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咪的指引下,大家很快就找到了那天吳阿姨偷拿小汽車的地方,幾名阿贊各自拿出自己的域耶,又讓阿平用經繩將幾個域耶串聯起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那畫面我基本可以想像得到,之前顧阿姨那次就是那麼乾的,經繩從頭骨眼部的黑洞穿過,再連接下一位阿贊的域耶。
之後,他們拿出一張桌布大小的經布蓋在吳阿姨的頭頂,經布耷拉下來剛過吳阿姨的腰部,然後又讓阿平把穿過域耶的經繩輕輕綁在吳阿姨的脖子上,勒出一個類似晴天娃娃的形狀。
那張布上畫着奇奇怪怪的符號,就連大偉也看不明白,正中間還畫了一個娃娃身形的法相,娃娃臉上沒有五官,畫得就跟簡筆畫似的。
幾名阿贊一手捧着域耶,另一隻手按在域耶的頂部,圍成一個圈,將吳阿姨團團圍在裏面盤腿而坐,然後讓大偉他們用上百根法蠟將他們外圍全都點燃,就開始整齊地念誦起了經咒。
吳阿姨站在正中一動不動,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阿贊們的念誦聲時高時低,時快時慢,時而還停頓下來睜眼看看吳阿姨。
大約念誦了兩個多小時,除阿贊外的幾個人,大偉、阿咪、阿成、阿平,還有吳阿姨的兒子都站不住了,紛紛就地坐下。
這時候,就像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猛地將一桶看不見的鮮血臨頭潑下,吳阿姨頭上的法布忽地就被染成了鮮紅色!
這時候,經佈下的吳阿姨發出了一聲極其怪異的嚎叫,既像是她的聲音,又像是小孩的聲音,來回變換。
p雄倏地睜開眼睛,按在域耶上的手鬆開來,直直地指向吳阿姨的兒子。
吳阿姨的兒子哪見過這種陣勢,驚得差點兒跳起來,用手指着自己驚懼地看向大家。
p雄隨即開口,讓他跨入圈內,到吳阿姨身側,也盤腿坐下。
吳阿姨的兒子不知道這幾位高人要幹什麼,但他看向吳阿姨,就覺得那樣子極為恐怖,兩條腿跟麵條似的直打晃,別說跨過去了,就是正常走都走不動。
p雄看了眼阿平和阿成,兩人立馬會意,直接上前把吳阿姨兒子一人架住一邊就往前拖,無論吳阿姨兒子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幾下就被拖到了圈裏,接着,阿平和阿成用膝蓋頂了一下吳阿姨兒子的膝蓋窩,他腿一軟,就跪癱在了吳阿姨身旁。 吳阿姨的兒子認命了,挪動了一下雙腿改變坐姿,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頭頂似乎有水珠滴落,用手輕輕一抹,手掌濕潤黏膩,放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手鮮血,散發着溫熱腥臭的味道。
他驚愕不已,帶着恐懼緩緩抬頭,就看到那血竟是從吳阿姨臉上的經布中滲漏出來的,正像開到最小的水龍頭般,斷着線的落在了他的額頭、山根上。
吳阿姨兒子嚇得大叫一聲,隨即竟直接倆眼一黑,厥了過去。
阿平和阿成把他的身子扶正,讓他盤腿而坐,頭低垂着,將他扶穩後,兩人便默默退出了圈子。
幾名阿贊繼續念誦經咒,大約又過了半個來小時,吳阿姨兒子的頭忽然抬了起來,與此同時,經布里的吳阿姨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這一次,只有吳阿姨自己的聲音,就如同恢復神志後,突然看到了無比恐怖的畫面。
接着,兩個大約七八歲孩童的聲音從吳阿姨的兒子口中發出來,這兩個嗓音都差不多,如果不是此起彼伏,還有重疊的話,聽上去就像是只有一個孩子。
兩人聲音一快一慢,快的那個剛開口,慢半拍的就跟着他說,就像是前一個的回聲。說的不是t語也不是中文,大偉說他也聽不明白,旋即p雄就開口翻譯了。
「你為什麼偷我們的東西?」
經佈下的吳阿姨像是能夠看到那兩個人,身體像是被安上了振動器似的抖個不停,沒等其他人開口,她立馬否認道:「我沒有偷!沒有偷!」
那兩名孩童又問:「我們的車呢?」
吳阿姨頓了一下,便說:「在,在我的箱子裏,我沒有偷,我只是隨手撿了一個!」
阿平早就當着吳阿姨兒子的面把吳阿姨的箱子翻了個底朝天,將那兩個小汽車隨身帶着,聽到此,便拿出玩具車,躬身走到吳阿姨兒子的身前,把兩個小車塞進了吳阿姨兒子的手裏。
兩名孩童的聲音再度通過吳阿姨兒子的嘴巴傳了出來,「懲罰,懲罰!」
吳阿姨兩腿一軟,生生跪到了地上,隔着染血的經布就磕起頭來,「我錯了,我不該拿,不該拿的!」
吳阿姨兒子的頭重新垂了下去,不再發出任何聲音,而吳阿姨,則是不停地磕頭,就好像沒人喊停她就會一直磕下去。
沒人上去拉她。幾名阿贊又繼續念誦了十來分鐘經咒,之後同一時間睜開眼睛,p雄搖了搖頭,說法事沒有成功,次日還得再來。
就這樣第二天他們又去了,同樣的法事,同樣的結果,還是沒能成功,每次說到一半,附在吳阿姨兒子身上的那兩個孩童就會跑靈,而吳阿姨在施法結束後也和先前一樣,痴痴傻傻,除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都呆愣愣的。
直到第三天,p雄和其餘幾位阿贊關在他施法的屋子裏談了一下午,接着又帶着施法用品去了那個萬墳崗。
經歷了兩次,吳阿姨的兒子似乎也認命了,一到那兒就自己坐到了吳阿姨身旁,這次他們讓吳阿姨也盤腿坐下,兩人面對面相對而坐。
和之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吳阿姨頭上蓋着的那塊兒經布被阿贊們做了一些調整,除了那些看不懂的符咒以外,之前上面畫着的那個娃娃神像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雙頭娃娃。就是一個身體上長着兩個頭,後腦勺緊緊挨在一起,一個面朝左,一個面朝右,空白的臉上只畫了兩雙逗號一樣的眼睛,均是斜着看向中間。
這回阿贊們只念誦了半個多小時,吳阿姨頭上的經布就從頭頂開始冒血,一點點往下流,而吳阿姨兒子體內的那兩個孩子也提早開口了,沒有繼續指責,而是提出了他們的條件。
他們要讓吳阿姨徒手將自己的屍骨挖出來,送到後面的神尼廟,再請神尼將他們放在一個玻璃罐里供奉在大殿裏。
吳阿姨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恐怖場景,突然發出了驚恐地謾罵,她死命去拽頭上的那條經布,看樣子是想要把經布取下來,可不知為什麼,她拽了半天,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身體猛地後仰,雙手扯住脖子上的經繩用力地拉扯起來。
那條經繩其實就只是套在她脖子上,非常松垮,可被她這麼一扯,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好拉住了管鬆緊的那根繩頭,經繩竟忽地一下勒緊了。
佈下的吳阿姨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從地上蹦起來,跟跳大繩似的左右扭動,接着砰地一聲,整個人都摔倒在地面上。
在地上像個蛆蟲一般的蠕動着,她掙扎着說出了幾個破碎的音兒,「好,好。」
之後,吳阿姨的兒子也一頭栽倒在地,頭咣得一聲磕到地面上,讓人聽着心裏都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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