,還有女的出軌了,大家的態度和討論的內容,就完全不一樣」
彭娟道:「好像是這樣,我們家那邊就有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親兄弟兩個」
「啊?」
「真的!」
彭娟用力點頭,「好像都在外面打工,是哥哥、嫂子、弟弟、弟妹這四個人嘛,然後那個嫂子在家裏帶小孩子,另外三個人在外面打工後來時間久了,就在外面現在好像是在鬧離婚」
江清淮原本是想要引導一下話題,委婉的表達一下自己的看法,對葦慶凡這樣的行為並沒有那麼鄙視,但發現話題直接被彭娟給帶歪了。
這種話題直擊每個人最深處的八卦欲望,她起初還在試着掙扎一下,把話題往葦慶凡身上帶,可惜沒有能夠成功,於是乾脆自己也參與到了八卦裏面。
彭娟把八卦講完,大家發表了一下看法,車輛也已經駛入學校了。
葦慶凡將車聽在宿舍樓外,梁玉秀和彭娟笑着道別下車,她總不可能留在車上陪葦慶凡探討這些話題,於是解開安全帶,心裏面有點氣鼓鼓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走了啊!」
她沒有像以往那樣控制自己的情緒,下車的時候也沒有再露出以往那樣純美溫和的笑容,與葦慶凡道別的時候,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控制着力道沒有很輕但一不重的關上了車門。
葦慶凡注意到了她離開時的神情,似乎在跟誰生氣,不禁有點莫名其妙,撇撇嘴咕噥了一聲「大姨媽來了吧」,然後拋到腦後,掉頭回家。
家裏還有倆媳婦等着聽八卦呢!
他很有信心,就憑今晚兩個腦殘的中二表現,尤其是還有他本人的「亮眼發揮」,絕對能滿足她們。
回想着剛剛的場景,他自己也是又好笑又覺尷尬,臉上卻不由露出笑容,上電梯的時候還在「哼哼哈兮」的哼着小曲。
他帶了鑰匙,不用求人,自己打開了房門,就聽見琴房裏面傳出黎妙語的說話聲,似乎正在跟岳父岳母聊天。
貓和狗都不在客廳,葦慶凡放下鑰匙,換了拖鞋,到琴房門口瞅了瞅,見黎妙語正坐在書桌前打電話,貓趴在她面前桌上,享受着她的輕柔撫摸。
「我也想被這樣摸」
葦慶凡撇撇嘴,見黎妙語回頭看過來,跟她對視一眼,然後自己閃了。
再來到書房,李婉儀正坐在電腦前跟人聊天,纖長白嫩的手指敲擊着灰白色的鍵盤,呵呵原本趴在她腳邊,此時起身搖着尾巴湊到他這邊來。
葦慶凡用腳揉了揉它腦袋,想着回頭學姐和妙妙用手或者臉蹭它的樣子,很開心的笑起來。
李婉儀聽到笑聲,回頭看他一眼,沒好氣嗔道:「葦慶凡!把你的臭腳給我拿開等下妙妙知道又要掐你了。」
葦慶凡笑道:「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我肯定說啊。」
李婉儀翻了個白眼,又回頭打字,口中道:「回來這麼早啊?我還以為會很晚呢」
「那倆貨酒量太差了,也太急了,不然可能會久一點。」
葦慶凡重新穿着拖鞋,走到她身邊,彎腰湊到學姐白皙修長的脖頸邊,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看到聊天框內容,是在跟小姨子聊天,問:「怎麼了?」
「沒事啊,陪婉雲說說話,她剛到學校,還有點不適應。」
「果然有姐姐就是好當初我上大學,也沒人理我啊?」
「放屁!我、妙妙,你姐,誰沒理你?」
「」
葦慶凡不跟她做這種口舌之爭,湊過去想要親她,李婉儀便往旁邊躲,邊伸手推他,嗔道:「親妙妙去我忙着呢。」
「我重要還是你妹重要?」
葦慶凡很熟練的開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同時雙手伸過去摸她。
李婉儀邊反抗邊好笑地道:「你有病啊當然是我妹重要了!」
「好啊你是不是不愛我?」
「本來就不愛」
「果然,色馳而愛衰」
「是色衰而愛馳」
「男人沒有衰,只有馳」
兩人正在打情罵俏,猛然聽見一陣輕微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靠近,同時傳來黎妙語很期待和興奮的聲音:「葦慶凡!人呢?我要聽八卦」
隨着因八卦而興奮的嗓音靠近,黎妙語很歡吧嗒吧嗒踩着拖鞋進來了。
葦慶凡和李婉儀迅速分開,一個整理衣物一個調整姿勢,恢復了一個聊天打字一個指導教學的樣子。
於此同時,葦慶凡回頭看過去,見黎妙語穿着睡衣,興沖沖、喜滋滋的進來,好笑道:「你不是在打電話嗎?至於這麼激動嘛?」
黎妙語先向他丟了個白眼,然後很快又恢復了笑臉,哼道:「當然至於了快說快說,怎麼樣了?有沒有打起來?渣女受到懲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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