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玉影翩然離去,楊秉慶久久沒有挪動目光。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安知南同掌柜打了招呼後便離開了客棧,之所以救下楊秉慶也是覺得此人待人有禮,就他之前在迎春樓對待老媽子店小二的態度來看,可見此人品性良好,特別是當時那渾身鮮血眼神卻迸發的求生欲,安知南決定留下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安知南的身影消失在客棧,掌柜撥動着算盤的手也在此時停住,抬頭看了眼二樓某個房間,隨手招來店小二看顧櫃枱,自己則撩着衣擺往二樓最裏面的屋子走。
「何事?」
掌柜低頭看着腳尖,聽見問話忙說道:「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顧北卿一邊撥弄着圍棋一邊頭也不抬的開口:「說。」
「方才安姑娘來過了。」
「她來找我?」顧北卿立馬看向掌柜,眼裏帶着些許激動。
「不是,早些時候聽昨個兒守夜的人說,安姑娘扶着一名受傷男子住宿,方才安知南又拿了不少東西過去,人剛走,」說着掌柜小心翼翼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顧北卿,繼續道:「主子之前不在,屬下就沒通知您。」
扶着一個男人?
顧北卿神色為名,可屋裏的低氣壓暴露了他此時不愉的心情。
掌柜站在屋裏更是心驚膽顫,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
好一會兒顧北卿才抬手繼續擺弄圍棋,沉聲道:「來龍去脈派人查查。」
「是,屬下這就安排人去查探,屬下告退,」說完朝顧北卿拱手作禮,疾步離開。
隨着關門聲響起,顧北卿手中的棋子也在同一時刻被扔進棋簍,雙眸沉沉望着窗外,久久不語。
安知南對這些毫不知情,此刻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好在自己看了不少醫書,空間裏的藥材也成熟了,否則楊秉慶還真會失血過多掛了。
「安姑娘?」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安知南下意識轉身,就看見許久不見的賀銘啟朝着自己走過來,身旁還跟着一位模樣嬌俏的女子。
「安姑娘真是你啊,好巧。」
對上女子好奇打量的目光,安知南微微點頭:「賀公子安好。」
賀銘啟笑容擴大,眼中帶着亮光,忙開口:「我們正要去酒樓用晚飯,安姑娘想必還沒吃飯吧,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就不打擾賀公子了,家裏做了我的飯,不回去大哥他們該擔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求了,改日再去上門拜訪。」
安知南點頭應好,隨即離去。
「銘啟哥哥,那姑娘是誰啊?」女子撒嬌般晃了晃賀銘啟衣袖,一心想知道那女子是誰。
「一位朋友,你方才不是說想去珍寶閣買些首飾嗎,左右現在不餓,先去看看去?」
女子笑眯眯點頭,一邊走一邊開口:「我看方才那女子腰間掛着的翡翠珠子就不錯,我也要去買串相同的,還有那女子佩戴的步搖也好看,那樣式我還真沒見過,一會兒去珍寶閣看看,銘啟哥哥,你可是答應我了今日都陪我的,不許食言哦。」
女子自顧自地說話,絲毫沒注意到賀銘啟眉眼間的不耐煩。
第二日一早,安知南在家吃了早飯後就出門了,途中不忘買份早點,又去醫館抓了幾幅中藥,這才走去天下樓。
「安姑娘早啊,這麼早就過來啦,」掌柜笑呵呵看向安知南,目光在她拿着的中藥上停留一瞬。
安知南也朝掌柜笑了笑,指着二樓問道:「昨日一切都好吧?」
「都好都好,我們辦事安姑娘儘管放心,吃喝都有按時送上去,昨夜三子還伺候那位公子洗漱了,姑娘不必擔心。」
服務這麼周到?安知南連忙道謝,轉身朝着樓上走。
楊秉慶剛醒來不久,正躺在床上發呆,聽見輕盈腳步聲傳來,且越來越近,想到昨日見着的女子,不由心神一緊。
安知南進屋就對上楊秉慶的目光,見他清醒也不多言,抬腳走到跟前:「早點給你放這兒了,記得吃,這藥是去醫館找大夫根據你的症狀抓的,熬好了記得喝。」
「多謝姑娘,勞姑娘為秉慶奔波受累,實在不知如何報答。」
安知南神色未變,起身走到窗前一邊開窗一邊說道:「我這些也不是白做的,等你能動了,這些吃穿用度花了多少銀子都得還給我的,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若是真覺得不好意思,到時候多給些銀子就是。」
楊秉慶被安知南的話逗笑,雖然接觸不多,也沒說過幾句話,但楊秉慶就是覺得安知南不是看銀子的人,這樣說也不過是讓自己心裏舒坦一點罷了。
一手按着腰間傷處,一手撐在床邊,楊秉慶眉都不皺一下忍着疼痛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圓桌前坐下。
見安知南回頭,楊秉慶露出憨厚的笑臉:「我沒事兒,總得活動活動,這傷口才好得快。」
安知南不發一言,將床邊放着的早點又拿到桌上放下,隨後才開口:「一會兒我讓店小二把藥給你熬好端上來,你還有沒有別的需要?若是有我出去給你帶回來。」
「確有一事想勞煩姑娘,」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將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放在信上,鄭重其事的說道:「離這兒不遠有一家當鋪,名為興茂,這是我寫的信和信物,煩請姑娘替我轉交給那裏的管事,在下感激不盡。」
見安知南皺眉,楊秉慶連忙解釋:「這間當鋪是我名下的產業,手頭上實在有事需要安排下去,姑娘放心,這間鋪子外人不知情,不會有麻煩的。」
「好。」
見安知南應下,楊秉慶拱手作禮:「多謝姑娘,姑娘大恩秉慶至死不忘。」
安知南擺手,拿起信件與信物放在袖中,轉身往外走。
先把草藥交給店小二,隨後便朝着楊秉慶所說的當鋪走去。
當鋪確實離客棧不遠,約莫五分鐘的路程,在一處巷子口,鋪面不大,進去就是一個高台,四周都被木板擋着,只有中間位置留出了一個腦袋大小的空隙,隱隱約約看見裏面一人正在撥弄鍵盤,這個時間也沒有旁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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