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聖旨,還請輕王接旨!」高峰大聲喘息道。
蕭輕王冷冷看了他一眼,站立不動,面無表情道:「念!」
高峰急忙將聖旨展開,高聲道:「陛下手諭,秦陽等中央軍將領態度傲慢,不服調遣,按罪當誅!當目前國難當頭,正是用人之際,朕就在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戴罪立功。至於秦陽,身為王子,不以國事為重,當受鞭笞一百下,以儆效尤!」
「呼!~」
這一下一百多名將領,包括秦陽在內,全都鬆了口氣。差點就命入黃泉了。
秦陽也是一頭的冷汗,從來沒有感覺過離死亡如此之近。雖然鞭笞一百下也是巨大的痛苦,但至少性命保住了,而且自己的這些嫡系勢力也都保住了。
蕭輕王輕輕抬起眼帘,眸子中一股迷離之色,他瞳孔突然微微一縮,一臉淡漠的樣子朝點將台下說道:「除了鞭笞秦陽五百下以儆效尤,其餘之人,全部殺了!」
「嗞!~」
所有人大驚失色,一名將領更是怒目圓睜,吼道:「蕭輕王,你這個老匹夫,竟敢違抗聖旨,你才是最為該死的!」
「砰!」
他一說完,身後的鎮國神衛直接一掌拍在他頭顱上,爆出一團腦漿。
「砰!啊!~」
各種慘叫之聲傳來,但很快便恢復了寧靜。一百二十四名中央軍將領,全部一一誅殺!秦陽在中央軍的嫡系部下,無一倖免!
「噗!~」
秦陽只覺得腦子一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狠毒道:「蕭輕王,你,你違抗聖旨,論罪當誅九族!」
蕭輕王冷冷一笑,「陛下給他們機會,但我不給。你們違抗聖旨,有人殺,我違抗,誰敢殺我?我看你似乎也不想要我給機會啊。」他冷冷的目光掠過,嚇得秦陽臉色蒼白,急忙閉上嘴巴,不敢再說。
他萬分相信,只要自己再吭一聲,定然會橫屍當場!
蕭輕王一揮手道:「把秦陽拖下去鞭笞五百下!」他看着滿場的屍體,毫無表情的冷聲道:「現在立即通知所有下一級將領半柱香時間內到點將台來,不來的,不需多說,直接殺了!」
頓時一百多鎮國神衛再次散開,很快不到一盞茶功夫,國都所有大大小小的將領全部到齊,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而且一個個披劍帶甲,英姿颯爽,沒有人敢露出一絲不耐煩或者疲態。
「很好!」蕭輕王滿意的看了台下,這才轉頭走了下去,把點將台交換給李純陽。
他走下之後,直接坐到了左側席位上,朝李雲霄道:「第一件事,已經完成了。」
李雲霄輕輕笑道:「輕王果然狠辣,這下再沒人敢不老實了。」
李純陽在點將台上,一眼望下去,這才正色的喝道:「這次大軍出征,主帥為陳大生!陳大生出列,接帥印!」
所有人皆是一下茫然不已,陳大生?什麼人?這些高級將領中可沒有此人啊。眾人都知道李純陽肯定會只派自己的嫡系之人,韓千方和陳家家主陳林都是可能的人選,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如此陌生的名字。
但很快一些年長的將領似乎想起了什麼,都是臉色大變,紛紛駭然的朝台上望去。
在台下的陳林更是心神大震,渾身哆嗦不已的看着從台下左側席位上緩緩站出來的一名老者。
陳林只覺得有些恍惚,等看清楚老者的容顏,終於再也忍不住,跑上前去一把跪下,悲聲大哭起來,「爹,爹,真的是您,您沒死啊!」
陳大生也是老淚縱橫,他強忍着歡喜,拍了拍陳林的頭頂,突然臉色沉了下來,一腳直接將他踢飛掉,怒道:「點將台前,哭哭滴滴的,成何體統,給我滾蛋!」
他大步的走到台前,雙手接過帥印,高聲朗道:「陳大生領命!」
陳大生舉起帥印,讓眾人仰視一下,便走上點將台,高聲喝道:「韓千方可在!」
「臣在!」韓千方急忙上前受令,陳大生為死也是讓他大為吃驚,雖然沒有陳林那般喜極反哭,但也是大為歡喜。
陳大生取出一面將牌扔下,道:「命你為左路先鋒,領軍十萬!」
韓千方領命道:「是!」
「陳林可在!」
「在,在,我在。嗚嗚嗚!~」陳林依然是滿臉淚水,激動的跑了上來。
陳大生怒哼一聲,抓起一面將牌往他臉上砸去,「右路先鋒,領軍十萬!」
「是,是。嗚嗚嗚!~」陳林哭着撿起令牌,回到陣列之中。
「李雲霄可在!」
李雲霄從左側席位上出列,走上前拱手道:「本少在此!」
陳大生眉頭一皺,若是其他人敢在他面前稱「本少」,那鐵定完蛋了,但李雲霄嘛,他也懶得計較,直接扔下令牌道:「命你為後勤總長,率領二千學生軍,做好後勤保障供給。」
李雲霄苦笑不已,居然派來搞後勤了,他接過令牌便退了下去。
二千學生軍中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事不用上前線,安全系數高。憂愁的是步上前線就無法立功,就做不成秦月的親信。一時間各有所思。
陳大生繼續喝道:「其餘之人,聽本帥調遣。現在,大軍出征!」
「大軍出征!」所有將領紛紛同聲喝道,頓時聲威震天!
一路路整裝待發的人馬,開始繞着國都走一圈,然後再出城而去。這便是每次出征前的慣例。
秦月這時才走到陳大生面前,一臉敬意道:「天水國安危,全托福給陳將軍了!」
陳大生點頭道:「月王子放心,若不擊退敵人,我誓不回師!」
李純陽拍了拍他肩膀,重情道:「大生,小心,保重!」
陳大生咧嘴大笑道:「大哥放心,五年我都沒死,何況是現在?」
一群人各自告別之後,也紛紛上路。
就在出國都的時候,突然兩個人影跑了過來,直接串到李雲霄的身邊,嚷道:「雲少,雲少,帶上我們!」
兩人直接跳上他的戰車,正是韓柏和陳真,兩人俱是一臉退頹喪的樣子。
大軍的主帥戰車長有三十餘米,寬十餘米,由八匹駿馬拉馳,足可容納數十人。
原來兩人資質稍差,在服用了李雲霄給的沖元丹後,已經到了七道脈輪巔峰了,就差那麼一線突破不了。正好遇上報名出征,而最低要求就是武士。讓兩人鬱悶了好一陣。等到知道學生軍主帥竟然是李雲霄後,頓時大喜的等候在城門旁,一看到李雲霄頓時厚着臉皮沖了過來。
李雲霄吃驚道:「你們兩個的天賦也夠可以的了,服了我的沖元丹竟然都沒能突破武士!」
韓柏微微將元氣外放,頓時武士之光綻放出來,苦笑道:「昨晚一夜沒睡,就這麼突破了,晚了一天。」
陳真苦惱道:「你基礎比我好,我卡在脈輪巔峰三天了,還沒能過去。」
一旁的夢白吃驚道:「我五道脈輪之力,服用沖元丹的當晚就衝擊到了武士,兩位大哥也太天賦異稟了吧?」
陳真怒道:「那只能說明雲少偏心,給我們的丹藥品質不如你的。」
「哼,自己廢物,還怪丹藥!」從戰車的帳篷內傳來一道冷哼之聲。
「誰?誰敢罵老子!」陳真大怒,一腳踢開帳篷的帘子,怒吼着沖了進去。
寂靜,原本以為會有大動靜,誰知道卻好似掉進了海里,沒有任何聲音。
韓柏吃驚的皺眉道:「怎麼回事?難道他老子在裏面?」
李雲霄微微一笑,何止他老子,他老子的老子也在。
「啊!~」從帳篷內傳來一道慘叫聲,正是陳真發出來的。隨後便傳來陳大生的聲音,「雲霄,韓柏,你們也進來吧。」
兩人走入帳篷之內,原本陳大生、陳林和韓千方正在研究戰術。現在多了陳真跪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
李雲霄目光一凝,盯着陳真看了一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凝聲道:「你們給他強行突破了?」
韓柏也大吃一驚,急忙看着趴在地上喘息的陳真,果然已經是一元境的武士了,身上不時的流轉着元氣之光。
李雲霄雙目中閃過一絲怒氣,冷然道:「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反而是害了他?如此重要的關卡處強行突破,必然影響到他日後的成就。」
陳大生停下手中的沙盤,抬起頭看靜靜的看着李雲霄,嘆氣道:「雲霄,你也一定知道我這孫兒的資質實在是平庸的很。你覺得他將來的成就能達到什麼程度呢?人生有涯,而武道無涯,與其讓他在低階武者徘徊,不如讓我幫他一把,早日塑造成型。」
李雲霄目光漸漸凌厲起來,冷聲道:「那你們覺得能把他塑造到什麼程度?」
陳大生道:「我和陳林也商量過了,在找高人幫助以及各種丹藥輔助之下,他日後能夠晉升到大武師,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雲霄點了點頭,眼中寒光閃動,冷聲道:「好,收起你們可笑的想法。」他伸出一根指頭,冷然道:「一年,給我一年時間,我定然讓他跨入四象境界,成就武君。」
眾人皆是駭然,陳大生眼中爆射出精芒點點,沉聲道:「雲霄,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武道之途,每跨越一步都難如登天。當年我的資質在同輩之中已經算是頂尖存在了,也是歷經生死,機緣巧合之下才跨入了四象境界。我知道你為陳真好,但不可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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