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臨近三月里,長公主還未歸來。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往年這個時候,長公主都會出門去梵音寺為陛下太后祈福,今年倒是早早備下了東西,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長公主回來,崔管家拿不好章程,特意來問秦清。
「雖說殿下在外是受陛下之令,可這年年如此,輕易中斷,只怕」崔管家欲言又止。
要說祈福一事,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陛下出宮暗訪,熟料遇刺,危在旦夕,朝堂震動,還是長公主以強硬手段穩定了局勢,又為陛下前往梵音寺求藥,在佛前發願,若陛下平安,日後年年來此叩拜還願。
之後陛下果然轉危為安,長公主說到做到,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放下所有事,親自動身前往梵音寺,為陛下叩首祈福。
姐弟情深,也是這麼多年長公主權勢滔天,陛下也不曾心生忌憚的原因之一。
再說回來,長公主雖然不在京中,但長公主府不是就沒有人了啊。
崔管家的意思是,想讓秦清拿主意,請大公子或是二公子,最好是兩個人一起去梵音寺,替母為陛下祈福。
否則,這麼多年堅持下來了,就這一次沒去,回頭陛下心裏若因此有了疙瘩,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太虧了!
崔管家殷切地看着秦清,只見她沉吟片刻,做了個決定
「我去。」
「」崔管家錯愕之後,想也不想連連道「不可不可!郡主怎麼能去?」
「我怎麼不能去?」秦清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祈福必須有人去,但眼下阿娘在外,阿兄他們身上扛着陛下安排的重任,這是陛下對他們的考驗,也彰顯了陛下對他們的看重,去祈福固然重要,可並非他們不可,若因小失大才是可惜。
崔管家見秦清一臉認真,他急了,焦急的不行,苦口婆心勸說「郡主,梵音寺路遠,上山路曲折,您,您這身子才好還沒多久,徐太醫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叫您不要辛勞奔波的。」
丹心一聽,立馬道「郡主理當以自身為重。」
丹心從小跟在秦清身邊,不像崔管家知道這麼多事,心懷大格局,在她心裏,沒有人比秦清更重要。
秦清捏了捏眉心,疲憊道「眼下沒人比我更合適去梵音寺,不必說了。崔管家,這些事交給你,別讓阿兄他們知道,多添煩憂。」
丹心還想說什麼,秦清道「好了,都出去吧。」
崔管家見秦清態度堅定,猶豫着是否要去找大公子,他暗自嘆了口氣,若非駙馬無能,長公主府又怎麼會都落在秦清一人肩上。
只是無能也就罷了,偏偏還要與秦清做對。
秦清再三叮囑不要在大公子二公子面前提起此事,崔管家思慮再三,覺得萬事準備周全,不會出什麼事兒,便聽從秦清吩咐,沒敢讓秦衡他們知道。
——一旦他們知道,想也不必想肯定是不會讓秦清去的。
陛下的信任與恩寵,哪有妹妹的身體來得重要?
丹心本來是死活不肯讓秦清去的,架不住崔管家勸說,沒有長公主府,沒有長公主,又哪裏來郡主?
所有人都覺得不會出事,可這世上的事兒,都愛事與願違。
到了去梵音寺這一日,這邊秦清才上了馬車,往城外而去,那邊謝策就收到消息,一路馬不停蹄趕了上來。
天公不作美,春雨細細綿綿,如絲如霧。到了城外,離了官道,道路逐漸不平坦,哪怕再小心也免不了顛簸。
秦清外頭裹了件狐皮斗篷,臉色比帽上那一圈白毛還要蒼白。
丹心眉頭緊鎖,愁容滿面。
這是什麼破天氣,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今日去為陛下祈福就飄了小雨。
這要是下的再大些,他們反倒還有理由可以折回去。
「郡主,您再忍忍,很快就到了。」丹心輕輕撫着秦清後背,生怕她哪裏不適,這次出門,光是僕婢都帶了十二三人,除外還有一個郎中,及暗中保護的侍衛。
秦清頭暈的厲害,也不知是不是昨晚睡得太遲的緣故,有氣無力道「這路也該修修了。」
丹心附和道「郡主說的是,可奴婢方才往外瞥了一眼,也就石子多了一些,大半還是平坦的,怎麼這樣顛簸。」
她有意調動氣氛,玩笑道「這輪子聲音這樣大,別是馬車壞了,我們還要被困在路上呢。」
玩笑嘛,自然當不得真。
長公主府出來馬車四五輛,即便這輛壞了,後頭跟着的還有,實在不行叫僕婢們擠擠,總不能委屈了主子。
秦清也沒怎麼放心上。
在這種身心俱疲的狀態,她的腦子比平時要遲鈍不少,又過了一刻鐘,甚至都有些混沌。
秦清靠在丹心肩上,眼皮子沉沉垂着。
看着好像睡過去了,偏偏每次丹心想讓人掉頭回去的時候,秦清又醒過來問「還有多久?快到了嗎?」
丹心摟着秦清纖瘦的肩膀,儘量維持身形不動,其實她想掀開馬車帘子看看的,不知道為什麼,丹心總覺得心裏很不踏實。
這條去梵音寺的路上,怎麼如此漫長煎熬?
秦清動了動身子,剛想直起脊背,忽然馬車一震,秦清整個人往邊上傾斜,若不是丹心眼疾手快抱住,秦清的腦門就要狠狠砸在馬車壁上了。
隱約中,秦清好像聽見了馬匹嘶鳴的聲音。
她晃了晃腦袋,只覺自己產生錯覺。
她怎麼會聽見謝策的聲音?
「阿寧!阿寧!」聲嘶力竭的喊叫透過薄薄細雨,準確無誤地送到秦清耳中。
這次十分清晰!
秦清登時清醒大半,和丹心對視,同時出聲。
「康王世子怎麼來了?」
「真的是他」
丹心正要問是否停下馬車,忽然前頭馬兒痛苦嘶叫一聲,高高揚起前蹄,一副發狂的模樣,橫衝直撞!
這次沒有防備,秦清和丹心齊齊摔在了馬車壁上!
秦清吃痛一聲,這還是丹心緊緊抱着她給她做肉墊子的結果。
丹心先看了秦清有沒有事,慌慌張張沖外面喊「怎麼回事?馬怎麼了!?」
外頭駕馬的是在長公主府待了好些年的老人了,按理來說不會出現這種狀況,若要出門,馬匹都是前一日檢查過的!
他也慌裏慌張,一邊告罪一邊死命拉着馬套繩索,試圖讓馬兒聽話。
這還下着小雨呢!
霧蒙蒙的,一時間方向也亂了,都不知道這匹馬要去哪兒!
馬車輪子快速滾動,吱嘎吱嘎的聲音十分清晰!
這下丹心也反應過來了,「郡主,這馬車有問題!」
她滿眼絕望,恨不得打死那個成功攔住秦清出門的自己。
「郡主,郡主!前,前面是懸崖!!」車夫喊道,顫抖的聲音中滿是恐懼。
完了。
丹心心想。
她緊緊抱着秦清,到了這一刻,秦清反而清醒又冷靜。
她想起這幾日駙馬都沒再來煩她,這樣的平靜之下反而透着一股詭異。
她牽了牽嘴角,想笑。
「阿寧!!」聲音越來越近,急促之下卻莫名給人一種安心。
秦清捏緊手,只聽見外頭車夫一聲驚呼,好像是謝策從自己的馬身上躍到了長公主府的馬車上。
馬車車身搖晃起來,秦清額頭被撞出一塊紅腫,這還不是最痛的,她只覺身體裏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這種痛苦無異於凌遲!
秦清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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