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妯娌兩人的口中,南寰的皇帝已經從對慶陽一見鍾情到了不惜騙婚的地步,東樞的朝臣們忍不住擊掌讚嘆,簡直精彩,簡直妙啊!
要知道東樞和南寰可是有仇怨的,這次南寰來他們還要熱情的接待本來就心裏憋屈,卯足了勁兒找南寰的錯處好發難,機會就這樣來了啊,看着南寰使臣被兩位王妃接連說的臉紅脖子粗心裏就痛快。
慶陽公主從正妻成了妾室是個很好的突破口,只怪他們之前對慶陽公主的怨念太深,忽略了這一點。
安南王妃果然是快狠准,一刀致命。
今日定北王也在,這是東樞和南寰一戰最大的苦主,本來喝悶酒的他心裏此刻莫名就覺得幾分痛快,等着朝臣們以此大展拳腳。
對比東樞朝臣的興奮,南寰使臣一個個面色不愉,尤其是剛來的幾人,可還沒等着他們想到反駁的理由,姜淑又站了起來。
「此事在我等心中盤亘已久,也曾找到慶陽想要問清緣由,只是慶陽不願意讓自己的事影響到兩國邦交,不願意傾吐實情,但我們是她的嫂嫂,就不能看着她受委屈。」
「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為了求娶慶陽,南寰三皇子可是當眾跪在了我朝皇帝陛下的跟前,要知道我朝沒有送公主和親的先例,慶陽又是父皇最心疼和看中的公主,怎麼會忍心讓她遠嫁?」
「可以這麼說,當年的南寰三皇子能娶到慶陽,是他用盡心機謀略和臉皮,在我朝皇帝陛下跟前磕頭給磕到手的。」
「這些年我們秉承着規矩,甚少派人去關懷慶陽,一來是怕南寰多想,二來也是相信慶陽定然會被珍惜,結果卻是另我等大失所望。」
「嫡出的大公主風光出嫁,卻在遠離故土千里之外的地方從正妻成為妾室,不說公主,就是尋常女子遭遇這樣的事也是天大的屈辱,南寰在做出此事的時候一點都沒將我東樞放在眼裏嗎?」
「此事我朝大多數的朝臣都可見證,絕無謊言,還請南寰給一個交代。」0m
如此一來,南寰的皇帝當年為了娶到慶陽,已經從一見鍾情到不惜騙婚,再到不要臉的磕頭求娶,實在是艱辛的很。
妯娌三人那是直接將南寰皇帝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更秒的是她們是女眷,哪怕是說的再厲害些也能轉圜,東樞的朝臣們很是興奮啊。
翟清涵和何倩見此便只能按住站起來的衝動,南寰的皇帝已經跪了,不能更慘了。
慶陽就這麼被洗白了,成了一個讓南寰皇子一見傾心,不惜冒死也要表露心思的單純公主,皇帝也是因為南寰皇帝當年的虔誠才無奈答應了此事。
最後,東樞的成全終究是被南寰給辜負了!
有朝臣義憤填膺的開口,「三位王妃所言甚是,當年之事乃是我等親眼所見,若非當時南寰三皇子有身上的玉佩可以證明其身份,依照我朝律法,暗中潛入皇宮必當就地正法,株連九族。」
「當時的南寰三皇子跪地表露真心,言之鑿鑿,情深意切,連我等都為之動容,信以為真。」
又有朝臣站出來,「彼時我朝皇帝陛下不忍讓公主遠嫁,是南寰三皇子執意求娶,不娶不能成活,真情流露,感天動地,如今想來,往事歷歷在目。」
說着一臉憤然的看着穀梁衡,又看向了南寰的一眾朝臣,「此事我朝有權利讓南寰給個交待,否則決不罷休。」
東樞朝臣:幹得漂亮啊,必須拿着這事大做文章,狠狠的咬南寰一口,出一口惡氣!
南寰使臣(南寰皇帝的人):遭了遭了啊,大大的不妙啊,他們這是送羊入虎口啊!
不過依照皇上的秉性,當年為了上位十有八九是幹過這些事的啊,他們現在要怎麼替他圓回來?
把皇貴妃和攝政王不清不楚的事抖露出去?
那他們還能回去嗎?
南寰使臣(穀梁衡的人):機會這不就來了嗎,當年立後之事的確是不合禮數,看來關鍵時刻還得要他們王爺來力挽狂瀾啊,皇上做的那些事,實在是上不得台面,難怪皇上不願意來啊,合着是給人家東樞皇帝下過跪,磕過頭,真是丟人,丟人的很啊。
再看他們王爺此刻和東樞皇帝坐一起,那是絲毫不落下風,尊貴的很啊。
皇帝:老六媳婦這一手漂亮啊,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的也接的漂亮,要知道這個事他已經問過慶陽,慶陽和他解釋了;他也和穀梁衡交涉過,穀梁衡倒是答應了一大堆的好處,但......
穀梁衡給的是穀梁衡的,南寰皇帝是南寰皇帝,不可混為一談。
且此事在沒有經過任何商議之下,由老六媳婦當場提出,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二人默契配合,再有朝臣及時反應過來並加以附和推動,完美的被擺在了桌面上,讓東樞牢牢的掌控了主動權。
這就是默契啊。
皇帝很是自豪,這就是他治理下的東樞,關鍵時刻都曉得要一致對外。
最重要的是,慶陽身上的污點就這麼被洗清了,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受害者。
此刻的慶陽已經淚濕了手帕,朝臣是想拿着她的事大做文章,在其位謀其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道理她明白。
但她的嫂嫂們是在為她出頭,用另外一種方式放她洗刷了冤屈,真相如何,其實都不重要了。
穀梁矜:早知道是這樣的場面,她還不如繼續『水土不服』在路上,到時候直接打道回府的好。
皇帝面色嚴肅的開口,「慶陽是朕之愛女,遠在千里之外受此天大的屈辱,朕心甚痛,此事朕已問詢過南寰攝政王,雖攝政王承諾於朕定會給朕和慶陽一個滿意的交代,然,南寰對慶陽的傷害已然造成,是不可磨滅之傷,此事朕會親筆修書南寰皇帝,勢要為慶陽討一個公道。」
「若是南寰回復不能令朕滿意,朕自會遣虎狼之師親自前去討這個公道。」
穀梁衡起身,朝皇帝拱手,「南寰和東樞已得遇多年安寧,此事乃得天之幸,慶陽公主受屈,往小了說,這是我南寰皇帝的家事,皇帝陛下愛女心切,自當要為公主討個說法。」
「本王是我朝皇帝的親叔叔,是他的長輩,這也算是本王的家事,既是家事,本王自當做主,還公主一個公道,給皇帝陛下一個交代。」
筆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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