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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的校場之上。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幾百名錦衣衛按照自己的品級,依次排列在校場之上,十四所千戶之一的石從銘石千戶,在擂台之上訓話道「我們錦衣衛是皇上特別設立的官署,皇上不但授予我等掌管刑審詔獄之權,還賦予我等巡察緝捕之力,可直接向皇帝上奏,如此恩寵厚愛,我等何以為報,唯有盡忠職守,至死方休。本月本所抓捕的貪官一百二十七人,魔教餘孽二十四人,各位還需加倍努力,掃除一切貪贓枉法、亂臣賊子,才能報答皇上恩寵之萬一。」
「是,卑職謹記!」眾人齊聲回應,震耳欲聾。
石從銘頓了頓道「還有一件事,潭王案,讓我們錦衣衛連折三人,此案蹊蹺詭異,但為了錦衣衛的榮譽,這個案子必須查清楚,還天下人一個真相;現在這個重任落到我們衛所的肩上了,我們必須要有所擔當,向皇上證明我們是可以委以重任的,現在你們誰來接手調查此案的職責。」
眾人都緘口無言,都不敢出聲,生怕這個鬼差事落在自己手上。
「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的,成何體統。」石從銘看着眾人一陣訓斥後,轉向身邊的紀師爺,問道「紀師爺本月誰的功績最差?」
「回千戶大人。」紀師爺答道「本月數嵐風嵐總旗的功績最差,他寸功未立。」
石從銘聽後,轉向嵐風說道「嵐風上前聽令,本千戶令你從即日起,接手調查潭王案的始末,不得有誤!」
嵐風上前躬身作揖,應道「是,卑職遵命!」
石從銘把最棘手的差事派發下去之後,長舒一口氣道「都散了吧!」
所有錦衣衛都散了之後,嵐風與沈七、單青、管長繼他們一起去檔案庫領取卷宗;在路上單青抱怨道「今天早上就不該說這件事,說什麼來什麼,真倒霉!」
「我卻不以為然。」管長繼大膽的推測道「難怪贏文戰他們會不顧廉恥的來搶功勞,也許他們早就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才會不擇手段的提升功績,然而只有我們還被蒙在鼓裏。」
「是啊!」沈七點了點頭,分析道「像這種皇室的大案以前只能是百戶、千戶以上的上峰,才有資格接手調查;現在這個案子成了燙手山芋,人人都望而生畏,所以只能找像我們這樣的替死鬼了。」
「總旗。」單青有些擔心的向嵐風問道「如今我們該怎麼辦啊?」
嵐風一臉從容不迫的神態道「沈七剛才不是說了嘛!像這種大案子以前只能是百戶、千戶以上的上峰,才有資格接手調查,現在我們行的是百戶之事,事成之後領的自然就是百戶的封賞。」
單青唉聲嘆氣道「有沒有命享都還不知道呢?」
「事在人為!」嵐風高深莫測的眼神「這個案子也是如此!敢在皇族身上做文章,還如此蹊蹺,必定隱藏着什麼驚天大陰謀?」
沈七附和道「總旗說的是,此案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這背後肯定在醞釀着什麼?」
「管他醞釀什麼呢?不要醞釀我們的小命就好了。」單青有些心灰意懶,自怨自艾的說道。
來到了檔案庫里,嵐風為單青打氣道「別抱怨了,趕緊找好卷宗,仔細檢閱,看看有什麼蹊蹺之處?」
單青他們三人應道「是。」
嵐風他們拿好了有關此案的所有卷宗,然後回到了他們的衛所里,開始仔細研讀卷宗。
天上的太陽一點一點的移動着,花草樹木的影子由長到短,再由短變長;嵐風他們將所有的卷宗都仔細閱讀了一遍,潭王朱梓、孫儒、吳文鍾、能無忌此案的四個受害人全都是而死,其中孫儒、吳文鍾、能無忌三人是無緣無故而死的,他們沒有任何的動機,調查他們身邊人後,竟然找不到一絲異常蹊蹺之處,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蹊蹺了。
他們一起來到了潭王朱梓王府上,嵐風向管長繼說道「繼叔,你把潭王案的卷宗從頭到尾讀一遍,我們還原一下案情,看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是,總旗。」管長繼翻出潭王朱梓的卷宗來,朗讀道「四月十八戌時三刻,潭王妃于氏與隨行的丫環一起回潭王的臥房,準備去服侍潭王就寢,進入院子之後,看到『水榭閣』的屋頂濃煙滾滾,火光四起;王妃和隨行的丫環立即一起衝到門口,看見潭王早已昏迷不醒,手中拿着引火的燭台;此時,整個閣樓內已火龍沖天,寸步難行,但潭王妃念夫妻情深,率領三個家丁一起沖入火場,欲將潭王救出,不料閣樓突然垮塌,眾人都被大火吞沒,潭王夫妻二人雙雙葬身火海。此乃與潭王妃隨行的四個丫環,根據她們親眼所見,分別寫下的證詞,潭王妃在進入火場前,還有一群在旁滅火的家丁為證,並無串供作假的可能。閣樓內藏書甚多,為了避免火災,只放了一盞燈在閣樓里,也就是說火源就是潭王手中的燭燈。而且仵作檢查過潭王的腹部、舌部、指尖等數處,並無中毒的跡象,驗屍得出的結論乃是而亡。」
「潭王的動機是什麼?」嵐風轉向沈七道「沈七你來念一遍。」
「是,總旗。」沈七拿起卷宗念道「潭王的岳父乃都督於顯,而於顯之子是寧夏指揮於琥,於琥因被捲入胡惟庸造反案,受牽連被殺。潭王朱梓聞訊後,由於自己也有造反之嫌,所以非常惶恐。後來皇上派人來安撫,並召其入宮,結果使得潭王更加害怕,於是而死。」
嵐風淡淡的問道「潭王案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沈七、單青、管長繼沉吟了片刻後,齊聲道「死因、動機清清楚楚,並無蹊蹺之處。」
「我們去孫儒孫副千戶的地方去看看。」嵐風轉身向外走去。
「是。」管長繼他們齊聲道。
孫儒的府邸在城東,離潭王府比較近,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派孫儒來調查潭王案的前因後果。
一家被查封的燒陶瓷的窯廠。
嵐風命令道「繼叔,照舊把卷宗從頭到尾的讀一遍。」
「是。」管長繼翻出孫儒的卷宗來,朗讀道「四月二十五,副千戶孫儒接手潭王案,將事情前因後果記錄在案後,整理成卷。第三日,孫儒去皇宮把梳理好的卷宗呈給皇上;但在去皇宮的途中,孫儒的馬車經過一家燒陶瓷的窯廠時,孫儒突然跳下馬車,闖入陶瓷窯廠,連同身上的卷宗一起跳入火爐之中,而亡了。經仵作檢查過他的腹部、舌部、指尖等各處,並無中毒的跡象,驗屍結果乃是而死。」
嵐風問道「沈七,孫儒的動機是什麼?」
沈七拿起卷宗念道「動機不明。孫儒家庭和睦,一雙兒女還是垂髫之年,而且他官運亨通,剛從百戶升遷至副千戶,前程似錦;據他髮妻透露並無恩怨仇家。孫儒與潭王也並無私交,互不認識,不是受潭王牽連。」
嵐風推敲了一陣,問道「除了的動機不明之外,還有什麼蹊蹺之處?」
沈七、單青、管長繼三人齊聲道「沒有。」
下一個是吳文鍾,嵐風他們來到了吳文鐘的地方,一家被查封的鑄鐵鋪。嵐風向管長繼道「繼叔,照舊。」
「是。」管長繼翻出吳文鐘的卷宗來,朗讀道「吳文鍾位居錦衣衛百戶之職;六月初一,百戶吳文鍾接手潭王案,他將潭王案的前因後果重新記錄在案後,整理成卷。六月初四,吳文鍾去皇宮把梳理好的卷宗呈給皇上。六月初五,吳文鍾開始去着手調查孫儒的死因,經過鑄鐵鋪時,吳文鍾突然跳下馬車,闖入鑄鐵鋪,往火爐里奔去,鐵匠們奮力阻止,但還是沒能阻止吳文鍾跳入鑄鐵爐中,當場活活燒死。經仵作檢查過他的腹部、舌部、喉嚨、四肢等各處,並無中毒的跡象,驗屍結果乃是而死。」
嵐風轉向沈七問道「沈七,吳文鐘有何的動機?」
沈七念道「動機不明。吳文鍾升至百戶五年,既無大功,也無大過。至今獨身一人,無恩怨仇家,與潭王也無私交,互不認識,不受潭王牽連。」
單青有些毛骨悚然的說道「玩火玩上癮了,當飯吃啊!再過幾日,我們也會不會一見火炕就往裏跳啊!」
管長繼玩笑道「要是你往火坑裏跳,我可不攔你。」
單青不甘示弱,懟道「那是我身手矯捷,你攔不住。」
「好了。」嵐風制止了他們的玩笑,正色道「此案除了的動機不明之外,還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沈七、單青、管長繼搖搖頭道「沒有。」
嵐風轉身走出吳府「去能無忌能百戶的府上吧!」
「是。」
能無忌府上在城北,嵐風他們走了很久,經過了一片難民聚集地,這裏有幾百個難民,有幾個好心人在此搭棚施粥,還隱約看到兩個身穿白衣女子的背影,她們在給難民們行醫治病。過了難民聚集地,沒多久就到來了能無忌的府上。
嵐風看向管長繼道「繼叔,照舊。」
管長繼二話不說,翻出能無忌的卷宗來,朗讀道「七月初十,百戶能無忌接手潭王連環案,潭王的卷宗,之前已經由吳文鐘上交給皇上了,能無忌主要是查孫儒、吳文鍾為何會無端?以及他們與潭王案的聯繫。在能無忌調查此案的第八日,他與新婚妻子在家燒火做飯,趁妻子離開洗菜之際,能無忌點着了廚房裏的柴火;當他妻子洗菜回來時,只見能無忌走入熊熊大火之中,他妻子當場嚇暈過去,丫環和下人們立即趕來滅火,當大火撲滅時,能無忌已經燒成一具焦炭。而且仵作檢查過他的腹部、舌部、指尖等各處,均無中毒的跡象,驗屍結果仍是而死。」
嵐風他們依舊是沒有頭緒,只能繼續按流程問道「沈七,能無忌有何的動機?」
「回總旗,動機不明。」沈七搖了搖頭道「能無忌官至百戶七年內,並無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新婚妻子趙氏美麗賢淑,本應該是幸福日子的開端,實在想不出他為何輕生?而且他與人無怨無仇,與潭王也並無私交,互不認識,不是受潭王的牽連。」
嵐風仍然機械的問道「此案除了的動機不明之外,還有什麼蹊蹺之處?」
單青撓了撓身上的雞皮疙瘩「此案本身就蹊蹺無比,讓人瘮得慌。」
「總旗。」沈七手握卷宗,緩緩的分析道「這四個案子除了都是外,並無內在的關聯,除了潭王朱梓有的動機外,其他三人均無的動機,此案毫無線索,毫無頭緒,像個無懈可擊的謎團,根本無從下手。」
管長繼皺着眉頭向嵐風問道「總旗,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調查呢?」
嵐風看了看天空,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去找京城最大的火炕。」
單青、沈七、管長繼都嚇得大驚失色,難道這是詛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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