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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殺我?」
懷抱着孫姨娘的屍體,公孫娘咬着嘴唇,盯着瘸狗,眼中帶着憤怒與恨意!
「你?為什麼要殺你?小姑娘,我不亂殺人的!
咱們之前的交易,已經結束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我殺她,是因為有人買她的命。」
瘸狗舔了舔手上濺到的血液,嫌棄地吐了出來,
「老婆子的血,果然不新鮮。」
「是誰?是誰要殺孫姨娘?!
是那六大家族嗎?!」
「不好意思,小姑娘,老夫還是有職業操守的……」
略帶憐憫地看了一眼公孫娘,瘸狗轉身離去。
這一瘸一拐的身影,在很長的時間裏,都成了公孫娘揮之不去的夢魘。
長安,天網。
坐在屋檐下,聽着小雨淅瀝落下,左遲一如既往地平靜。
「小囡,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僱傭瘸狗,去殺了公孫娘的孫姨娘?」
「左遲先生,小囡知道,您這樣做,一定有自己的考慮的。」
「你也變圓滑了嗎?」
「小囡不敢,小囡只是……只是想不通罷了。」小囡慌道。
左遲淡淡一笑,「無妨,想不通就直說,不用敷衍我的。」
左遲伸出手去,小囡會意地將輪椅向前推動,讓左遲能夠接到滴落的水滴。
「孫姨娘,是極權的人,而公孫娘,也並不是贏小姐當年撿來的孩子。
她其實,只是放置了二十年的誘餌罷了,為的就是,揪出那些深藏的蘇家餘孽。」
小囡心中震驚,「那為何,只是殺了孫姨娘?」
「因為公孫娘並不知道,她是一個孤兒,不過是被當做遺孤,培養了二十年而已。
現在的她,自以為背負了蘇家的仇恨罷了。
本來,我是沒想對孫姨娘動手的,
蘇家的命運,我不是很在意。
只不過,極權非要讓王闖死,所以,我也只得保下蘇家了。」
這是一場博弈,極權與左遲的博弈。
棋子,是當年的王家與蘇家;棋盤,則是天國。
「王闖不是很聽從極權的話嗎?為什麼極權還要殺了他?」
不知不覺中,小囡已經不再對曾經的天子有敬意了,而只是把他當做普通的棋子之一。
「你覺得,死之後,會是誰接替皇位?」
「王朝吧,畢竟,他一直在學習執掌大權,而且還具有帝王之心,在朝歌這些年,也管理得井井有條的。
王琛則是相反,這些年,他一直在經商、處理買賣,對政事,幾乎沒有涉及的。
等等——」
小囡猛然想到了什麼。
既然左遲這樣問,那麼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
但這個想法,小囡還是難以接受。
左遲含笑不語。
許久之後,左遲仰頭看向天空,低聲說道,「希望這兩年,王二在琉璃千島,能夠過得安穩吧。
兩年後,那片海流之地,才會暫時平靜幾月。」
天國二十年四月。
新帝登基
新帝——王琛!
……
在高高的懸崖上,王二終於刨出來了一個大坑,將長平埋葬在這裏。
立了一塊碑石,上面寫着
愛人之墓
——王平安
再看長平最後一眼,王二也終究是放下了。
就如同玄老所言,還是要放下,才能向前走,他的事情,還有許多沒有做。
「王平安是誰?」
王二實力喪失,竟然沒有發覺,停停竟然也跟了過來。
「她的愛人。」
「哦。」
停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不知想沒想通,「那你以後嘞,打算幹啥子哦?」
「修煉。」
「修煉?就是成為那種飛天遁地的人?」
談論到這個,停停立馬興奮了起來。
她也聽說過,在琉璃千島,有很多修煉者,他們舉手投足間,便能夠移山倒海,好不強大!
「沒那麼誇張的。」
「能帶我一起修煉嗎?」
「看天賦的。」
「我的天賦怎麼樣?來來,你看看。」
「我不會看。」
停停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般,從興奮中墜落下來,最後,哀哀地嘆了口氣。
「我也想修煉的,聽爺爺說,我父親與母親,都是修煉者,離開了離島,去了其他島。
但他們,卻從來沒有回來看過我。」
「哦,你回去問問玄老,看他是否願意你修煉。」
「你讓我跟着修煉了嗎?!」
停停立馬開心了起來。
「說過了,看天賦。」
「耶,好耶!」
停停開心地歡跳起來。
撫着碑文,王二知道,他要跟長平作告別了。
「等到離開時,我會帶你回去的——」
起身,王二的目光,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堅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在風中,一面孤獨的碑石,佇立在懸崖之上。
世事蒼蒼,在太聽府,王二也這樣埋葬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做阿吞。
風和日朗,海面蕩漾。
撐着一隻木舟,王二跟着玄老一起出海了。
幾日的恢復訓練,體內的靈力,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王二便轉變了思路,至少先讓體能恢復一下狀態,而跟着趕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頭扎進了清透的海水中,王二借着慣性,下潛了三米深,然後繼續往下潛。
奇形怪狀的魚兒,長得是隨心所欲。
身體的構造,完全不是為了美觀,全部服務於生存,而衍生出來的機能。
王二挺直身體,如同真正的魚兒一樣搖擺身體,讓自己下潛得更深。
這裏不是深海區,所以,王二這一發力,便已經來到了海底,各色的珊瑚中,有數不清的小魚在悠閒遊動,完全不在意這個來自陸地的生物,有什麼危險。
不過,確實,王二的目標,也不是他們。
「找到了。」
王二搜索一番,在一群珊瑚中,找到了一個手指大小的紫色珊瑚,然後將它取下。
「呼——」
從水中探出頭,王二將這一小塊兒紫珊瑚,交給了停停。
停停眼睛一亮。
「爺爺,真是紫寶珊瑚誒!這下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王二從停停嘴裏得知,這紫寶珊瑚是價格不菲的胭脂原料,會有商人來此採購。
不過,由於這東西,小且少,而且在珊瑚中掩藏得很深,一般是很難尋到的。
「哈哈,這下,咱們能多換幾斤面嘍!」
「就是,經常吃魚和海帶,我早就受不了了。」
停停一說起這個,就來了些怨氣。
「王二,你上來,我也來試試深潛!」
「沒大沒小的,稱呼哥!」
被玄老教訓了,停停委屈地應了一聲,「哦,王二哥。」
她最見不得爺爺板臉了。
「套上手繩!」
「不嘛!我都多大了,早就能獨自深潛了。」
「聽話,安全,爺爺是為你好!」
「王二哥不也沒套嗎?也不見你說他。更何況,我還是在海邊長大的呢,比王二哥水性好!」
「不一樣!怎麼?不聽爺爺的話了嗎?」
「玄老,既然停停不想,那就別勉強她了,我跟着她一起吧。」
王二解圍道。
所謂的手繩,就是在手腕處系上一個長繩,長繩的另一頭,由船上人牽着,以免發生意外。
看着停停那堅持的目光,玄老最終還是無奈嘆了口氣。
也是,孩子長大了,按理說,早就不需要手繩了,可做家長的,總是放不下的。
歡快的跳入水中,停停從沒有今日這般快活。
只有玄老一個人,坐在水面上,望着無邊的海面,獨自發呆。
等到傍晚,三人又回到了住所。
今天又是豐收滿滿的一天。
熬了魚湯,又準備了幾條魷魚乾,就是簡單的晚餐了。
在這島上,糧食的價格,要遠比海魚更加昂貴,別看總是能夠捕獲很多魚,賣得多,依然賣不出好的價錢的。
在海邊,糧食才是稀有物。
不過王二可不是這裏的人,來的日子也不長,他倒是覺得頓頓海鮮,還挺好的。
吃過飯,停停照例纏着王二,讓他教授閉息感悟之法。
原本王二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這幾天下來,發現停停竟然還真有天賦。
只是幾天,便已經摸到了感悟靈力的訣竅,似乎隨時都能感悟到靈力,只差臨門一腳。
可惜,王二現在沒有靈力,不然,能夠輕鬆幫她引導出來的。
月光下,玄老坐在一旁,默默地抽着旱煙,看着聚精會神的停停,一時間,神色複雜。
這天,停停照例修煉完後,神神秘秘地找上了王二。
「什麼事兒?」
見到停停如此神叨,王二也覺得奇怪。
「王二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跟着我來就是了!」
停停顯然不想要透露什麼,提着兩個竹簍,帶着王二一路奔走。
雖然無奈,但王二還是只得跟上。
經過了一個時辰的跋涉,他們來到了森林裏。
這裏的森林,樹類繁雜,沒有人為的砍伐,而且還有無數落腳的海鳥,毫無意外,全部非常高大。
但這些,跟今天的事情沒關。
停停拉着王二,來到了一處山洞。
初極窄,才通人,復行數十步,空間豁然開朗。
這裏,看起來更像是一處密室,不過,沒有頂,所以有陽光照射下來。
「這裏是?」
在這空洞中央,是一汪泉水,在水中央的那塊兒軟土上,生長着八九株一人高的植物。
每棵植物上,都有三四個垂落着的穗,每個都足有兒童手臂粗細。
「這個東西,叫做芒,它那穗裏面長着的,碾壓成面,便是我們吃的麵食了。」
這就八株芒產的那些面,省着點吃,就夠咱們三人一個月的伙食了!
「嘿嘿,這可是我去年發現的哦!那時候,才三株呢。今年,就變成了八株了!
它要是再多些,我們就不用買面了!你是不知道,面的價格,有多昂貴!」
「嗯,挺好!」
王二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想到,只是食物而已。
「什麼嘛!」
見王若不以為然,停停有些抱怨,「竟然不當回事兒!」
「好了,好了,當回事兒當回事兒!」
王二難得的安慰了起來。
芒穗已經成熟,兩人便收拾了一番,將這些東西放在竹簍中,一路帶了回去。
見到兩人背回來的東西,玄老明顯一驚,直問東西哪來的。
停停便老實的交代了。
「不准對外說起這個東西,知道了嗎?!」
玄老的嚴厲警告,讓王二也好奇了起來。
「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嗎?」王二詢問。
玄老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不願說起,「在整個琉璃千島,芒面都是非常珍貴的食物。
而在離島中,所有的芒面,都是由申屠家掌控的,並且,不准外人染指。
如果誰發現了野生的芒種,必須要立刻匯報,然後上繳,不然會受到申屠家的嚴厲懲罰的!
所以,整個離島,芒面的價格,都是由申屠家一手操定的!」
「壟斷呢——」
王二想了想,覺得有些無奈,在食物方面的壟斷,是最應該掛路燈的,畢竟娛樂出行什麼的,都能將就,但食物,可是關乎着生存的!
不過,他雖然是社會主義的一好青年,但也沒有閒着,在這個世界,來干翻資本家。
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去,王二體內的靈力,隱隱約約能夠感應到存在了,不過,依然沒有本質的變化。
「吁——」
平靜的一天,被一群繁雜的馬蹄聲打亂。
「是商隊!」
停停立馬就辨認出了來者何人,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呦,這不是停停嗎?半年沒見,長這麼大了——」
一個粗重的聲音傳來,聽起來似乎很是高興!
「胖熊大叔!你可總算來了!」
停停相當開心。
「去,叫人來去,我來送面了——」
「好嘞!」
停停興沖沖地去呼喚大夥了。
王二從窗口望去,所謂的胖熊大叔,只是胖罷了,一米六幾的身高,幾乎是一個球。
如果不是因為衣服是特製的,絕對是無法遮住他的大肚腩的——
王二看見胖熊,胖熊自然也看見白髮的王二了。
一愣之後,胖熊拿着灰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虛汗,沖王二笑了笑。
似乎早就知道胖熊要來,今天大家都沒有外出打漁。
十二戶人家,每人都推來了一堆海物。
「來換面了——」
一群人搬來搬去地,交換着胖熊帶來的芒面。
有下人在那邊忙着,胖熊來到了王二身邊。
「兄弟,怎麼稱呼,沒見過啊!」
「王二。」
王二不熱情也不冷淡,答問刀。
「哪裏人啊?」
「不記得了。」
「王二哥是從海上飄來的!」
忙完了的停停插嘴道。
「你啊你——」
胖熊笑着指了指停停,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王二哥,來這裏多久了。」
胖熊似乎在逗停停玩兒。
「一個多月了!」
停停嘿嘿笑道,看得出來,停停對這個胖熊,似乎很親近。
胖熊與王二又閒聊了幾句。
王二也得知了,這人是常做買賣的,基本上是三個月一來。
既收又賣。
收些海味兒,去城中售賣,同樣,從城中帶來的麵食,也是這裏的人必不可少的主糧。
所以,每次來,帶來的面,都是有大致估算的。
他做這件事兒,已經有十幾年了,對於這裏的趟子,早就摸得透透了。
並且,一向和善的他,對於自己的顧客,一向很好,誰家拿不出來的,他也會先接濟着。
可以說,是個很善良的老好人了。
而且,作為中間商買賣人,他的價格,向來公道、便宜,每趟下來,總是撈不到多少油水,畢竟他接觸的,大多都不是富裕人家。
王二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堅持十幾年。
「熊大人,這次,我們要斤面。」
玄老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好的,玄叔。」
熊大人拿起賬本,認真地計算起來了。
「你們以前每次都要斤,現在多了一個人,確實該多要些了。
斤芒面,共兩錢,你們這次的海物,是十九兩二十九錢,就算作二十兩吧。
這次,就不補給你了啊——」
胖熊和藹地笑着說道。
「誒呀,怎能怎能?熊大人每次不辭辛苦趕來,不能讓熊大人吃虧,七十一錢,這是給您的,您收好!」
「玄叔,你這就見外了,」
胖熊忽然冷下臉來,「你這樣,讓停停以後怎麼看我啊!再說了,咱們那麼熟悉了,這點錢有什麼。
如果你再這樣,以後我就不來了啊!」
「爺爺,你就收下吧!胖熊叔叔的心意嘛!」
停停在一旁也笑着勸說。
胖熊慈祥地摸了摸停停的腦袋。
「玄叔,斤夠嗎?」
「夠了夠了!」停停連忙答道。
「要不,再拿些吧——」
玄老似乎想到了什麼。
「爺爺,夠了,家裏還有些沒有吃完呢!」
「王二兄弟啊,你看,玄叔與停停對你多好,你可不能白吃不干啊!要多幫忙啊!」
「嗯,我知道的。」
看着胖熊笑得沒有眼睛了的臉,王二點了點頭。
「都清算完了嗎?」
看着滿滿一車的海物,胖熊對他的那幾個強壯手下問道。
「大人,清算完了。」
「走!我們去下一個村。」
擦了擦臉上虛汗,胖熊艱難地爬上貨車。
「胖熊叔叔再見!」
停停歡樂地搖着手,而胖熊也沖停停擺手道別。
王二看着那胖熊,然後皺起了眉頭。
是他多想了嗎?
離開不久後,胖熊拿起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虛汗,咽了口唾沫,似乎有些緊張。
拿出賬本,往前翻了又翻,然後更堅定了什麼想法。
長呼一口氣,胖熊死握着賬本,心中似乎打定了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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