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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已經很久沒踏足她和韓亭的院子了。
宋姑姑跟在她身邊,板着一張臉,長公主不在她也鮮少會來這邊,這會兒看見院子裏裝設掛件,無一不是韓亭喜愛的字畫古玩,想到那些噁心事,眼神越發嫌惡。
「好了,收斂收斂。也別弄的太明顯了。」長公主注意到宋姑姑的神色,淡淡提點了一句。
她還有用到韓亭的地方。
宋姑姑垂首低眼,道「是。」
韓亭還在白芍院,下人過來喊他的時候,柳姨娘正在溫聲安撫他,外衫大袖都已經解開掛在椅背,柳姨娘的溫柔小意讓韓亭暫時忘卻了長公主帶給他的陰雲。
這個時候,一句「駙馬!長公主回來了!正在屋裏等着您呢!」足以把韓亭嚇個半死。
他慌慌忙忙推開柳姨娘,這猛一用力,可不得讓柔若無骨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摔在地上,他忙着穿衣裳,也沒空騰出手去扶她,急匆匆往外走,半句話也不曾留下。
那樣的着急和驚喜,可不像平日裏所對她說的那般。
他對華安長公主到底幾分厭煩幾分喜歡,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木香輕輕扶起柳姨娘,擔憂道「姨娘」
柳姨娘眼角眉梢的媚意漸漸冷淡下去,輕嗤了聲。
「男人啊。」
都是賤骨頭。
虛偽又自私,最愛的始終是自己。
「木香,你去給」柳姨娘低語幾句,不管是不是如她心中所想,總之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日子,她再也不想體會。
木香鄭重地點頭,低着頭走出去。
柳姨娘披着外衫,坐立難安,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像自打秦清落水被謝策救上來之後,一切的事情都朝着她所預期的反方向走。
這不對、這不對!
木香很快去而復返,柳姨娘緊緊盯着她,「怎麼回事?」
木香捂着臉,低聲道「奴婢無能,崔管家說盛京近些日子混進了一些賊人,為護大家安危,府中任何人都不准出去。奴婢說姨娘身子不大舒服,就出去買點藥,結果就挨了打。」
什麼?!
柳姨娘手指緊捏泛白,她喃喃道「她這是想圈禁我們啊。」
柳姨娘不好過,她的亭郎也好不到哪裏去。
長公主在房內等了沒一會兒,韓亭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他是典型的讀書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養尊處優多年,跑這麼一段路就讓他氣喘吁吁,額頭冒汗。
若是以往,長公主一定會迎上前去,一面嗔怪着「跑這麼急做什麼?」,一面拿帕子遞給他擦汗。
雖說沒有那種如膠似漆,但也相敬如賓。
但此時此刻,長公主只是端坐主座,手裏頭捧着杯茶,不緊不慢地品着,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這等無視,像一盆冷水,澆滅了韓亭的熱情。
他皺了皺眉,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忍耐道「阿姝,你這些日子倒是忙得很,自打回來,還是第一次有空見我。」
長公主合上茶杯,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她像是沒看見韓亭額頭上的傷疤,茶杯一放,發出一聲悶響。
「我聽說,你之前讓阿寧去太后那給你大兄的兒子求官職?」
長公主說的輕描淡寫,這句話從她嘴裏出來,哪怕什麼意思也沒有,韓亭也覺得一張臉燒的慌!
他覺得長公主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的侄兒,求官職求到太后娘娘那,不就是在說他們承伯候府的人無能嗎?
韓亭壓着火氣道「我那侄兒,是個讀書的好苗子,為人也很是穩重,若非那些選拔的官員狗眼看人低」
「我不過隨口一問,你又何必如此激動?」
「我!」韓亭甩了下袖子,不欲與她爭辯。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她出身高貴,自視甚高,想來看不起承伯候府的人。
可她也不想想,若非娶了她,他又何必耽誤這些年,以他才華,若是入朝為官,承伯候府遲早能恢復當年輝煌!
韓亭忿忿不平,就聽見長公主道「一個官職而已,你早早與我說了,我會不安排?」
韓亭臉上的隱忍變成錯愕,他有點不相信,「你、你說什麼?」
長公主站起來,走到韓亭面前,微微一笑道「你我夫妻一體,自然是同心同德。你的侄兒也是我的侄兒,本宮能幫到的地方一定幫。是承伯候的嫡次子韓松吧?他這歲數,沒個一官半職在身,確實不好議親。這樣吧,讓他先去大理寺做個主簿吧,日後等有了資歷,我在讓人好好提拔他,如何?」
主簿
韓亭心裏是不大滿意的。
尤其是大理寺那樣的地方,恐怕連磚頭縫裏都沾滿血跡,哪裏適合韓松一個讀書人待。他更希望長公主能安排韓松去東宮,做太子門大夫。
他覺得以韓松的才幹,教習太子是綽綽有餘。
他對自己這個侄兒很是看重,覺得他身上頗有幾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他們不過是沒有出生在家族的鼎盛時期,生不逢時,何其可惜!
但蒼蠅再小也是肉,更何況長公主已經答應下來日後還會再給韓松安排。
韓亭舒展眉眼,溫聲道「阿姝,你知道我向來不懂官場上的事情,你肯為他打算,是他的福氣,回頭我一定讓他好好謝過你。」
「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謝。」長公主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韓亭的手,以她的城府,韓亭那點浮於表面的心思自然看的明明白白,她不免有些好笑。
蠢點好啊。
若是不蠢,如何達到她的目的?
他敢為了韓松掌摑她女兒,那就從這個不知所謂的人開始。
韓亭、柳姨娘、韓松、韓雲芊、承伯候等等,包括懷安伯府,一個都別想跑!
韓亭還沉浸在侄兒有官職在身的喜悅,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要提的事情。他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長公主就連他讓秦清去為韓松要個一官半職的事情都知道,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額頭上那塊顯目的傷是怎麼來的?
可她沒有問,甚至連驚訝的表情都不願意做。
直到長公主離開他們的院子,韓亭讓人去給承伯候府送信,才想起自己沒說的話。
後知後覺的,韓亭才反應過來,長公主對他,好像不似從前親密關懷。
是因為他額頭上這塊醜陋的傷疤嗎?
韓亭心生怨氣,沒想到她也是只看外表的人!要知道,他為什麼會摔破頭,還不是因為得知她回來受到驚嚇!
長公主回到霧凇院,她現在和韓亭是連一刻鐘都待不下去,她看見他,看見她們共同生活的院子,就覺得無比噁心!
若非還要用到他,她真恨不得一劍劈了他!
昔日那張她喜愛的臉,到了如今也變得面目可憎、令人作嘔。
宋姑姑領着買回了藥材的季真過來給長公主診脈。
季真一踏進來,就看到長公主面色難看,想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頓時了悟。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給長公主把了脈。
「長公主殿下自己應該也能感覺得出來,最近身體輕鬆不少。只是沉疴積弊,還需要好長一段時日來調理,這藥是一頓都不能落下的。」
長公主扶額,「本宮知道了,下去吧。」
季真卻道「還要再提醒長公主殿下一句,這病者心情,也會影響藥效。您若不好好調節,屆時可不能來怪我的藥無效。」
「」長公主冷冷一笑,「少來這些歪理,治不好本宮,就把你那些竹簡統統燒了!」
季真像是踩着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你你你」了半天,驚得說不出話。
謝策這小畜生!!!
他要遭天打雷劈!!!
為了媳婦兒竟然就這樣把他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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