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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到了後半夜,耳邊又傳來了小孩的笑喊聲,其中還夾在着木地板上咚咚咚的跑步聲,就像是幾個孩子在相互追逐玩鬧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感到害怕,馬上就又傳來了成年男女的笑聲,那笑聲咯咯咯的格外瘮人,似乎完全不需要呼吸似的壓根兒就沒有間斷過。
哎,我在心裏嘆息一聲,看來,我又遇上怪事了!
這一次我索性沒有睜眼,我有一種鴕鳥心理,就是只要我不睜開眼睛,不去掙扎,這種幻覺就會隨着時間自動消失。
我是真的這麼以為的,然而沒過多久,我的身體又再一次飄了起來。
頓時,我的心也跟着懸空了,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然後我果然又看到天花板近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自己的脖子是可以動的,就轉頭去看,而這一次,我身下的大床上除了我的身體,竟然還多了四個詭異的身影。
那四個「人」兩大兩小,都垂頭趴在我的身體上,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兩名成年男女和兩個看上去頂多不過三歲,分不清性別的孩子。
忽然,他們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緩緩地向上抬起了頭
我嚇壞了,趕緊閉緊雙眼扭回頭去,而就在我閉眼的一瞬間,一種自由落體的感覺猛地向我襲來,然後,我身後忽然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我整個人都猛地往下扯去。
幾秒鐘後,我的耳邊安靜了,除了手機里還放着的有聲書正娓娓道來地講着故事,那些其他詭異的聲音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還是不敢睜眼,就那樣靜靜地躺着,不過說起來我這心可真是夠大的,躺着躺着,我竟然就又睡着了。
我又夢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人、有物,還有一些陰森森的儀式,最後,我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正朝我款款走來的大偉,可還沒等他走到跟前,我就被「砰」的一聲開門聲驚醒了。
「趕快起來了,你看看都幾點了。」我媽慍怒的催促聲響徹了整個房間,「唰」的一聲,隨着窗簾被她拉開,明亮的陽光閃疼了我緊閉着的雙眼,我有點兒抱怨,心想怎麼就不能讓我把這個夢做完呢,好不容易噩夢變成了美夢,就這麼把我給叫醒了。
我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還在回味着夢裏的內容,可是我突然發現,除了大偉,我夢裏剩下的情節都變得模糊不清了,而我越是回想,那些記憶就越是零散,最後全都碎成了殘渣讓我完全抓不住一絲畫面。
想到大偉,我不由得拿起手機看了眼我和他的聊天記錄,然後我重重嘆了口氣,這都回來三天了,,這個人連一個信息都沒有發給我,看來他應該真的是名草有主了吧。
起來收拾完,我就趕緊帶着資料去旅行社,完成我帶團流程的最後一個環節,報賬。
路上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生出一種想主動和大偉聯繫的衝動,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在我的心裏慢慢地滋長開來,我甚至有點兒小心機,心想要不要跟同行的人打聽打聽,找機會跟他來個偶遇什麼的,想是這麼想,但我最終還是被我的道德觀勸住了,我對當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當時沒有想到的是,其實大偉也在糾結着要不要和我聯繫,只不過,和我浪漫懷春的心思不同,他只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這些等後面再說。
領隊這個職業和其他行業不同,屬於自由職業,也就是說,我們不是只給一家旅行社帶團。拿到領隊證以後,我們通常會經人介紹,掛在各個有出境資質的旅行社裏。只要我們私下裏和排團經理處好了關係,他們就會經常想到我們,然後給我們安排上團。
我去報賬的時候,拿了很多從國帶回來的小吃特產,分給排團經理還有辦公室里的計調,這也是很多領隊樂此不疲的在做的一件事。
現在有很多剛入職的菜鳥員工老是抱怨自己在新公司得不到重用,可他們從不反思這是為什麼,現在玩的是人情社會,別人在乎的並不是你送的禮有多重,而是你心裏有沒有惦記着人家,捨得這個道理很簡單,只有付出了才會得到相應的回報。
我到公司的時候,還有一個面生的女領隊也在報賬,這女孩看上去和我年紀差不多,個子也很高,似乎比我還要高一點兒。
和大多數領隊不同,她皮膚特別白,尤其是她還染了一頭特別顯白的淺褐色的頭髮。
我看到排團經理正跟她聊得火熱,不好意思上去打擾,就靠邊站了站,可排團經理卻沖我招了招手,說是要介紹我們倆認識。
我的內心是抗拒的,我不是個自來熟,尤其是和陌生人在一起我真是找不到任何話題,可是礙於面子,我還是得假裝熱絡的上前跟她們打招呼。
在經理的介紹下,我知道了這女孩名叫張倩,在這家社帶團有兩年多了,不過據她自己所說,她當領隊的年頭可不止兩三年了。
我十分詫異,本來看她皮膚那麼白我還以為她和我一樣都是剛入行的新領隊呢,沒想到人家都已經是個老人兒了。嗯,等會兒一定要問問她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防曬霜。
我和張倩在一起差異十分明顯,和我比起來,她身上就有一種導遊領隊特有的那種自來熟的感覺,特別熱情地拉着我們一通聊,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拘謹。
我報賬的時候張倩也沒走,就還在一邊繼續說她團上的八卦,直到把手續全辦完了她才跟着我一起離開了旅行社。
從旅行社出來,張倩說和我一起聊天很舒服,還有點兒意猶未盡,剛好晚上約了朋友一起吃火鍋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
我剛好沒事,而且也是個吃貨,於是我就給我媽打電話通報了一聲,然後就跟着她去赴約了。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口中的那個朋友,竟然就是我這兩天來一直記掛着的大偉,當我走進火鍋店,看到了那張桌子後坐着的大偉時,我的心突然撲通撲通的小鹿亂撞了起來。
我笑得有些靦腆,跟他打招呼說這麼巧啊。
之前在團上每次見面是因為我們的行程基本都是一模一樣的,可這次是真的很巧,旅遊圈兒里有不少領隊,可張倩卻偏偏約了他,我暗道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啊。
張倩面露驚訝,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我和大偉相視一笑,最後我說「他算是我入行後的師父了。」
大偉哈哈大笑,說「不敢當,不敢當,我們倆上一個團剛好一個包機,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吃飯的時候,大偉問我這兩天過得怎麼樣,本來只是一句平常的問候,我卻隱約覺得他話裏有話,似乎是看出了我這兩天遭遇了詭事兒。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戴着的那塊必達牌,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的目光順着我的手看過來,怔了怔,問道「你怎麼不戴我給你的那尊宋迪呢?」
我有點兒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解釋,可張倩就咋咋呼呼地在一旁打趣起來「喲,你還給她送坲牌了啊?你怎麼不給我也送一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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