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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北山脈,雪山之巔。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皚皚白雪高聳入天,這裏是生靈禁行的地方。
稀薄的空氣,不適合任何生物生存,冰冷的氣溫,更無法久呆。
覆蓋在山岩之上的白雪,深處能有米。
下三米為死雪,便是堅硬的雪,在雪花重量的常年積壓下,它的硬度早就與岩石無異,如果能拿下來一塊兒砸人,確實是一件不錯的兇器。
中三米為活雪,如同泥潭、如同流沙,一旦陷入其中,根本沒有着力點來講自救。
上三米為浮雪,看起來極其平坦,一旦錯信了這種判斷,那麼會立馬深陷其中,它更像是棉花一般的空瓤。
然而,今日,這裏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啟王與寒江雪,閒庭信步一般,在浮雪表面行走。
「雪,你為什麼不向天祿他們四人,發起挑戰呢?
現在的你,應該可以取代他們,成為新的天啟示了。」
啟王雙手插在兜里,縮着腦袋,似乎很怕冷的樣子。
「沒興趣。」
寒江雪冷冷淡淡地回答,語氣比這冰天雪地還要極寒。
「嗯……是不想成為我的直屬嗎?
挑戰麒麟與聖歧,問題應該不大的,但你偏要做帝瑞的天啟使。
也是,帝瑞這人懶散,不愛管事情,你在他手下,有更高的自由。
誒——可惜哦,我多想你成為我的直屬。」
啟王似乎沒有聽到寒江雪的回答,還是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我現在不是也陪着你的嗎?」
「不是這個意思,算了算了。
嘿,你說,罪魁這傢伙,藏得可真是深啊,除了我們,整個太聽府,也沒有幾人能找到這裏了吧。
話又說回來,這橫北山脈以北,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好奇了百年,始終找不到任何的方法探知。不過,藏這裏的凶獸,倒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啟王嘆息地搖頭。
「你才是最變態的那個。」
寒江雪絲毫不忌諱自己所說之話。
啟王笑了笑,沒有回答。
「雪,你與王二是認識的吧。」
「嗯。」
寒江雪沒有任何隱瞞,因為她不需要隱瞞,也隱瞞不了。
她知道,啟王的神降之一——綿羊先生,能夠讀出人心所想,所有的隱瞞,都毫無意義。
「我從王女那裏得知,王二是個有趣的人。
說實話,我挺想與他見一面的,與他暢談一番人生理想。
有機會替我引薦一下吧。」
「他可是想推翻你的天啟的。」
「嗯沒事兒,你不也是因為這樣,才與王二走到一起的嗎?
放心放心,我沒有探查過你的心靈,我看得出來的。
那轉生陣,便是你拿去的吧?
現在,除了炎怪,其他三個至尊神降,都已經嫁接給王二了吧。」
啟王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不過,他依然沒有半點生氣。
「其實,你趁着這個機會,向聖歧或者麒麟挑戰,然後幹掉他們,我也不會意外的。」
寒冰雪沒有回答。
「算了,不說了。」
啟王知道,再說下去,寒江雪真的會被他逼得對他動手了。
那就沒法收場了。
「差不多到了。」
兩人站在雪山之巔,一眼望去,累累白雪之頂,數不勝數,他們只是身在其中一個上。
相形見絀,人身蒼渺。
「在哪裏?」
寒江雪掃了一眼,除了皚皚雪山頂,什麼也沒有看見。
「前面的這座山。」
啟王指着前方的另一座雪山,大約高出山脈兩千米,與他們腳下這座,基本平齊。
「在那座山上嗎?」
寒江雪向來雷厲風行,既然找到了方向,那就不浪費任何的時間。
「不,」看着那座雪山,啟王臉上露出淡淡笑容,「那座雪山,便是罪魁——」
話說間,那兩千米高的雪山,忽然崩動。
四周所有雪山,都受到了那震動的影響,同時發生了雪崩。
一時間,天地蒼茫一片!
隨着積雪與岩石的落下,罪魁緩緩站起,足有四千米的高度頂天立地、遮天蔽日。
「這不是醒了麼……」
啟王微笑地看着罪魁。
……
「悄悄地進去,解決眼線。」
王二指揮着一隊人馬,浪斷在他身邊,充當他的輔佐。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墨團的後方大本營。
「前方便是寶鼠部落,墨團的大本營。」
浪斷為王二解釋着。
在他們身後,三千精銳士兵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衝殺。
在將計就計的那天,他們便商定好了策略。
由問花帶着千人包後,雖然少,但都是精英,而且,只是旁助罷了,別說他們會遭受隕星衝擊,更別說正面還有六萬人馬呢。
而王二,則是帶着三千人,在戰爭開始前,便奔襲墨團大本營,等到隕星落下後,他便發起突襲。
而這三千人,也都是精銳。
這是許天承壓上所有的一次豪賭,就是為了重創墨團!
巡邏兵正打着瞌睡,不經意地眼角一瞥,猛地驚醒,滿身冷汗,「敵襲!!!」
有幾十人闖入了防線!
守鍾員聽到了這聲呼喊,立馬就要敲響警鐘!
可惜,已經晚了……
手剛摸到敲鐘棍,他的手臂便自由落體,掉落在地。一起掉落的,還有他的腦袋……
而此時,曲阜則是遙望着天邊,「可惡,完全看不到絲毫。」
可惜,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那明明是我的傑作,非要讓我守衛着本營。」
曲阜非常不滿酒泉的做法。
他的實力,遠不如酒泉與佰卿,但對於陣法,確實相對精通。
在正面戰爭中,他幫不上什麼忙,但對於寶鼠部落的陣法佈置,他說一不二。
讓他留守,也是個極其正確且理智的決定。
「天策衛中,誰敢冒險突襲寶鼠部族,酒泉這番,多此一舉罷了,讓我錯失了這震撼一幕。
可惡,我只是看到了隕星落下的軌跡!等到戰事結束,我一定要去看一看,那隕星的壯觀!
我一生,只能召喚這一次啊!」
這樣想着,曲阜格外地激動!
「嗯?!」
忽然間,曲阜皺起眉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奇怪羅盤。
「二位警陣,被觸發了,是哪個巡邏兵,不小心碰到的嗎?」
曲阜摩挲着磨砂質感般的羅盤,自言自語道。
就在曲阜還在懷疑時,羅盤上,又兩處冒出紅光。
「三位警陣、五位警陣,都觸發了?!
不對,是敵襲!」
曲阜心中一震,大聲呼喊,「敵襲!!!」
以特殊的指法,在羅盤上一陣觸點。
「萬警陣,盡數開!
靈動陣、集發陣、天羅陣……
開!開!開!!!」
「殺!!!」
王二時刻關注着部落中的動靜,那些秘密潛入者中,每個小隊中,都配置一個陣法師。
他知道,潛入暗殺,隱藏不了多久的行蹤的,而陣法師,則是為了儘可能的破壞,在外圍的阻攔法陣。
「東門法陣摧毀,所有人,殺!!」
一個行長,注意到了外圍法陣轟然破碎,立即呼喊着部下,沖了過去。
「嗚——鳴——」
沉重的號角,是喚醒軍人的命令,守衛者也不全是吃乾飯的,立馬持刀迎戰!
守衛軍佔據着地理,人數也遠比王二的人數多。
不過,王二佔據着天時,人數雖少,但重質而不重量。
三分決勝因素,各自佔據一分,另一分持平!
「我們需要找到敵方的陣法師!」
剛入部落,不少的士兵,被忽然升起的法陣,措不及防地奪取了性命。
浪斷立馬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
「為什麼,部落中還佈置法陣?!」
就連王二也不能理解,在外界佈置,是為了防禦敵襲的,那在內部呢?是考慮到被入侵到了嗎?
腦袋不正常,才會這般做吧。
然而,這些法陣,確實是酒泉要求曲阜佈置的。
不過,當時還被佰卿一陣嘲笑,墨團八萬人是睡得多死,才能讓敵人入侵到老巢,還沒有做出反應。簡直多此一舉!
但現在,給出了答案,這些法陣,預防了老巢空虛時被入侵。
「去找!找到叫我!」
王二當即下令,同時展開鋼鐵鎖鏈的八尾形態,如同攀附的蜘蛛般,向四周擴展前進,儘可能地破壞着法陣。
「酒泉還真是深謀遠慮、居安思危啊——
沒想到,這些法陣,竟然還真有用上的時候。」
來到一座空曠的祭壇上,羅盤已經被曲阜放在在祭台中央。
法陣閃耀,寶鼠部落的虛擬簡易圖形,浮現在他的身前。
圖形上,在東方部分,有幾十處紅點,這些都是已經開啟的法陣。
「都在東方是嘛!那就來玩玩吧——
羅生陣!」
將這片區域放大,整片區域的圖形,忽然填上灰色色彩,在這些灰色之中,綠點密密麻麻。
每個綠點,都代表着一個人!
雙掌探入法陣之中,曲阜陰笑着,「就讓你們看看,最偉大的陣法師,創造的法陣,多麼強大吧!」
浪斷幹掉殺上來的一個士兵,鬆了一口氣。
「這片區域,基本上清理完畢了。
現在,該去尋找一下糧草輜重了。」
這才是他們來到的目的,找到並毀掉!
不然,在別人的老巢陷入鏖戰,最後的結果,肯定相當悲慘。
「咚!!!」
如同雙掌拍合的聲音響起。
浪斷緩緩側頭看去。
十幾具屍體,被拍成了肉泥,夾在靈力組成的巨大雙掌之間……
「羅生陣,怎麼可能,是羅生陣!!」
浪斷身旁,一名中年陣法師陡然瞪大雙眼,面對這殘忍血腥的場面,他竟然是先認出了法陣。
浪斷有些茫然,他從沒有聽說過,羅生陣是什麼東西。
不過,看這攻擊,他知道,這羅生陣,對於他們而言,絕對是雪上加霜的存在。
「羅生陣,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陣法師——歧博弈,創作的陣法。但歧博弈已經身殞百年,他的羅盤,也沒人再見過了。
為什麼,今天會在這裏出現。」
陣法師還沉浸在自我震驚之中。
「如何找到控制者?」
浪斷可沒有閒心思聽故事,他是首領,首要考慮的,是解決現在的局面。
「法陣,所有的法陣,都受羅生盤的影響。」
這名陣法師顯然有淵博的學識,當即取出一塊兒靈石,咬破手指,刻畫了一個法陣。
「以我精血,受我掌控!
監察陣!!!」
一個五角法陣形成,隨着陣法師的心意而忽明忽暗。
「在那個方向!」
片刻地沉默後,中年陣法師猛地抬頭,指向前方。
但馬上,靈力巨掌陡然出現,將這名中年陣法師拍成了肉泥。
「我會記得你的——」
浪斷有些動容,然後朝着王二的方向飛奔。
「竟然有人利用法陣來感知我的存在,看來,是認出羅生盤了。」
曲阜輕聲言語,沒有絲毫懼意。
「那我就看看,誰敢往我這個方向來——」
不一會兒,曲阜發現,竟然還真有一個綠點,朝着自己的方向,快速移動。
「呵,還真有不怕死的!」
說着,曲阜將手探入其中圖形之中!
快速地奔跑着,王二已經得知了幕後者的方向,自然快馬加鞭地趕去。
「轟!!!」
王二猛地停下身軀,在他的面前,一個「如來神掌」般的掌印,碾碎了地面。
「有意思——」
看着這威力,王二還真來了興趣。
毫無徵兆地出現,還好,他反應快,在攻擊落下時,躲了過去。
只是停止一瞬,王二繼續全開,瘋狂衝刺。
「竟然躲過了?!」
曲阜微微皺了眉頭,心中對王二的警惕,又提高了兩分,「看來,這人,不簡單啊——」
王二再次急停,他左側的房屋,瞬間被強大的力量貫穿,變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這次,那巨大手掌並沒有消失,停在王二的身前,與王二保持着對峙。
「等我會兒,我馬上就到。」
王二可沒有閒心情在這裏玩鬧。
剛要避過手掌,那手掌忽然融化,變成了一堵牆幕,將王二再次阻擋。
「那麼,就別怪我來硬的了——」
鋼鐵鎖鏈瞬間射出,狠狠得扎在了牆幕之上。
「咔嚓」一聲,靈力牆幕瞬間破裂,散落漫天。
剛要穿過,那漫天靈力碎片,忽然凝聚,變成了一個囚牢,將王二困囿其中。
鋼鐵鎖鏈抓着靈力組成的長竿,猛地向外撕扯,王二再度穿過。
並且,繼續加速!
「有完沒完了?!」
那靈力團,如同史萊姆一般,隨意變化,也如同鼻涕一般,再次纏上王二。
一次又一次,這玩意兒,給王二造成阻攔。
對於王二而言,它並不強大,但因為無法消滅,並且,能夠隨意地出現,所以,根本甩不開!
一次次地變成幕牆阻止它。
「不對!」
再次撕裂這團靈力後,王二發現了異常。
「房間的朝向,變了。
不,是我的方向變了——」
王二終於反應過來,它這麼多次的攻擊,並不只是為了拖延自己。
而是在慢慢地改變自己的方向。
王二沒有過多猶豫,鋼鐵羽翼出現,一次揮動下,就飛到了高空之上。
「果然,這條路,本就條彎路。」
可能是修建時的某些原因,這條路有個不大弧度,如果沒有阻撓,王二確實能夠察覺得到。
但拖延的戰鬥,讓他忽略了這些。
直到方向偏移地有些多了,這些面陽的窗戶朝向,讓他意識到了不對。
「呵呵,就這樣過去吧!」
說着,王二揮動鋼鐵羽翼。
「可惡!這傢伙,竟然飛天了!羅生盤積蓄的力量,不足夠,無法防禦高空。」
曲阜狠狠地說着,然後收起羅盤,關閉法陣,就要開溜。
連羅生陣的力量,都無法奈何這人,曲阜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做些什麼。
「如果酒泉與佰卿在就好了!」
可惜,沒有如果,他堅持不到佰卿與酒泉回來,還不如儘快逃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想去哪啊?!」
剛打開門,一頭「凶獸」站在門前。
緩緩褪去龍化,王二笑呵呵地看着曲阜。
「大人,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是這家的僕人!」
「呵呵,普通人,會使用法陣嗎?」
王二之所以龍化,就是為了看清哪裏有動靜。
雖然剛剛離得很遠,但王二還是看到了曲阜收起羅生盤。
「去死吧!」
曲阜知道無法逃避,手悄悄地揉動一下腹部,從他的腹部,瞬間有一道銀光閃過。
「成功了!」
見到王二沒有反應,曲阜立馬興奮起來,「這支麻痹毒素,可以讓你瞬間失去所有力量!
不管你是誰,你都完了——」
「誒……」
見到曲阜如此興奮,王二都不好意思打斷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生沉迷於法陣,真的,你天真得『可愛』。」
這可愛,自然只是形容詞,王二可不會覺得,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可愛的。
王二將那支銀針抽出。
這支銀針撞擊的部位,王二剛剛將其龍化了。
「什麼?!」
曲阜不敢相信,害怕得後退,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場面了。
「轟!!!」
就在此時,酒泉與佰卿,轟然落地。
曲阜眼睛一亮,一瞬間,他看到了希望,指着王二大聲喊着。
「快,兩位大人,殺了他!他是敵人!殺了他!!!」
不過,酒泉二人沒有理會曲阜。
「咻——」
一陣破空聲遠遠傳來,問花穩穩落在了酒泉與佰卿身後。
「來了。」
王二微笑着與問花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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