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怡潔很無奈的又開始哀求楊天增。
雖然楊天增給她指了一條路,但她不願意去陪陳書記,除了鍾曉飛,被的任何男人她都不願意陪。
「哼,不用你給我上墳,你也不用咒我早死!我身體好的很!」楊天增冷笑的說。
吳怡潔哭的傷心,罵的切齒。
「我是混蛋,但要救你的情郎,只有這唯一的辦法,不然你就等着他去坐牢吧。」楊天增冷笑。
吳怡潔不說話,只是嗚嗚的哭泣。
門外的鐘曉飛聽的熱血沸騰,從吳怡潔的哭聲他知道,吳怡潔已經在考慮了,因為就像是楊天增說的那樣,要救鍾曉飛,這是唯一的辦法。
但鍾曉飛怎麼能眼睜睜的愛的女人去受辱去做傻事?
不,鍾曉飛寧死也不願意。
不過鍾曉飛也沒有冒然闖進去,他站在門邊,腦子裏面急劇的思索,他在想,要如何解開眼前的困局。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楊天增,而是陳書記,只有陳書記能指揮的動警察,這也是警察忽然出現,要抓捕鍾曉飛的原因,所謂的詐騙,只是一個藉口,但即便只是一個藉口,只要鍾曉飛被抓進去,恐怕就很難再說出來了。
所以,一切一起的重點都在陳書記,只要能說服陳書記放過自己,一切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
但怎麼才能說服陳書記?
鍾曉飛站在門外,滿頭大汗的想,在將近一分鐘的時間裏,他動也沒有動,眼睛直直的盯着對面的牆壁,像是傻了一樣。
小周猛拉他的手。
鍾曉飛這才猛然驚醒過來。
小周指指房門,又指指對面的一個房間。
鍾曉飛明白她的意思,她在說,裏面的人要出來了,我們去對面的房間躲一下。
小周拉着鍾曉飛躲進對面的一個房間。
這裏房間的房門都沒有上鎖,現在,楊天增認為這裏的地下室是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除了他最信任的人,別人誰也不會找到這裏,但他錯了,就像是他自以為保險柜是最安全的一樣,鍾曉飛又一次突破了他安全的碉堡。
鍾曉飛和小周躲在對面的房間,聽見房門開啟,腳步的聲音,楊天增和吳怡潔一前一後的走向了陳書記所在的房間。
吳怡潔終究是頂不住壓力,同意為鍾曉飛犧牲了。
房間裏,小周美目閃閃的曉飛,眼睛有疼惜,有歉意,還有很多的不忍。
鍾曉飛還在瞪着眼睛想,他在想每一個可能出現的場面,甚至是陳書記可能會說的每一句話,作為一個優秀的分析師和操盤手,聰明的腦袋是必須,但冷靜,睿智,絕不輕易放棄,更是不可或缺的。
而這幾點,都是鍾曉飛的強項。
鍾曉飛把可能出現的情況,在腦子裏面快的演習了一遍,雖然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成功,但他要爭取一下,就算不能成功,他也可以帶着吳怡潔逃離這裏,總之,他絕對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去受辱的。
在身邊的小周,鍾曉飛輕聲的問:「陳書記經常會來這裏嗎?」
「不怎麼經常來……」小周輕輕的咬着嘴唇:「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兩個月來一次,他是大官,很忙的。」
「他每次來了都是幹什麼?」鍾曉飛問。
「有時會賭錢,不過多數都在待在房間,由李思璇姐姐陪他。」小周的小臉又通紅了。
鍾曉飛明白了,點點頭,向小周感激的說:「謝謝你,小周。」他是真的很感激小周,如果不是有小周的配合,他根本找不到這裏來,聽不到楊天增和吳怡潔的談話,那麼,他也就無法阻止可能發生的事情,所以說,小周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吳怡潔出了什麼,鍾曉飛覺得自己真的有可能去死。
「不用謝……怡潔姐是一個好人,你也是一個好人……」小周低下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董事長是一個壞人……」
鍾曉飛心裏有點奇怪,要知道,小周可是楊天增的私生女,一般來說,兒女們都不會罵自己的父母壞,都算是真的壞,也不會從嘴裏罵出來,難道小周並不知道楊天增是她親生的父親?
鍾曉飛沒有問,知道不知道那都是小周的秘密。
小周如此善良,但卻有一個如此陰森毒辣的父親,傳基因也是不靠譜的。
鍾曉飛笑了一下,小聲說:「我要去見陳書記了……」
「什麼?」小周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後明白了,她知道鍾曉飛要去救自己的愛人,就算坐牢也不讓愛人受辱,瞬間,小周的美目涌過一種奇異的光芒,她凝視着鍾曉飛,嫣然一笑,鼓勵的點點頭:「鍾經理,你去吧,我相信你的。」
在小周祝福和鼓勵的眼神,鍾曉飛拉開房門,坦然的向陳書記所在的房間走去。
此去,不成功就失敗。
如果說服不了陳書記,鍾曉飛只有兩個下場,不是住監獄,就是亡命天涯。
小周靜靜的站在房門口,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鍾曉飛走到門前,裏面說話的聲音正好傳了出來。
「陳書記,只要你能放過曉飛,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吳怡潔哀傷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鍾曉飛的心,像是被鞭子猛抽了一下,急劇的收縮,心裏一個聲音在吶喊:怡潔,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誰傷害你,我就讓誰死!
「呵呵,吳小姐這話說的太傷感,難道和吳小姐交朋友,還需要通過這種交易的方式嗎?不必不必,完全不必……」
一個年男人渾厚穩重的聲音,只聽這聲音,就知道這男人一定是經常發號施令的人,說出話來,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你能答應我嗎?」吳怡潔不跟他繞圈子,直接問。
「呵呵,像吳小姐這樣的佳人張口,我怎麼能不同意呢?」年男人笑:「好吧。不管這個鐘曉飛做了什麼,犯了多大的錯誤,但小姐的份上,我都不會再計較了……」
聽到這裏,鍾曉飛毫不猶豫的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一陣驚呼,房間裏面的人都驚呆了。
不管其他人,鍾曉飛大步走向吳怡潔。
吳怡潔驚訝無比的,美麗絕倫的臉蛋上泛着激動的潮紅,一雙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蒙着一層晶瑩的淚光。
「曉飛……」她輕輕的,深情無比的叫了一聲,嬌軀微微的顫抖,眼神裏面充滿了擔心。
在這一瞬,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鍾曉飛的眼睛裏面只有吳怡潔,他走過去,輕輕的摟住美人,笑:「不用解釋,你的說我全部都聽見了,你太調皮,做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商量,好了,別說了,你出去吧,我要和陳書記好好談談。」
鍾曉飛一邊安慰吳怡潔,一邊用眼角瞟着房間裏面的其他人。
除了吳怡潔,房間還有三個人,枯瘦蒼老的楊天增手拄拐杖,坐在角落的沙發里,當鍾曉飛推門而入的時候,他震驚的站了起來,鷹鷲般的眼睛射出寒光。
間的寬大豪華的軟床前,坐着一個國字臉龐,眉毛短粗,身材等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對於鍾曉飛的忽然出現,他臉上的驚慌只是瞬間閃過,然後迅的就恢復了平靜,非常淡定的盯着鍾曉飛,嘴角還掛着微笑,就好像鍾曉飛的忽然出現,完全不是意外一樣。
鍾曉飛心裏感嘆:果然是一個大人物,經歷過大場面,深知山崩於而色不變的官場真諦,不管內心多麼害怕,多麼驚訝,臉上的表情始終能夠平靜,讓人他的喜怒。
要知道,他現在穿的可不是西服革履,也不是坐在主席台上,而是穿着一件非常隨便的睡衣,完全沒有平常的保護傘,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國色天香的絕色美女依偎在他身邊。
這美女就是李思璇。
所有的念頭,都是瞬間閃過。
鍾曉飛用眼角淡淡的瞟了一眼楊天增,對陳書記身邊的美女甚至連都正眼都沒有全部的目光都擊在陳書記身上,表情淡然,沒有畏懼,沒有乞求。
陳書記的眼睛裏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讚賞,他點了一下頭,拍拍身邊依偎着的美女。李思璇打了一個哈欠,風情萬種的走到鍾曉飛的身邊,牽起吳怡潔的小手,嬌滴滴的說:「怡潔姐,我們走吧?」
她叫吳怡潔姐姐,比吳怡潔要年輕一兩歲,但若論風月場上的閱歷,吳怡潔恐怕要叫她姐姐才對。
「不,我不走。」
吳怡潔搖搖頭,緊緊的抓着鍾曉飛的胳膊。
「走吧,我和陳書記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們女人留在這裏不方便,聽話,乖乖的回家給我煮飯。」
鍾曉飛溫柔的拍了拍吳怡潔的小手,向她使眼色,吳怡潔目光幽怨的曉飛,眼角淚光還在晶瑩閃爍,不過最終她還是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李思璇拉着吳怡潔走了,吳怡潔一步三回頭,輕輕的咬着紅唇,對鍾曉飛很是擔心。
兩個美女走了很久,鍾曉飛站在原地,依然不說一句話。
第一,陳書記是領導,鍾曉飛不能搶了領導先說話的權利,第二,先說話容易暴露自己的氣勢和企圖,鍾曉飛要觀察,要揣測,所以他要把說第一句話的權利,讓給陳書記。
角落裏的楊天增臉色鐵青,怒髮衝冠的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禿鷹!不過他也沒有說話,因為在陳書記的面前,沒有陳書記的允許,他是沒有說話權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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