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哥衝進廚房,墨文立刻調整好神態,她臉上又帶上了笑意,接過了墨文哥遞來的電話,墨文哥趁機快速說。樂筆趣 m.lebiqu.com
「妹兒你不用做飯了!我夠吃了!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很高興!我先去和我妹聊天去了啊!」
「哇塞她回我消息了,可乖了!我約她出來,咱們三個吃吃飯……不對,約她出來好好教育她一下!」
不知道他給墨尹發了什麼消息,墨文哥貌似十分激動,在墨文點頭表示聽到了後,墨文哥再次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墨文點點頭,墨文哥將另一隻手拿着的糖葫蘆遞給了墨文,接着蹦蹦跳跳地像個小朋友一樣跑開了。
墨文接起電話,對面赫連音說道。
「墨文,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很想你。」
墨文開口,「沒空。」
她心很煩,她怕這種心煩傳染給赫連音,她想一個人躲在小角落裏呆一會,多做幾套卷子,這種糟糕的情緒就不會再有了。
她明明知道她的親情是偷來的,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難過。
明明都明白的啊……
墨文說完了之後,赫連音半晌沒有回話,墨文等了等,問道。
「餵?赫連音,你不在了麼?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
「你心情不好吧。我在你家門口,帶了小蛋糕給你。今天是小孩考第一的日子,不慶祝一下怎麼行?當然你心煩了可以先不理我。」
赫連音打斷了墨文的話,他說話時嘴唇貌似貼着聽筒,所以這聲音落在墨文的耳朵里,就顯得聲音很近,好像他就在身邊一樣。
墨文愣了一下,一時間心裏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赫連音今天沒來學校,按照他的性格可能是家裏真的出什麼事了,畢竟,赫連音其實是那種越有大事,越顯得漫不經心的人。
他永遠是最會活躍氣氛最會給人帶來快樂的人,貌似他永遠不會憂傷。
從小的陰影能夠讓他偷偷建一個鬼屋,赫連音把自己內心的創傷藏的很好。
赫連音能做到的,她更可以啊,她怎麼能夠露出失落的模樣呢。
難過這種事情,是不能夠顯露端倪的。
因為這只會讓仇者快,親者痛。
墨文再次調整了神態和語氣,語氣顯得輕鬆了許多。
「你在門口,什麼時候?你怎麼不早說?等下我給你開門。」
赫連音用一貫帶着笑的聲音說。
「我早說,你也不會讓我進來,我可看到了,其他護花使者都被攆走了,只有我還在毒圈苟到了現在。」
「我想給你個驚喜的,不過你開口說沒空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開心。」
「你不開心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我想我還是繼續站在門外更好。小孩,我想你了,就等着你我都覺得很安心。」
赫連音說到這裏,墨文沒說話,赫連音也沒說話,聽筒內傳來了赫連音平穩的呼吸。
不知道怎麼的,在墨文這麼心煩的時候,聽到這種呼吸聲也莫名覺得安心。
可能是,因為,感覺到有人陪着她吧。
墨文撩開廚房的窗簾。
天很黑了,黑乎乎的門口確實站着一個拎着一個大盒子的黑乎乎的人。
在墨文撩開廚房窗子的同時,赫連音就看了過來。
城中村的晚上真的很黑。
墨文看不清赫連音,赫連音能夠看得清楚墨文,他看到院子裏的廚房露出一張白嫩嫩的小臉,那張小臉上明明是溫柔的笑意。
赫連音卻知道,他的小孩不開心。
怎麼能讓他的小孩不開心呢?他的小孩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最開心的人啊。
赫連音想着,舉起了手裏大大的蛋糕盒子晃了晃,他的聲音在話筒內響起。
「在家是不是太壓抑了?小孩,我們私奔怎麼樣?」
說着,赫連音又唱了起來,「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醉酒當歌,共享人生繁華~」
墨文聽到赫連音說話,不自覺地就想笑,尤其是赫連音的歌單貌似都不是現在年輕人喜歡聽的。
墨文輕笑了起來,赫連音的表情都變得舒緩了,他也忍不住笑,「喜歡不?我還有其他歌哦,我最近還學了一首小青蛙,唱給你聽聽?」
赫連音在逗墨文笑,他也估摸着時間不早了,再拖下去其他人要來了。
今晚,他才是真的神之偷塔王!
他可是用了一些辦法才讓其他人暫時沒過來的。
只不過原先他想讓墨文陪陪他,而現在,他只想陪陪墨文,就算站在這裏,看着墨文站在不遠處,聽着墨文的呼吸。
嗯,就幸福的想要落淚呢。
墨文當然不會讓赫連音「落淚」,她從廚房出來打開了院子門,赫連音在開門時就大步走到門口。
等到墨文開門時,差點撞扁赫連音的鼻子。
赫連音這才悄悄地後退了一點,他努力露出最燦爛的笑容,這樣墨文看到他心情也會好吧。
結果,天太黑了,墨文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只知道面前有個黑乎乎的人,牙挺白,很像《柯南》裏的黑衣人。
墨文眨眨眼睛,「晚上好,赫連音。你今天幹什麼去了?發消息也不回。」
赫連音聽到墨文這麼說,恨不得仰天長嘯兩聲!
天啊!
墨文主動關心我了!
赫連音努力克制着不讓自己笑的太大聲,他的桃花眼水光瀲灩的滿是笑意,本身風流倜儻的男人此時就像個得到了糖的小孩子一樣。
赫連音抓住了墨文的手,「你和你哥鬧彆扭了?我都快登門了,他也不管管,萬一你被壞人拐走了怎麼辦?我給你家門口多安幾個攝像頭配幾個保安吧。」
墨文哭笑不得,轉移話題,「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
赫連音趕忙說,「好好好,你問我。我回答。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我今天去墳頭給她燒香去了,讓她保佑我家小孩平安健康,把對小孩不好的人都帶走。」
墨文再次哭笑不得。
「這都什麼和什麼,你給你媽燒香說這些?」
赫連音揚起眉梢,「不然說什麼?說那些肉麻膩歪的話?我可說不出來。我覺得她死了如果能聽到話,那肯定成厲鬼了。」
「她死的時候都是穿紅裙子死的,說死了也不放過我和其他人。不過可惜的是她一直沒有託夢給我。」
這些明明很沉重的話題,在赫連音嘴裏說出來輕描淡寫。
他明明很壓抑,也很難過,可是墨文問他也不說謊,只是當成笑話講。
墨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按照赫連音的想法被逗笑,還是說一些安慰的話?
這時,赫連音抓着墨文的手鬆開,他的手輕輕蓋在了墨文的臉上,赫連音的臉靠的墨文更近了一些,黑漆漆的屋外,赫連音的呼吸那麼清晰。
「小孩。」
赫連音低聲說,「我想你了。我想,你考的這麼好,我想給你慶祝一下。和我一起私奔,看月亮吃蛋糕怎麼樣?」
「求你了。」
這是一個在母親忌日跑過來給她慶祝考試成績的傢伙……赫連音不說,不代表墨文就不會感動。
墨文沒有拒絕的理由。
墨文沉默了一會,說道,「私奔舊指未婚私自投奔戀人而逃走。現在指兩人為了愛情拋棄一切出走或躲避流言蜚語。」
「我們是兩個哥們半夜出去吃飯,你用詞不妥當,怪不得語文沒考好。」
赫連音勾唇一笑,「私奔這種事,男女或者男男女女或者嫐或者嬲嘛,我懂,我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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