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如果真的如謝策所言,上輩子的長公主府是那樣一個結局,那麼想必懷安伯府早就和柳姨娘暗中往來、父女相認了吧。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麼說來,或許韓亭的所作所為,也在柳姨娘的算計之中?
「柳氏啊柳氏!」長公主忽然合掌大笑,嚇了秦沅一跳,她躲到秦清身後,小聲問道
「阿姐,阿娘她是不是」被氣瘋了?
秦清搖了搖頭,將長公主親信所收集的東西妥帖放好,就聽見長公主笑聲漸止,眸光深深,道「阿寧,下月初五,永恩候府的老夫人五十大壽,你帶安安去一趟吧,幫阿娘送份賀禮。」
永恩候府,不是謝策的母家嗎?
秦清還從來沒參加過什麼宴會詩會,但既然阿娘這樣說了,就一定有她的深意,她答應下來,「阿娘,那賀禮」
「這個我會準備。你帶着安安人到場就好。」
「阿娘。」說話的是秦沅,她怯怯地抬頭,手裏還抓着秦清的衣服,臉上浮現茫然無措的神情,「我、我去,會不會給阿娘和阿姐丟臉?」
長公主還沒說話,秦清就詫異道「怎麼會呢?安安跟阿娘一樣漂亮,誰都喜歡的。況且今日不是都能將萬言賦完整背下來了嗎?這麼厲害,誰說你不好,阿姐就打他。」
她眼神柔和,誇讚道「安安是我的驕傲呀。」
長公主「」
她聽不下去了!
腦海里第一浮現的就是「慈母多敗兒」這句千古名言。
先輩誠不欺我啊!
秦沅露出羞怯高興的笑容,不管是秦清為了安撫她哄她的話還是發自內心的實話,她都聽得心滿意足。
她一定、一定會成為阿姐心中無人取代的驕傲。
什麼韓雲韻、謝婠婠、謝策,都別想妨礙她!
長公主忍無可忍道「好了好了。」
一聽這語氣,秦沅又默默縮回了秦清身後,秦清到嘴邊的「阿娘您別嚇着安安」這句話在長公主冷颼颼的目光下又咽了回去。
她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長公主看了秦沅一眼,淡淡道「不想給我們丟臉,就好好學。誰要敢對你指手畫腳一句,本宮親自上門去和他們好好談談。」
「阿寧,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長公主把秦清叫走了。
秦沅神情委屈,眼神漸漸陰沉下來。
「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哪有你這樣教孩子的?阿娘從前是這樣對你和你阿兄的嗎?」長公主手指戳戳秦清腦袋,都沒敢用力,恨鐵不成鋼道,「剛柔並濟才是正道,你把人往死里疼,寵壞了怎麼辦?」
秦清疑惑道「會寵壞嗎?」
「怎麼不會?」韓雲韻不就是個現成的例子嗎!
「可是阿娘和阿婆對我這麼好,我也沒有」
「你不一樣!」長公主說完也覺得自相矛盾,都是一樣的對待一樣的教導,為什麼秦清不一樣?她也不是生來就懂事的啊。
不對,阿寧確實是打一出生就比其他孩子乖巧懂事。
長公主輕輕嘆氣,說到底,還是怪她沒當心,引狼入室、養虎為患,連累阿寧從小體弱多病,靠着湯藥吊命。
「罷了,她剛回來,是該多疼她一些。」
「我只怕委屈了她。」秦清道。
長公主不可思議「哪裏委屈??」
不是她不心疼小女兒,只是這話從秦清嘴裏說出來,怎麼就這麼惹人發笑?
秦清被阿娘看得臉紅起來,聲若蚊蠅「不是呀我把安安接回來,卻不能讓她即可恢復身份。安安從前吃了太多苦,導致現在總是惶惶不安。」她輕輕嘆氣,「她心思敏感,我怕她多想。」
這也不是沒道理。
長公主想到還住在長公主府的韓雲韻,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
疼愛自己的親妹妹,總好過疼愛一個妾生子。
更何況秦沅與秦清一母同胞,她又是如此依賴喜愛秦清,斷然不會像韓雲韻一樣做出那等白眼狼的行徑!
這些日子,長公主刻意不去想韓雲韻,她何等驕傲,可韓雲韻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嘲笑她的愚蠢!她秦燃竟然把妾生的孩子當作自己的親生骨肉疼了這麼多年,說出去簡直貽笑大方!
何其荒謬!何其可笑!
真相揭開,幾乎接近崩潰的同時長公主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麼叫血濃於水、母女情深。
從前她每每想到韓雲韻的所作所為,就越想越惱火,真是恨不得把韓雲韻塞回肚子裏去來個回爐重造!
她也一直覺得奇怪,明明當年她生下次女,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還有滿腔母愛,可隨着韓雲韻逐漸長大,兩人之間仿佛始終隔着一層看不見的膜,難以親近起來。
長公主疼愛嬌慣韓雲韻,卻無法像對秦清一樣在她身上生出那種柔下心腸的母愛。
她一直將原因歸結於韓雲韻在駙馬和柳姨娘身邊長大才會如此,甚至在韓雲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推秦清落水後對柳姨娘暗恨不已!早晚準備騰出手來將她千刀萬剮!
想到柳姨娘,長公主的心口就仿佛有火在燃燒!
這個賤婦!
「好在韓雲韻不是我兒,否則」長公主冷笑一聲,她曾經有多疼愛韓雲韻,現在就有多嫌惡憎恨!
韓亭和柳姨娘害了她一個女兒還不夠,他們一家三口還想再害她一個女兒!
做夢!
長公主起身,也不再提秦清過度溺愛秦沅的話,姐妹同心比什麼都強。
她站起來時比秦清要高出將近一個頭,狹長的丹鳳眼泛着冷光,朱唇一點,面無瑕疵。
這樣的長公主絕美而冷艷,可大家習慣臣服於她的氣勢之下,不敢正視她的面容,否則這凜朝耳熟能詳的美人中,也該有長公主殿下的一席之地。
「阿寧,回頭我將安安的事情和你阿兄說,也該讓安安見一見兄長了。」
「其實」
「嗯?」長公主回頭。
秦清想說其實阿兄他們已經見過秦沅了,還把秦沅當作是她從梵音寺撿回來的小姑娘。
秦清搖了搖頭,「阿娘,你要保重身體。」
長公主眼底盛滿暖意,她輕輕「嗯」了一聲,哪怕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也仍舊願意花巨大代價生下她的孩子。
長公主的辦事速度很快,當天傍晚秦衡秦湛兩兄弟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阿寧!阿寧!」喊個不停的是秦湛,他跑的比秦衡還快,徑直往裏沖,怎麼說也來過幾次,不會不認識路。
喊了好幾聲,秦清沒見到,反而先是秦沅出來了。
她站在院子裏,手上捏着一卷竹簡,看着一前一後趕來的兄長們,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道「阿姐在午睡,不許把她吵醒。」
秦湛剎住腳步,愣愣地看着秦沅。
他說為什麼第一眼就這樣熟悉!
秦沅皺眉的小模樣,竟有幾分神似阿娘!
「秦湛!」後頭響起長兄警告的聲音。
明明是相似的臉,但秦衡就是比秦湛穩重許多。他端的是魏晉遺風的清俊曠達,廣袖翩翩,超然絕俗。
和秦湛的急躁不安形成鮮明對比。
當然,再見到秦沅時,秦衡也險些沒能控制住表情。
哪怕是最穩重的那一個,可今年也不過十六七歲。
秦衡想到阿娘的囑託,自然也看出秦沅對他們的冷淡和抗拒。
秦湛咳了一聲,乾乾巴巴道「安安,是叫安安的對吧?阿兄之前並不知道你是」
是什麼?
秦沅眼神閃過一絲異樣,長公主和他們說了?
「安安,你受苦了。」秦衡道,看了一眼秦清小憩的房間,竭力克制不平的心緒,溫聲道,「阿寧既然在休息,那我們不如換個地方,好好聊一聊?」
秦沅道「沒什麼好聊的。」
秦衡秦湛沒想到她是這樣抗拒的態度。
簡直出乎人意料。
「怎麼會沒什麼好聊的?我是你阿兄,你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跟我說,以前發生什麼事情也可以和我說」
「我不要!」秦沅打斷秦湛的話,言語中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哪怕秦湛是一片好心,急於想要和她親近彌補,可她全身上下還是冒出了強烈的不適感。
她後退一步,捏着竹簡的手用力到發白。
「你們不要過來。」她低聲道,「不要過來。」
說完最後四個字,她轉身像逃命一樣惶惶跑回房內,用力合上門!
她整個人跪坐在了地上。
秦沅閉上眼,腦海又浮現那黑暗的場景。
「來,給我摸摸」
「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怕什麼我是你爹!」
「再躲!再躲我抽死你!」
「你這手臂還挺嫩,乖乖讓我捏兩把,我就讓阿爹少打你幾回。」
「這個死丫頭!燒個火都能把全身弄的黑漆漆,臭死了!」
「反正她就這一身衣服,髒了破了老娘也不給她換!娘你也離她遠點。」
「真晦氣!呸!」
秦沅從小就水靈,夏天曬黑了,冬天就能白回來。但自從七八歲柴家父子老愛捏她臉、手臂,大掌慢慢往領子下面探開始,她就學了如何自保。
她會在外頭砍完柴,在山上砂石多的地方滾一圈,弄的髒兮兮;燒火的時候,她就偷偷抓一把灰往臉上脖子上抹;就是炎炎夏季,她也不擦身子,左右都是睡在柴房或廚房的灶頭邊上。
越髒越好,越臭越好。
就讓她爛了吧,變成有毒的食料,下在他們的飯菜里,讓他們吃下去,痛不欲生、活活折磨而死。
秦沅啊,從小就是個心狠的人。
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可所謂的早熟敏銳,全都是赤腳走過荊棘林流下的血和淚。
如果可以,誰又不想一直天真無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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