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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沈南星微微睜開雙眼,終於到了這一天!
「兌換時空機!」
下一秒,沈南星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球形機器。她毫不猶豫的坐了進去。
「宿主請注意,一旦時空機開啟,將會與系統自動解綁,往後時光,宿主將自己面對。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冷冰冰的機械音,沈南星竟聽出了一絲不舍。
「準備好了,過去的時光,感謝有你相伴!007!」
沈南星心中也升起一絲難過,畢竟在一起這樣久了,不過她不後悔,這本就是她要走的路。
「永別了宿主!倒計時,十、九、八……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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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頭疼的不行,劇烈的暈眩和頭痛,讓沈南星恢復了意識。
她睜開雙眼,忍着不適環顧四周,自己好像身處於大街上?
環視了一圈,街上樹立的巨大標語,才讓沈南星有了一絲真實感,自己回來了!
「哎,同志,你醒了!沒事吧?」一聲詢問讓沈南星迴轉了心神,她抬眼望去,幾個穿着制服的人,圍繞在自己身邊。
「沒事兒了,好多了!謝謝你們!」
沈南星沒有任何頭緒,自己到底回到了哪一年?她揉揉額頭,勉強站起身來,下意識的回答問題 。
「謝什麼!都是為人民服務!這是你的東西,飯盒都灑了,你這是要去送飯吧?」制服小哥一笑,露出了尖尖的虎牙。
沈南星霎然間清醒,下意識接過了布兜,她顫抖着雙手打開,確實是熟悉的黃色圓形飯盒!
一共兩層的飯盒,她打開蓋子,裏邊是自己給媽媽送的午飯。一個窩窩頭,一份鹹菜。
「同志,請問……今天是82年6月10號嗎?」沈南星猛然抬頭問道。
「你這一問我都有點懵。野哥,今天幾號?」小虎牙轉頭問道。
「十號。」身邊有個冷峻的聲音響起。
「同志,今天……哎,野哥,人呢?」小虎牙轉過頭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沒人了。
「跑了。」
被叫野哥的青年淡聲道,他望向沈南星遠去的背影,稜角分明的側臉被陽光籠罩,將他冷峻疏離的氣質褪去幾分。
優生,少生,提高中華民族人口素質。
只生一個好。
計劃生育是一項基本國策。
……
沈南星從巨大的標語下邊路過,前邊就是醫院了,再跑幾步就到了!
忍着眩暈的感覺,她沒有停下腳步,生怕自己去晚了。
剛才一看到圓形的飯盒,她就確定了,自己這是回到了十六歲那年,父親車禍住院的第二天,現在自己是去給陪床的母親送飯的途中。
只是上輩子在醫院,這卻是自己跟父親的最後一面。到了晚上,父親就在睡夢中悄悄離世了。
母親受不了打擊,強撐着辦完了父親的葬禮後,就一病不起。
後來經過程叔的診治是心肌炎,病情已經十分嚴重,建議帶着母親去市裏的大醫院看看。
那時候,奶奶掌管着家裏的財政大權,自己和大哥多次跟她要錢,想帶母親去看病,都遭到了她的拒絕。
不光不拿錢,還動輒對母親打罵,罵她一副寡婦相,剋死了自己的兒子。罵自己兄妹是白眼狼,只吃飯不幹活。
大伯母也是各種污言穢語,不停的對母親進行言語折磨。
母親本就對父親的離世十分愧疚,覺得是她沒發現父親的異樣才導致悲劇,再加上這些所謂的親人,對她日復一日的精神摧殘。
身心和外界的雙重折磨下,又缺醫少藥,終於在一次跟大伯母爭吵之後,母親倒下再也沒起來。
辦完母親的喪事,在奶奶的默許下,他們兄妹三人被大伯母趕了出來,只能臨時住在打穀場的破房子裏。
之前父親的喪葬費和賠償金,都攥在奶奶的手裏,被趕出來的時候,大哥的手裏只剩下了五塊錢。
那時候大哥二十一歲,她十七歲,小妹只有十五歲。眼看生活難以為繼,大哥為了兄妹三人的生活,只好跟着人家去南方打工。
誰想到這一去竟是永別,一直到後來自己意外離世,他也沒回來。
那時候的她遭受了雙重打擊,整天渾渾噩噩的,就連父親在世的時候,給她說好的親事,也被退了親。
大哥不在家,自己除了偶爾在程叔那裏幫忙,就是去縣裏的工地打工。
就這樣她疏忽了對小妹的關心,當知道小妹被人騙懷了身孕,被學校里退學的時候,慌亂中在工地被絆倒,一頭栽進了旁邊的沙土攪拌機里。
沈南星身亡之後,無意中綁定了神醫系統,在已知的小世界裏穿梭了九次。
這九個世界,自己無時不刻的,想要挽救全家人的命運,現在自己歸來,就從父親的病開始!
她決不允許悲劇再次發生!那些欠了自己的,欠了自己家人的,都要一份一份的討回來!
沈南星忍着不適一路狂奔,上輩子自己有半個月的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的,想來是輕微的腦震盪。
只是因為她想拿兩個熱饅頭給母親,就被大伯母劉萍推倒,磕傷了頭。這筆債,騰出手也的讓她還回來!
要知道,現在的沈南星,不是以前軟弱無能的沈南星了!
沒多久,她就站在了縣醫院的病房外邊。
203號,這組數字一度是沈南星的夢魘,每次午夜夢回,她都能想起,當年父親的病房號。
沈南星猛然推開門,病房不再是夢中空蕩蕩、冰冷的房間,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和陪護的母親都出現在她的面前。
真好,她又回來了!
沈南星大口的喘粗氣,頭在極速的運動下,從暈眩轉做疼痛,不過這種撕裂,襯着眼前的一切,讓她更有真實感。
「南星?你來了?你的頭怎麼回事兒?這麼大一個包!誰欺負你了!」
眼前的蘇玉竹有點憔悴,前天下午,出車的丈夫被送來了醫院,她一直在醫院陪床,到現在一眼都沒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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