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從白家宴會出來後,墨文的舍友防白家人就和防偷塔賊一樣,提到白家就心煩,其中這種症狀最明顯的就是白一。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白一已經下了決定,「摯友,各位舍友。你們說得對,白老爺子絕對沒安好心!白家人都是變態啊!這玩意兒絕對遺傳!「
「誰要他們的錢!以後,我和白家井水不犯河水!」
「摯友你千萬萬萬億萬不要為了我,去和那個什麼白變態交涉啊!她饞你身子!」
墨文支持白一的任何決定,只不過,如果白家的變態是遺傳的話,不從倫理而是從遺傳來說,白一可能也有遺傳到。
當然,這句話墨文沒說。
時間在慢慢流逝。
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墨文坐在座位上寫題,老師的粉筆落在黑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她認真地聽着老師講課。
旁邊的白一偷偷給墨文丟了個紙團。
白一上課給墨文丟紙團,一般就是有題目不會需要墨文幫忙寫一下,省的被老師點名做題什麼都不會。
墨文熟練且習慣性地打開紙條,掃了一眼,笑了。
紙條上沒有寫着一貫的題目,而是寫着——
「摯友,看窗外。樹葉落啦,好像下了一場梧桐葉雨。」
墨文的視線不自覺落在窗外。
這個校園最近新種了許多法式梧桐,貌似校長也開始改過自新,努力重視學校氛圍而不是拿成績衡量一切,學校多了很多親民的東西。
這些梧桐樹是學校買回來的,按照老師們的說法,是每個班級分一棵。
每個班級給梧桐樹起名字。
等到畢業了,回學校看,還能看到自己曾經栽過的梧桐樹。
郁卿堂給大家介紹的這件事,他貌似對「起名字」很感興趣。
不過當時班裏黃毛就忍不住說,「學生一屆又一屆,如果按照這麼種下去,不得滿學校都是梧桐樹?」
學校怎麼安排郁卿堂沒說,墨文也不知道,不過沒想到,秋天到了之後,這梧桐樹葉隨風飄落,在黃昏時仿佛落了一地夕陽。
墨文盯着窗外看了一會,她側目可能看到白一的側臉。
無邊落木蕭蕭下。
白一的眼睛乾淨澄澈,他側過頭對墨文笑,時不時還做個鬼臉,夕陽落在白一的臉上,連眼底都變成了溫柔的顏色。
墨文也忍不住笑笑。
她最後很容易感慨時間啊,少年啊,或者離別這種東西。
可能是因為封泉快要去法國了吧。
也可能是她來大姨媽身體難受,雌性激素分泌過多容易多愁善感。
也可能是因為又一個模擬考要開始了,秋天過後就是冬天,然後又到了春夏,高考結束,大家就各奔東西……
不對,應該叫做各自奔赴各自的前程。
她前一輩子就經歷過這種場景,當時她和舍友的關係一般,其實住校的時候她挺被孤立的,被孤立的最嚴重的就是考試後。
她是跳級讀書的,年齡最小,考的最好。
在大家都壓力大的時候,她表現的很輕鬆。
別人考慮上一本二本,墨文考慮讀清北還是出國,難免有點不合群。
20班也許不是一個最好的班級,卻讓她很有歸屬感。
宿舍內的人雖然都奇奇怪怪,可是卻讓她有安全感,想到要分別的話,心裏就會很難受啊。
也許是墨文的臉色不太好,不光是白一,坐在墨文另一邊的秦野,靠在角落裏的蕭七還有低頭不知道在些什麼的赫連音都看過來。
而墨文沒想到的是,正在講英語的老師也停下了在黑板上寫字的動作,很關切地問墨文。
「墨文同學,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話可以先請假,回宿舍休息。」
由於上次的網暴事件,現在整個市區內,這所學校的老師是最「親民」最「體貼」的了,墨文他們用自己的經歷給老師們上了一課。
墨文不太好意思佔用大家的學習時間,她搖搖頭。
「老師我沒事,謝謝老師關心。」
英文老師是剛開始就對墨文懷有善念的老師,他也很希望他帶出來的學生能夠有個子遠大的前程,他聽到墨文這麼說,還是不放心。
「可是你臉色很糟糕……真的沒事麼?」
黃毛這個時候也扭過頭,一臉擔憂,「文爹你這表情就好像我好幾天上不出大號一樣難看。我這裏有瀉藥,我……」
墨文聽到黃毛的話,不由地笑了。
墨文笑了,很多關心她的人就鬆了口氣,畢竟墨文就是班裏的主心骨,如果墨文狀態不好,大家都會擔心的。
這就是班級團寵吧。
英文老師見墨文臉色好了不少,他點點頭,「好,是老師多慮了。繼續上課吧。」
下課後。
由於墨文臉色差,班裏同學幾乎都圍過來了,擠在最前面的是墨文的舍友們,再往後一點是一群女孩子。
蕭七、赫連音、白一和秦野都知道怎麼回事——大姨媽。
他們很有默契的裝作不知道。
不小心被墨文感覺到哪裏不對,他們就說是墨文得了痔瘡。
在幫助墨文捂住小馬甲的問題上,他們真的達到了赫連音說的宿舍口號——「相親相愛」。
秦野拿着杯熱水遞給墨文,「多喝熱水」。
班裏幾個女孩子好心疼墨文,有不少女生知道墨文有痔瘡,怕墨文痔瘡發作,甚至日常連痔瘡藥都帶上了。
女孩子們對秦野很無奈,「你們幾個男孩子照顧不好墨文的啦!多喝熱水太直男了!」
「文文哥,你是頭疼,還是肚子疼?是肚子那種疼?我把常用藥都帶上了。」
「文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可以和我們說啊,我們當你的樹洞!」
全班爭着寵墨文,墨文看到這麼多人,解釋道。
「沒有,我真沒有什麼不舒服。」
「我就是感嘆一下。」
聽到墨文這麼說,全班都安靜下來,還有很多人拿出了小本本,這讓墨文很不理解,尤其是黃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像她要說考點一樣。
墨文無語。
墨文沉默。
墨文在沉默中習慣了。
她說道,「我剛才在想。人生要有80年的話,睡眠佔了27年,吃飯佔了10年,上廁所佔了5年。」
「那剩下的算起來只有38年了。」
「時間其實很短。」
墨文看向圍着她的人,她眼神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人生這麼短,你現在的努力,決定了你能否實現你的夢想,能否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十年寒窗,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更接近夢想。」
說到這裏,墨文忍不住笑了,她這個笑容幾乎印在在場每一個的心裏,這裏的明媚而溫柔不隨着時光而褪色。
墨文說,「我想,各位,我們山頂上見。」
對於墨文來說,她不太喜歡聽別人形容她時用「追光」來形容。
不必做追光者。
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太陽。
有機會的話,想和大家一起爬山啊,看日破雲出,初升的朝陽刺破黑暗,好像如高三的學子們一般。
墨文忍不住感嘆一下,感嘆完了挺不好意思的,她輕輕低下頭,「當然,我的意思是……」
墨文沒說完,人群後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我懂啊。你的意思是,大家一起爬山,要大家做好準備,不要在半山腰掉隊呀,對不對?」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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