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季真在長公主府這一年也不是白吃白喝混日子的,他醫術了得,雖說有些傲氣,但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其實很好說話。筆神閣 bishenge.com像崔管家、宋姑姑、余伯他們,上了年紀身上多多少少都會些陳年傷病,季真也不嫌麻煩,都給他們看好了。
秦清的身體雖然難辦,但季真也想方設法給她調理,他最近在折騰一種丹藥,嘗試了好幾次,丹爐都炸了兩個,總算煉製成功。
季真拿着丹藥興沖沖跑進來,才發現前廳還有客人在。
季真到底是個外男,看見吳映月在,連忙背過身,對秦清擺手道「那你先忙,我回頭再來找……這什麼?」
季真的目光落在吳映月手上,盒子打開,裏頭靜靜躺着兩個罐子。
季真對中草藥的味道十分敏感,哪怕吳映月身上的薰香味很重,也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金銀花的氣味。
季真擰眉道「這是什麼?」
丹心搶先道「季先生,這是吳大姑娘要送給郡主的花茶。」
「金銀花?」
吳映月咬着唇,輕輕點頭,「是。」
看得出來秦清她們對這個男人十分敬重。
季真表情立馬變了,十分嚴肅地看着吳映月,道「她不能喝金銀花茶!」
吳映月忍不住爭辯道「這個花茶是我一手採摘晾曬的,沒有任何問題。而且我問過郎中,姑娘家喝點金銀花茶是可以的。」
季真最煩有人和他爭辯醫術上的問題,一個個懂都不懂還偏偏自認為很能幹,語氣也有不好「我說了,她不能喝!金銀花性寒,秦清體質本就虛寒,碰了這些就會引起脾胃陽虛!你在問郎中之前能不能帶點腦子想想喝的人身體如何?」
吳映月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清,她沒有說她不能服用金銀花茶啊!
「我、我不知道……」吳映月囁嚅了兩下,漲紅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季真脾氣不好的時候說話也沖,壓根沒什麼憐香惜玉的自覺,哪怕吳映月不是故意的。
「把東西拿回去!少做些自以為是的事,你想感動誰?自己嗎?麻煩做事之前帶點腦子行嗎,別讓它在你脖子上當個裝飾品!」
煩死了!
秦清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調養了快一年也還要各種仔細,平日裏入口的東西更是慎之又慎,就怕誤食什麼。金銀花性偏寒,就連長公主府的下人都知道,她堂堂一個貴女,還在這裏跟他爭論喝金銀花茶的好處,是蠢貨嗎?!
吳映月被季真的一頓狂噴說的眼睛都紅了,手上的盒子仿佛成了燙手的山芋,長公主府的下人若有若無的目光讓她更是無地自容。
她忍着哽咽道「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要害郡主。」
季真很怕女人哭,他看見女人掉眼淚就覺得煩躁,心裏暗罵一聲「晦氣」,氣沖沖走了。
秦清啞然,倘若是惠貴妃那種人,她還能認認真真將她說的啞口無言,但吳映月的初衷確實是好的,儘管她在自以為是地對她好。
可她想不明白,做錯事情的是吳映月,為什麼到頭來卻搞得好像她欺負了她一樣?
難道她沒有說自己不能喝花茶嗎?
還是錯在沒有阻止季真氣急敗壞地罵她?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給她留面子。
正當秦清心生煩躁之時,吳映月帶着哭腔說了一句「郡主,郡主也沒有說你的身體是不能喝花茶的啊……」
「???」
秦清忍不住道「你是失憶了嗎?」
吳映月眼神飄忽,不敢和秦清對視,低聲道「我、我以為那只是推辭……」
秦清險些給氣笑了。
她覺得季真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吳大姑娘,勞煩你下次出門,帶上腦子。不是誰都與你一般,心思細膩,百轉千回。」
這是赤裸裸的譏諷了。
可見把秦清氣的多嚴重。
吳映月面色難堪,緊緊抓着盒子,一聲不吭。
她還以為那是嫌她禮物寒酸的藉口,誰會想到,秦清是真的不能喝金銀花茶?
要是秦清一早說明白了,又哪裏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儘管知道錯不在秦清,可吳映月的心裏還是必不可免地產生一絲怨懟。
季真穿着樸素,看着頂多也才三十出頭的樣子,或許更年輕,三十都沒有,瞧他對秦清身體的上心程度,吳映月猜怕是個初出茅廬的郎中,華安長公主心善給他口飯吃,容他在長公主府里住下,地位也就比家僕高上一點兒。
怎麼說她也是陛下賜給秦衡的未婚妻,秦清怎麼能看着她被一個郎中羞辱而一聲不吭?
退一萬步而言,哪怕她還未過門,如今也是客人,讓一個家養的郎中欺壓在客人頭上,這就是長公主府的待客之道嗎?
吳映月心裏憋屈得厲害,又不敢和秦清撕破臉,她還未過門,秦清卻是華安長公主疼愛的女兒,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吳映月低下頭,哽咽道「是我不好,我沒能想到……我原以為,郡主的身體沒差到那個地步的。」
連個花茶都不能喝,跟枯槁的老人有什麼兩樣?
秦清被吳映月的話噎住,感情這還怪她自己身體差了?
看出來了,吳映月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是好心啊!
不僅不被接受,還被一個郎中噴的狗血淋頭,哪家貴女會如她一般跟個受氣包似的?
秦清忽然感覺和吳映月很難溝通,她擺擺手,捂住胸口,道「我身體不適,恐怕不能招待吳大姑娘了。來人,送吳大姑娘回去。」
吳映月再傻也看出來秦清趕人的意思,她的臉皮還沒厚到賴着不走的地步,忍着一肚子的委屈怨懟,吳映月掉着眼淚連一句告辭的話也沒說就走了。
「……」
秦清忍不住罵了一句「這什麼人啊!」
這副模樣走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吳映月在長公主府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此時此刻,秦清恨不得附身在謝策身上,無所顧忌、隨心所欲,想打誰就打誰!
她一點兒都不想跟這種人講道理。
只想打人。
丹心心想,真是夫唱婦隨,就連秦清這樣心如止水的人都喜歡上用暴力解決問題,可見謝策這個毒瘤的危害有多大。
丹心扶着秦清邊回霧凇院,邊勸着,郡主消消氣、消消氣,不能和那種人一般見識。
吳映月仗着陛下賜婚,得意忘形,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偏偏還總覺得自己沒錯,搞得是別人害她一般。簡直莫名其妙。
秦清心裏有氣,一開始準備好讓吳映月帶回去的禮物也不給了,又不放心地囑咐道「叫人盯着點兒,要是再有什麼流言蜚語,統統掐死在搖籃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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