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你在幹什麼?」
我嗖的就從被窩裏鑽了出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青魘?!
我剛想說什麼,又賭氣把話吞了回去。
他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把我扔在後面自己離開了麼?
現在又來幹什麼?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說話還這麼難聽!
「你放心我死不了,就算沒人救我,我也死不了。」
我想說的凶一點,但莫名其妙就覺得很委屈,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我找藉口,「傷口太疼了。」
他掀開我的被子。
「你要幹嘛?!」
我捂住被子。
他緊鎖眉頭,「幫你上藥。」
我這才看見,他手裏拿着一隻小瓷瓶。
「這比你用的藥好多了。」
他手指靈活,拆開了我的繃帶。
猙獰的傷口露在外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讓他看。
但他卻覺得沒什麼,用指腹蹭了藥膏,細細地給我塗上。
那藥膏塗上以後涼嗖嗖的,好像一點都不疼了。
看來青魘手裏,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你說有重要的事,是去幹嘛了?」我試探着問。
「去找一樣東西。」他眼皮都不抬。
他的動作很輕柔,摸過的地方,傷口涼嗖嗖的很舒服。
我大着膽子問「是去找一個女人嗎?」
「哎呦!」
他的動作加重了些,我忍不住疼的喊出了聲。
「你想弄死我啊?!」我更委屈了。
之前把我扔下不算,現在又給我弄這麼疼。
「不該你問的事,就少問。」
他抬起視線,涼涼地掃了我一眼。
然後那個瓷瓶就扔到了我眼前,「看來你是好的差不多了,自己上藥吧。」
「我……」
我是想懟他兩句的,但一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二來他走的也實在太快。
我攥着瓷瓶,有點沒出息的想哭。
我特別想問,我對他到底算什麼。
但我根本沒有那個膽子去問。
大概,是我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我低頭,一滴眼淚砸在被子上。
不行不行,我使勁擦乾了眼淚。
他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幹嘛傷春悲秋呢?
他長得再好看,曾經再怎麼為了我奮不顧身,又怎麼樣?
屬於我的,自然是我的,不屬於我的,我求也求不來。
話雖這麼說。
道理我都能想得明白,可我心裏就是不痛快。
早知道有今天,還不如當時死在他手裏算了。
我賭氣的想。
就在我賭氣賭個沒完的時候,瞌睡漸漸浮了上來。
我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個暑假的前三分之一,我幾乎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
幸好,在我養傷的時候,我也沒再遇到什麼事。
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感覺自己都快要長胖了。
這段時間我沒跟成雅見面,我怕她問我的傷口,到時候就圓不回來了。
這天我跟往常一樣,癱在沙發里刷手機吃水果。
我爸拿着一樣東西回來了。
「哎,你還記不記得錢狀?」
他一邊換鞋一邊問我媽。
我媽想了想,「是你說過的那個,小時候跟你玩挺好的遠房親戚?」
「對,就是他,他總算要結婚了。」
聽見我爸這麼說,我媽一臉的驚訝,「可算是要結婚了,哪家的姑娘看上他的呀?」
我怎麼聽都覺得我媽這話說的彆扭,搞的就好像是人家都看不上他似的。
「你不知道,的確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媽跟我說,那個錢狀,是小我爸好幾歲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得管他叫叔叔。
這個錢狀,從小就不受女孩歡迎。
「長得矮,倒是挺粗壯,那脖子看上去就跟沒有似的。」
「長相麼,也就一般,不過他那性格,不咋樣。」
「他跟誰好像都沒話說似的,悶的要命,你想啊,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人,哪能有人看得上他?」
「再加上家裏窮,後來又沒文化,這不就沒人要,成了老光棍了麼。」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有這麼個叔叔。
不過從我媽的描述上聽起來,這人好像是夠慘的。
「人家請咱們一家三口去喝喜酒,到了那兒你可別這麼說啊,別給人家丟份兒。」我爸叮囑。
我媽說「知道了,給我看看喜帖,還專門寄了過來,挺有心的。」
我媽接過喜帖,嘟噥一句,「這字是他寫的嗎,挺漂亮啊。」
我放下手機,嚷着我也要看,我媽就把喜帖遞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那字還真讓我自愧不如。
娟秀,工整,怎麼看都不像是我媽形容的那個錢狀能寫出來的。
「沒準是新娘子寫的呢。」我爸說。
我摸着喜帖,細細地看着那幾行字。
這喜帖做的挺劣質的,是近些年都不會有人用的那種。
封面摸上去都有點潮濕了,一看就是不知道壓了多少年的貨。
而且,這喜帖聞上去,似乎總有股怪味。
這味道濕漉漉的,冰冷,潮濕,還帶着一股詭異的腐臭。
就好像是……被埋葬在墳墓里,不知道伴着死人過了多久的樣子。
這個想法讓我有點起雞皮疙瘩。
我想把喜帖放回去,手一抹,上面的字就花了。
墨還沒幹透麼?
不對。
這抹開的地方,怎麼有些腥氣?
墨水是不該有這個味道的呀。
我又用手指去抹了下,然後我看向自己的手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手指上擦下來的東西,是鮮紅色的。
再一聞,那可不就是有股血腥氣的麼!
什麼人會用血寫喜帖?!
我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就在這時,那在我眼前的字跡,動了起來。
有一個一個深色的血珠子,從字裏行間滲透了出來。
它們瞬間打濕了喜帖,凝聚成一灘,砸到了我的拖鞋上。
我一個激靈,手一抖,就扔掉了那張喜帖。
「怎麼了優優?」我媽見我不對勁,好奇地問我。
「別扔了呀,人家大老遠寄來的。」
我爸撿起喜帖,皺了皺鼻子,「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什麼味兒?」
我沒敢吭聲。
喜帖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但現在的我看它,已經有種越來越詭異的感覺了。
我有種十分不好的強烈預感。
「咱們……能不能不去啊?」
我心驚膽戰的,向我爸提出了這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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