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青魘。伏魔府 www.fumofu.com
青魘微微一笑,又長又鋒利的指甲,貼着她脖頸上的動脈划過。
我俯下身,按住她的肩膀。
「你知道我是誰麼?」
洪院長的身體顫抖着,不停地搖頭。
我冷冰冰地盯着她的眼睛,手掌用力。
「我從那些孩子身邊而來……他們現在在哪裏,你不會不知道。」
「畢竟,他們都是被你一個一個送入地獄的,不是麼?」
洪院長崩潰了。
她尖叫着推開我,「放開我,放開我!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之前的院長就這麼做!我只是動了貪心!」
洪院長面色驚恐,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
「反正,反正那些孩子,也是沒人要的!我拿去換的錢,也有一部分是做了善事啊!」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
嚇唬洪院長的這主意,是我出的。
起初我只是想詐一詐她,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
然而我卻沒想到,藏在這家孤兒院的事實,遠比我猜測的要陰暗。
「賣掉他們打生樁,是這家孤兒院自古就在做的,不是我,主意不是我出的!」
我心口猛地一收縮。
打生樁?!
被她賣掉的那些孩子,都是被用來打生樁了麼?!
「求求你們放過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錢,錢!我把錢全都給你們!我一分不留!」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眼神有溫度,她現在一定會被我的目光灼穿。
那些可是都在喊着她「院長媽媽」的孩子啊!
他們把她當做媽媽一樣看待,她卻將他們賣去打生樁!
小白纏繞在洪院長身上,蛇頭向我探過來。
「主人,什麼是打生樁?」
「活埋。」我從嘴裏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所謂的打生樁,說白了,就是活人祭祀。
用鮮活的童男童女,埋在要建東西的下面,這就叫做打生樁。
而被選中的童男童女,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活埋。
被活埋下去的人,能保佑建成的建築不會倒塌,不會出其他事故。
運氣稍微好點的,被活埋之後,偶爾還會有人前來祭祀。
運氣不好的,就只能永遠被埋在黑暗之中,除非意外,否則,永不見天日。
被劉先生買走的那一對龍鳳胎,就是被送去打了生樁。
洪院長被青魘和小白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勁跪在地上跟我們磕頭。
我帶着他倆,離開了洪院長的辦公室。
站在門外,我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趕來的時候,洪院長把什麼都招了。
她自從接手了這家孤兒院,就一直背地裏做着賣孩子去做打生樁的生意。
證據就被她藏在辦公室里,很輕鬆就找到了。
警察把人帶走的時候,一個勁的感謝我們。
但也有個老警察發出了疑問。
「你們是怎麼讓她說出來的?要不是你們報警,她背地裏做再多,我們也無法知情。」
丟失的是孤兒院裏的孩子,只要孤兒院的人不報警,那就誰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說,「可能是她太心虛了吧。」
警察在謝過我們之後,就離開了孤兒院。
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家孤兒院暫時是經營不下去了。
負責人將孤兒院裏的孩子們,分批送到了各處地方暫養,等到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後,再讓他們回來。
在封院之前,我借着收拾東西的名義,回到了我們暫住的地方。
我找遍了萬藝璇和王浩宇的房間。
他們的東西都放在原處,人卻已經不見了。
我向孤兒院裏的其他工作人員打聽,誰也沒有見到他們兩個。
「走吧,馬上要關門了。」前來封院的人催促我。
我背着行李,走出了孤兒院。
我在這孤兒院的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暫時住下了。
孤兒院所謂的封院,只是將大門鎖上。
等到沒人的時候,我們可以悄悄回去。
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萬藝璇和王浩宇去了哪裏。
我們初步計劃,是要在入夜以後,潛回孤兒院。
在夜晚到來之前,我們也只能在小旅館裏消磨時間。
回想起萬藝璇曾經說過的話,我摸出手機,打開了搜索一欄。
在我的抽絲剝繭之下,我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
這家孤兒院,是約莫兩百年前,由萬家人建立的。
當時的規模,還沒有現在這麼大。
這個萬家人,一定跟萬藝璇脫不了干係。
我繼續找下去。
萬家人,是市曾經的富商,說是富甲一方也不為過。
當時,他們家做了不少慈善,這家幼兒園,是唯一保留到現在的。
我着重搜查這個萬家,發現萬家一直很興盛。
但,就在約莫百年之前,萬家人一夜之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消失的只有萬家人,至於萬家的那些財產,一文錢都沒有被帶走。
所有的萬家人,就像是水蒸氣一樣蒸發在了空中,誰也不知道他們後來的下落。
從那以後,除了一些世人的猜測,就再也沒有關於萬家的消息了。
萬藝璇,極有可能就是這個萬家的後代。
可他們沉寂了百年,為什麼又會突然回到市來?
如果緊緊只是回到市也就罷了,可聯想到萬藝璇的那些舉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
「主人!」
小白舉着一根冰棍跑了回來,「主人,吃冰棍!」
冰棍都有些化了,我突然想起來,小白是沒有錢的,這冰棍是哪裏來的?
「樓下的姐姐見到青爺以後,就一定要請我們吃冰棍,青爺沒搭理她,她就給了我。」
小白舉起冰棍,「主人先吃。」
我哭笑不得,剛才來住宿的時候,我就發現樓下的那個姑娘眼珠子都快粘青魘身上了。
我咬了一口冰棍,「你吃吧。」
小白樂顛顛地哼着小曲兒,美滋滋地吃着冰棍。
我莫名覺得,小白哼的小曲兒很熟悉。
可我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
「是誰教你唱這些的?」我問。
小白天真地看着我,「是主人啊。」
「我?」我怎麼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教過他唱這些。
小白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清晰地浮現出一絲失落。
「主人都不記得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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