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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連少皇微微一笑,這才一手拿着靈鼠,一手拿着妖蛇,揣入自己的懷中,微微躬下身子,以免他們收到傷害。
一層層淡青色的光芒從郝連少皇的身上浮現出來,在周身數米之外出現一件青色戰甲,將他整個人防禦在內。
陳傳九瞳孔微縮,臉上露出猙獰之色,譏諷道:「丹心戰甲果然在你身上,為了救兩個渣渣,竟然捨棄丹心戰甲。哈哈,我看你感悟天地徹底感悟傻了吧,給我去死!」
三道攻擊橫貫長空,勢無可擋!
「轟!」
郝連少皇的身體完全被那光芒淹沒了,青色戰甲在支撐了剎那就被擊穿,將他徹底轟了大地之中。成片的草原被掀了起來,成圓形擴散,能量衝擊的極高。
暴雨傭兵團三人全都警惕的站立在長空上,面色凝重。鄭雲峰沉聲道:「死了嗎?一點氣息也察覺不到了。」
歐陽齊眼中露出興奮之色,激動道:「可能真的死了!畢竟我們三人聯手一擊轟在他身上,就算是真的武帝也吃不消啊!」
鄭雲峰皺着眉頭,狐疑道:「但那件丹心戰甲似乎承受住了極大一部分力量,那可是當年古飛揚煉製給他的八階戰甲,足以抵擋我們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全力一擊!」
歐陽齊不屑的哼道:「就算擋住了一個人,但還有兩人呢?現在半點也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分明就是死了。」
陳傳九一言不發,而是死死的盯着下方,大量的泥土和碎石震得漫天都是,開始紛紛落下。
一個偌大的天坑出現在下方,寬廣數百米,深不見底。
但以三人的修為,都是目視千里,很快一個個臉色極為難看起來,那黑坑之中根本就沒有郝連少皇的屍體。而在坑洞的一面壁牆上,一條通道浮現出來,顯然是瞬間被打通出來的,郝連少皇竟然從這裏逃了!
鄭雲峰仔細看着通道四壁,指着其中一團鮮紅色的泥土道:「快看,他肯定是受重傷了!」
陳傳九瞳孔一縮,沉聲喝道:「這次一定要擊殺他,否則就危險了!」
他說完就直接鑽入那通道內,追了進去。
鄭雲峰也緊隨其後。
歐陽齊微微皺了下眉,這個通道又矮又窄,跟狗洞似的,他極為不願意,但沒辦法也得進去。突然間肩膀上被一隻手拍了一下,他瞬間呆滯住了,臉色剎那間就白的如同紙張一樣,豆大的汗珠趟了下來。
那是一隻男人的手,而且他認得,正是追了十多天,以為從通道了逃走了的郝連少皇的手!
「咕嚕!」
歐陽齊咽了下口水,但還是壓制不住內心的寒意,身體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身後傳來淡淡的笑聲。
「呵呵,歐陽團長,別緊張,跟了我這麼,好好休息下吧。睡着了,就永遠不會怕了。」
歐陽齊驚恐的張大嘴巴,想要大叫起來,但卻發現怎麼也叫不出聲音,接着沒有半點的疼痛之感,就看到一隻拳頭從自己的心臟位置伸了出來。
他兩眼空洞的看着自己心臟爆開,意識漸漸的失去。
「干你老母,竟然殺了老子!」
歐陽齊內心突然湧起這種感覺,暗暗罵了一句,猛地不知道從哪衝出一股力量,將喉嚨上的鎖音沖開,拼盡全力嘶吼了一聲,「郝連少皇在這!」
這道拼盡了全力的嘶吼,在妖原上遠遠的傳盪開來。
他似乎鬆了口氣,瞳孔渙散開來,頭顱耷拉下去,徹底死了。
那拳頭收了回去,上面一層黃色的光芒閃爍着,沒有沾染半點血跡。郝連少皇淡淡的看着歐陽齊的身體,道:「你也算是條漢子了。」
他從懷中出去一條妖獸放在地上,緊接着又是一隻靈鼠,拍了拍他們的額頭道:「今天我腦袋的確被坑了,為了救你們兩個,竟然連師父留給我的丹心戰甲都沒了。早知道,就不去感悟這什麼鬼天地規則,那武帝不要也罷!」
他眼中流出濃濃的惋惜和心疼之色。
妖蛇和靈鼠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一溜煙就在這深坑之內鑽進土裏消失不見。
郝連少皇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不斷的咳出鮮血,眼中浮現出濃濃殺機。
剛才暴雨傭兵團三人的聯手一擊,的確將他轟出了內傷,而且最為惱火的卻是丹心戰甲的徹底粉碎。那是古飛揚當年親自為他煉製的,也是如今唯一的一點念想!
「陳傳九!」
他咬牙輕吐道,眼中滿是殺機!以他的實力,若是想殺此人的話早就可以,只不過留着一個大敵在身邊,可以不斷的督促自己前進,這才抱着玩耍的心態一直和暴雨傭兵團斗,想不到今日為之損壞了師尊留給他的唯一玄器,臉色陰沉的嚇人。
陳傳九和鄭雲峰的氣息從通道中傳了出來,郝連少皇略微憂慮,就化作一道光芒遁走。此刻他身受重傷,強行留下只有死路一條。
「想走,這次看你往哪逃!」
陳傳九的身影很快出現,追着郝連少皇而去,他本就是九星武尊,實力超強,幾個閃動之間就要追上了。
突然間從妖原上湧出大量的五行噬靈鼠,黑壓壓的一片,不過眨眼功夫就從草地上鑽了出來,全部閃動着翅膀朝陳傳九圍攻而去。
「這……,怎麼回事?」
陳傳九一驚,身後的鄭雲峰也開始受到攻擊,兩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這些三階存在,對他們來說就如同抹蛛網一樣輕鬆抹去,但太多了也有些駭然。
「畜生,全部去死!」
陳傳九一拳轟出,就立即灰飛煙滅了大半,但鋪天蓋地的靈鼠,全都不懼生死的再次圍攏上來。
兩人驚怒交加的大開殺戒,很快將滿天數萬隻五行噬靈鼠全部殺光,一隻不留,但卻徹底的失去了郝連少皇的身影。
「怒!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傳九暴怒不已,看着滿地黑壓壓堆積起來的靈鼠屍體,怒不可遏的吼道:「怎麼那小子竟然還能召喚靈鼠?他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鬥了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
鄭雲峰也是臉色陰沉的難看,沉聲道:「這下慘了,妖原如此之大,他跑掉了如何追的到!」
陳傳九鐵青着臉,在空中感受了一陣,指着一個方向道:「就是這邊了!」
鄭雲峰一愣,愕然道:「為何如此確定?」
陳傳九冷冷哼道:「這片區域有些奇怪,跟着那小子過來,一路上的靈氣越來越濃,也不知道是通往何處。而那個方向,正是靈氣漸濃之地,應該就是那小子要去的方向了!」
兩人立即化作一道光芒,就往那靈氣漸濃之地而去。
就在兩人消失之後,空蕩蕩的天空上緩緩從虛空內走出一個人影,身着華貴的雲錦上衣,腰間綁着一根蒼藍龍紋絲帶,身形頎長,一臉儀表堂堂的樣子,最為顯眼的是此人絲帶上鑲嵌着一顆巨大的寶珠,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有錢似的。
他一隻手拖着下巴,喃喃自語道:「郝連少皇被人追殺,救還是不救呢?救的話沒好處,不救的話若是死了,被花千樹知道的話,還不來找我拼命。」他一拍腦袋,痛苦道:「哎呀,真糾結!」
「救,不救,救,不救,救,不救,……」
這男子竟然拿出一朵小花,開始掰着花瓣細數了起來,最後一朵摘下,他口中輕念道:「救……」
男子呆了半響,突然又道:「不行,這次不算,再來一次!」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朵一模一樣的花來,摘下一朵花瓣拋開,道:「這次要先摘一朵才開始。」
「救,不救,救,不救,救,不救,救,不救!哈哈,果然是不救!」
他沾沾自喜起來,身影隨後消失在空中,只留下淡淡的聲音在空中不斷輕輕響起。
「老天都不讓我救,我可不能逆天而行,逆天是大忌。還是看看其他商會的人現在如何了,特別是天一閣的,不知道我的女神紀青鸞仙子有沒有來呢?好希望跟她發展一下呢。下次萬寶樓必須得跟天一閣搞個聯誼會,解決一下我們這些大齡男青年的單身問題才是。不過那些老鼠是怎麼回事?難道鼠皇出狀況了嗎……」
……
在妖原的某處,那幾名妖族之人全部盤坐在戰鼓之上飛行,四周同樣是黑壓壓的老鼠想要攻擊過來,卻不斷的被那鼓聲震開。
雨早已恢復了神智,大妖之體也恢復到了人類形態,只是一隻手臂空蕩蕩的,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在為殤療傷的黎,抬頭看着四周飛蛾撲火般的老鼠,沉聲道:「黎,你這戰鼓還能維持多久?」
黎的臉色並不好看,在療傷之中耗費了極大的元氣,她微微搖頭道:「沒關係,我並不是強行用音波將他們震開,只是撲捉到了這些老鼠十分恐懼的音波頻率,並不需要耗費多少元氣。我所擔心的是,以我們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法收取萬古長青樹了,下一步該如何走?」
雨和翼都是一臉陰沉,默然不語。而殤更是處在昏迷之中,他被李雲霄的大風雲掌直接扇飛,若非本身是妖族之軀,換普通人的話,早就道消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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