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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一凡看着虹橋這長長的隊伍以及這把手森嚴的檢查手段,對劉智說道
「你看,這進一趟明月灣多難啊,若是實施跟蹤計劃,尤其是針對全球的頂級黑客,需要設置一個迷魂陣才行啊,你有什麼好主意?」,劉智對這個問題早就想過,遂說道
「我有個想法,就是在明月灣四面環水的地方,尋找一個江心洲的地方,再搭建一座巨型的立體交通橋,江心洲上建設江心智慧島,這個智慧島就是一片巨型的晶片式立體仿真建築,也就是下一代現場可編程門陣列(n-fpga),在這裏設置人工智能算法創造區,每一片創造區進行高額懸賞並通過-bsn進行確權跟蹤,吸引全球頂級的科技人員進來,進行觀摩和比賽,同時在四個橋面上設置安全算法攻擊防禦體驗區,這也是設置蜜罐的地方,吸引那些窺探者,只要突破防線,可以直接進入明月灣內島」。
郭一凡似乎聽懂了一些,詢問道
「你是不是要把一個小小的晶片放大成一個城市啊?然後這個島嶼就是一個集成電路城市,這個想法倒是很有趣」。劉智繼續說道
「目前是要把最先進的晶片設計算法,通過以假亂真的形式放進來,吸引那些人,然後故意暴露問題和破綻,讓他們修改並攻擊完善,進而追蹤目標人群」。
「未來這個晶片城市,很可能會成為一個虛擬晶片設計的高端試驗場,以後可以輸出這個能力給全國高校和晶片研發的科研院所,供科研人員教學和試驗用,也可以培養青少年」。
郭一凡一邊聽着劉智的思路,一邊扭頭望着橋頭的隊伍,此時那個美女正跟接下來的一個人問話「請問你叫什麼?多大了?來自哪兒里?」,劉智這時也轉身過來看得清楚,原來是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人。
此人聲音洪亮,答道「我叫李淀柏,今年三十八歲,來自燕谷」,話不多剛剛好,中規中矩的跟美女說着話。仔細打量之下,此人雙眉濃密漆黑,眉角向下彎曲。戴着厚實的眼鏡,穿過通透的鏡片看到那閃着光芒的眼睛,高大的鼻樑和寬廣的額頭賜予了一種寬厚穩重的氣質,嘴巴不大但嘴角不遠處有一顆淺淺的黑痣藏在左側。
美女繼續問道「李先生,不對啊,我這邊查詢你的年齡應該是三十九歲啊」。美女正疑惑之間,左側的黑臉怪物跟她小聲說道「灣主,剛剛過去的那個老人黃秉誠,他的微信情況核對完了,使用時間確實有十七年了,可是他的朋友圈和收藏夾里居然沒有一個音頻視頻資料,連個照片都沒有,真是天下之怪事」,美女也很驚訝,交代黑臉的先記錄下來,嘟嘟囔囔的說道「你看看這隊伍,這苦差事!看來今天晚上是忙不完了」。
美女正抱怨,李淀柏突然問她「美女,怎麼稱呼你啊?」
「啊,李先生,我叫明月」,美女禮貌的回答。
李淀柏哈哈一樂,脫口而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略頓則問道「他叫你灣主,難道這兒地方叫明月灣麼?」。
明月聽完微微一笑,贊道「李先生,果然睿智。你還是說說你的年齡是怎麼回事吧」,李淀柏聽她追問,也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我是冷凍人,也是一家醫院的醫生,那場瘟疫突發,當時正在出門診,給病人看病的時候被傳染的,後來疫情發展的很迅速,我的病人也去世了,我被搶救了幾次,最後還是因為腎衰竭死了」。
李淀柏平平淡淡的說着,在說到他的病人你也去世的時候,聲音哽咽略顯顫抖,他依然記得當時的情境,身為醫生他沒有救活自己的病人而感到痛苦和自責,但自己被傳染死亡卻說得那樣的輕鬆,劉智和郭一凡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
李淀柏繼續說道「當時我的同事在搶救我,家人都不在身邊,我通過手機跟父母和妻子告別,我說你們二老保重,對着妻子說我很愛她。正在緊要關頭,我真的透不過氣來,即便有呼吸機,我依然感覺呼吸困難,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搶救我的醫生和護士圍繞在病床周邊,他們穿着防護服和護目鏡,他們給我鼓勵,跟我聊起我那未成年的孩子,我淚如雨下,我感覺我真的挺不過去了」。
明月聽到這裏大概都明白了,感慨說道「李先生,咱們明月灣有很多人在那場瘟疫中不幸去世,您既是醫生又是病人,我向您表達敬意。到咱們明月灣,一般都是要去深池洗去形骸的,那是個很痛苦的過程,您可以免去深池,直接到凌霄閣報道就行了」。
李淀柏微微遲疑,也沒有多問,剛邁出腳步走了不遠,還沒有上橋頭,突然聽到明月喊他「李先生,請稍等一下」,李淀柏回過頭輕輕問道「灣主,還有什麼事兒要交代麼?」,明月早站起身,一襲黑色斗篷下半掩着細長得雙腿,她離開座位時把左側那個黑臉的一塊喊了起來,輕輕吩咐道「護池公,你先放下手裏的事情,領着李先生去凌霄閣吧,我突然想到暮靄仙子這人脾氣極怪,平時跟我不大對付,生怕她又暗暗數落我自作主張」,明月表情輕鬆面帶笑容,黑臉的卻畢恭畢敬地答應着,遂帶着李先生過了橋走遠了。
此時郭一凡小聲嘟囔着對劉智說道「你看這個灣主多溫柔,那個暮靄仙子肯定脾氣壞透了」,劉智點頭附和,眼睛卻一直盯着明月看,心想這個凌蕭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劉智就想過橋去跟着看看,他拉着郭一凡商量着往前走,剛走到橋頭,劉智也回頭望了望,只見明月剛坐好,繼續忙着招呼這長長的隊伍。
兩個人剛邁步上橋,就發覺有些怪異,這哪兒還是什麼橋,分明是幽暗的森林小路,這兒哪兒又有什麼橋下的河水,一切似換了光景霎那間蹤跡全無,只聽見各種唉嘆之聲,偶爾還夾雜着震人心脾的哭聲。再往前走了沒多遠,忽然聽到琴長處歌起
「人生路盡荼蘼開,香氣襲人皆忘懷,形影不離朝至暮,一縷幽怨各傷懷」。
郭一凡嚇得不敢往前走了,劉智卻撫慰她說道「這些都是虛幻出來的,我們徑直往前走吧,也許那個黑臉的和李先生就在前面」,郭一凡拽着劉智的胳膊,兩個人快步跑起來,約莫有半刻鐘的時間,果然看見兩個人影緩緩走着。
這森林深處,越發的幽暗深遠,點點亮光穿梭在樹枝和草叢中,郭一凡看着這流動的微弱光芒,似乎心情大好起來,指着遠處小聲問道「劉智,這是螢火蟲麼?好漂亮啊」,劉智仔細看去,也深深的被吸引了,這哪兒里是什麼螢火蟲,這是路過這裏的人留下的最後一點心緒,那發光的穿梭也許就是他們最後一點的思念和留戀。
不知不覺間,森林裏突然暮氣沉沉,護池公和李先生的身影也躲進了煙氣之中,劉智拉着郭一凡走得更快了,一不小心腳底下滑了一下,兩個人摔進了一棵大樹下的草叢裏,一下子感覺渾身濕漉漉的,腳底下的水也灌進了鞋子,雙手摸到的是帶着水的濕泥,手忙腳亂的時候,突然聽見遠處的聲音「李先生,咱們到了,你在外邊等我一下,我去上去說兩句就下來」,李先生應了兩聲,接着就又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郭一凡和劉智雖然渾身污泥,但兩個人都不敢挪動,約莫三兩分鐘之後,真真的聽見有個女人大聲說道「這個明月,怎麼又把人送到我這兒來了?」,護池公的聲音很小,似乎在拉扯什麼話,還沒有等黑臉的說完,那個女的又說道「行了,行了,每次都是這幾句話,你把人帶上來吧。再有下次可不行的,你們那個灣主從小就跟我在一處玩,她什麼意思我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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