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鹿鳴那之後,就在謝千蘊的寢宮住下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
每晚都來,偶爾還會把奏摺帶過來審批,儼然當自己寢宮在用了。
搞得謝千蘊極其不自在。
總覺得身邊多了個,毛毛躁躁的東西,時不時就可能炸鍋。
回皇宮一個月。
蕭安琪進宮來見她。
講真。
謝千蘊是真的不太喜歡蕭安琪,倒不是覺得她人怎麼樣,蕭安琪的人品當然是有目共睹,長公主向來寬宏大度,知書達理,滿腹經綸,賢良淑德,所有美好女子的品性,她都有。
就是蕭安琪太完美了,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蕭安琪相處。
總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入不了蕭安琪的眼。
倒不如不見。
可有時候這人情世故,又不得不去面對。
「臣妾參見娘娘。」蕭安琪行禮。
「長公主無須多禮,請起。」謝千蘊說道。
顯得還很有禮數。
她其實在蕭鹿鳴面前都沒有這麼裝,反而在蕭安琪的面前,真的就是各種強迫自己。
蕭安琪各方面都很好,就因為她太好了,所以她會覺得,她什麼都是對的,其他人就應該按照她的要求來做。
整個大泫國也沒有任何人敢和她做對。
她是太上皇和太后的第一個孩子,雖然不是親生,但所有人都知道,兩個人對安琪視如己出。重要的是,她還是蕭鹿鳴唯一欽慕的女子,哪怕她嫁於他人為妻,蕭鹿鳴對她也和他人不同。
蕭安琪落落大方的起了身,在宮人的攙扶下,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着大家閨秀的風範,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娘娘回宮一個月,臣妾因為忙於王府之事兒,便也沒有來叩見娘娘。娘娘此次出征聽聞受傷嚴重,臣妾甚是擔心。不知娘娘現在身體可還好?」蕭安琪主動問道。
「挺好的。」謝千蘊連忙回答。
此刻的她自然是戴着面紗的。
當初她說怕把嬪妃嚇到,就是句玩笑話。
但此刻,她是真怕把嬌養着長大的蕭安琪嚇到。
「娘娘為何一直戴着面紗?」蕭安琪詫異的問道。
「本宮臉上受了點傷,不太好看,怕嚇着公主。」謝千蘊說道,「平時本宮也是戴着的,皇上讓本宮戴着。」
「嚴重嗎?」蕭安琪關切地問道。
「不嚴重。」謝千蘊實在不想和蕭安琪說太多。
她真的只想早點把蕭安琪打發走了。
「那就好。過段時日應該自己也會好的吧?」蕭安琪又說道。
謝千蘊勉強的笑了笑,沒回答。
「娘娘和皇上一起出征幾個月,不知娘娘和皇上,可關係更近了一步?」蕭安琪問。
謝千蘊就知道蕭安琪想要打聽這個。
她就那麼閒嗎?
非要撮合她和蕭鹿鳴。
「這段時日皇上便一直在本宮的寢宮就寢。」謝千蘊說道。
即便什麼都沒做。
但表面上別人看着,也算是感情更進一步了。
「每晚都在娘娘這裏嗎?」蕭安琪有些不相信。
「每晚都在。」謝千蘊給予肯定回答。
「那娘娘和皇上之間的感情,便是深厚了不少。」蕭安琪說道。
「算是吧。」謝千蘊應付。
「那臣妾就放心許多,還擔心此次出征後,娘娘和皇上還未有所好轉。」
「好轉很多了,長公主不用再擔心。」謝千蘊連忙說道。
心想着,你就別來了。
真的是讓她,手足無措。
從小到大她也沒有怕過誰,就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着蕭安琪都渾身彆扭得很。
避免對蕭鹿鳴還要惱火。
「臣妾怎能不擔心。皇上今年也二十二了,早該有了子嗣,早該為大泫國開枝散葉。」蕭安琪帶着擔憂的說道。
「」謝千蘊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附和了。
「娘娘和皇上這麼久,一點動靜都還沒有嗎?」蕭安琪問。
「暫時,還沒。」
「是不是身體上有什麼問題,得讓御醫給你看看才行,該怎麼補,就怎麼補。」蕭安琪語重心長。
「公主放心,我會照顧自己。」
「你要真的會照顧自己,臣妾倒也放心。你一天冒冒失失的,臣妾擔心你就是有了身孕,也會不安分。」
謝千蘊不說話了。
反正她說什麼,蕭安琪都得反駁她。
「這段時日你去了邊關打仗,臣妾之前教你的那些,你都還記得嗎?」蕭安琪問。
「」她就知道,蕭安琪又要來教她模仿她了。
她能不能不學?!
「要不要臣妾再教教你怎麼討好皇上?」
「不用了。」謝千蘊滿口拒絕,「已經討好皇上了,就用不着了。」
蕭安琪本很有興致。
突然被謝千蘊拒絕,還是有點失落,也有些尷尬。
她緩了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作罷吧。」
謝千蘊真的是送了一口大氣。
「回頭臣妾給娘娘送一些養身湯來,幫助娘娘養好身體,更容易給皇上誕下龍子。」
謝千蘊又想拒絕。
但想了想,總比蕭安琪每天進皇宮來讓她舒坦,她連忙答應着,「好,那就有勞公主了。」
「娘娘客氣了。」蕭安琪溫柔一笑。
她從椅子上起了身。
然後對着謝千蘊很注重禮節,「臣妾就不到擾娘娘了,臣妾先行告退。」
謝千蘊真的是受寵若驚。
這就走了。
太棒了。
她一個激動,連忙站了起來就想吧這尊大佛送走。
結果太過激動,一起來,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整個人險些就要摔了下去。
謝千蘊身邊的宮人連忙去攙扶。
蕭安琪也連忙過去扶着謝千蘊。
謝千蘊驚嚇之餘,倒是讓自己沒有摔個狗吃屎。
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
臉上的面紗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待她心有餘悸抬頭那一刻。
「啊!」離她很近的,正面對着她的蕭安琪,突然被驚嚇到了,大叫了一聲。
還因為驚嚇過度。
身體往後仰了一下。
身體一個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哐」的一聲。
居然沒有任何人去扶着她。
大概也是不覺得,安琪公主會摔在地上。
她可是最注重禮節的,絕不會讓自己犯這種低級錯誤。
如此摔得還有些狼狽。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蕭安琪。
一時都忘了去將她扶起來。
就在所有人反應過來那一刻。
就看到蕭鹿鳴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上,大步走向了蕭安琪,連忙將她從地上攙扶起來,「安琪。」
臉色,肉眼可見的慌張。
此刻安琪身邊的貼身丫鬟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公主,公主你怎麼樣?哪裏摔倒了?」
蕭安琪忍着痛。
心裏也有些接受不了,她居然當着這麼多人面這般狼狽。
她起身。
腳剛用力。
「啊!」蕭安琪又叫了一聲。
顯然是腳剛剛被崴了。
「哪裏痛?」蕭鹿鳴口吻嚴肅。
但眼底都是擔心的神色。
「腳」蕭安琪忍着痛回答。
蕭鹿鳴彎腰將蕭安琪橫抱起,然後將她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吩咐着宮人,「趕緊給朕傳太醫!」
「是。」
公公連忙差人去傳了太醫。
殿堂上所有人都不敢說話,都看得出來皇上此刻明顯壓抑着怒氣。
唯有蕭安琪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露她的情緒。
就是痛得小臉都白了。
蕭鹿鳴看着蕭安琪的模樣,轉眸看向了謝千蘊。
謝千蘊此刻也是一臉擔心。
摔着誰都好,怎麼就摔着了蕭安琪。
總覺得蕭安琪這般柔弱的女子,一碰就碎了。
此刻感覺到蕭鹿鳴的視線,謝千蘊心口一驚。
「你推了安琪嗎?!」蕭鹿鳴質問。
也是覺得,安琪不可能自己摔倒。
她從小就不是這麼冒冒失失的人。
謝千蘊還未開口。
蕭安琪連忙說道,「皇上,不是娘娘推的臣妾,是臣妾剛剛不小心。」
「你何時會這般不小心?」蕭鹿鳴根本不信。
就是認定了是謝千蘊所為。
畢竟整個大殿上,除了謝千蘊有這個膽子,其他人都不敢。
謝千蘊連他都敢踹,更別說蕭安琪了。
「真的和娘娘無關,是臣妾,臣妾」蕭安琪猶豫着,還是說了出來,「是臣妾看到了娘娘的臉,突然被驚嚇到才會不小心摔倒,是臣妾自己的原因。」
「不是讓你,戴着面紗嗎?!」蕭鹿鳴帶着怒火的對着謝千蘊。
謝千蘊抿了抿唇。
是是是,都是她的錯。
她不該讓蕭安琪看到這麼醜陋的一張臉。
她更不應該毛毛躁躁的,差點摔倒害得蕭安琪來攙扶她,然後還弄摔了她自己。
謝千蘊自覺自愿的蹲下身體把落在地上的面紗撿了起來。
然後戴好。
蕭鹿鳴喉結滾動。
心裏大概也猜到了,謝千蘊不是沒有戴而是不小心,掉了。
但此刻在氣頭上,又看到蕭安琪傷得這麼嚴重。
明知道可能誤會了謝千蘊,卻依舊沒有說一個字。
「臣妾知錯了,下次一定不會忘記。」謝千蘊行禮,道歉。
謝千蘊也不是太笨。
她太清楚什麼人惹不得了。
比如蕭安琪,就是蕭鹿鳴的軟骨,碰都不能碰。
要不然她也不用這麼憋屈着自己對蕭安琪唯命是從了。
蕭鹿鳴看謝千蘊半點沒有給自己解釋,還突然這麼乖的認錯,心裏莫名有了些說不出來的波瀾。
此刻太醫匆匆趕來。
蕭鹿鳴關心蕭安琪的情況,便也沒有再多想。
經過太醫的處理。
蕭安琪只是輕微的扭傷,這幾日會有些痛,也會影響到這幾日的行動,但只要每天擦拭一些跌打損傷的藥,很快就會康復。
蕭鹿鳴再聽到沒有什麼大礙後,才放了心。
說道,「皇姐這段時日,府中可有必須處理的事情?」
「沒有。」蕭安琪忍着疼痛說道。
「那這幾日便留在皇宮將腿傷養好了再回去。瀟湘殿並無他人居住,朕會讓宮人打掃乾淨。」蕭鹿鳴吩咐。
蕭安琪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同意了。
蕭鹿鳴讓人攙扶着蕭安琪,直接離開了。
終於走了。
謝千蘊深呼吸一口氣。
但願這次之後,蕭鹿鳴就明文禁止,不准蕭安琪來她寢宮了。
免得她又傷了蕭安琪。
謝千蘊打着如意算盤。
琢磨着蕭安琪這幾日在宮中,蕭鹿鳴應該也就不會來她寢宮了。
果然。
晚膳就沒有來她宮中和她一起用膳。
當然謝千蘊也沒有等。
吃過晚膳後出去溜達了幾圈,就沐浴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每天蕭鹿鳴在身邊,謝千蘊躺在床上,反而有些輾轉難眠。
以前不習慣有個人在她床上。
現在沒這個人,反而有些不自在。
謝千蘊閉着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
耳邊似乎有了些聲響。
謝千蘊迅速裝睡,一動不動。
蕭鹿鳴沒讓宮人行禮,也是不想把謝千蘊吵醒了。
但真的看到謝千蘊在床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心裏又有些不悅。
他今晚沒有回來,都不差人來問候一聲?
自己反而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蕭鹿鳴說不出來的氣,最後卻又忍了忍沒有發作。
去沐浴後,上了床,睡在了謝千蘊的身邊。
他靠過去。
抱着謝千蘊的身子。
謝千蘊努力讓自己沒有任何反應。
就感覺到蕭鹿鳴的唇瓣,靠近了她的頸窩,癢得她真的有些難受。
她受不了了,推了一下蕭鹿鳴。
蕭鹿鳴皺眉。
平時晚上謝千蘊熟睡後,他這般謝千蘊都未醒過。
今晚怎剛碰着,就醒了。
謝千蘊裝作才清醒的樣子,看了一眼蕭鹿鳴,「你來了?」
「吵醒你了?」
「嗯。」謝千蘊點頭。
「繼續睡吧。」
「哦。」謝千蘊應了一聲。
然後明顯挪動着身體,睡遠了些。
蕭鹿鳴皺眉。
看着謝千蘊故意和他保持距離,心裏終究有些不悅。
「謝千蘊,睡過來一點。」蕭鹿鳴命令。
謝千蘊不願意。
挨得太近,不舒服。
「聽話!」蕭鹿鳴再次命令。
謝千蘊不情不願的挪動着身體,靠近了一些。
剛靠近一點。
蕭鹿鳴長臂一伸,就把她再次摟進了懷抱里。
謝千蘊整個小身板就被蕭鹿鳴熊抱住了,密不透氣,差點讓她窒息。
她也沒有反抗。
以她對小皇帝的認知。
她越是反抗,他也是要強迫。
一國之君向來,容不得被人拒絕。
安靜中。
謝千蘊覺得這樣,她更睡不着了。
想了想。
她問道,「安琪好些了嗎?」
蕭鹿鳴因為今日處理的政務比較多,所以比較累,摟抱着謝千蘊的身體,聞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倒有了些睡意。
此刻聽到謝千蘊的話,勉強讓自己打起了精神,回答道,「好些了吧。」
太醫沒有來特別稟報,應該就無大礙。
他把蕭安琪送去了瀟湘殿之後,就回了乾坤宮接見了幾個大臣,然後商議了朝政之事兒,而後又批閱奏摺,等反應過來,就已經是這個點了。
「那就好。」謝千蘊應了一聲。
聽蕭鹿鳴的口氣似乎是不想和她多說蕭安琪的事情,她也就不多問了。
蕭鹿鳴此刻心裏卻有了些異樣。
想起了今天誤會了謝千蘊的事情。
他說,「蕭安琪和朕的感情,和常人不同。」
「臣妾知道。」謝千蘊連忙回答。
所以她才會處處讓着蕭安琪。
「小時候我父皇和母后經常去宮外,呦呦也跟着他們一起。那時候也沒有慕安,就朕和安琪兩個人在皇宮。安琪對朕很好,幾乎都是她在照顧朕。」蕭鹿鳴說。
謝千蘊其實不想聽。
畢竟,皇上和蕭安琪之間的感情,真的是,人盡皆知。
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對蕭安琪的一往情深。
「或許因為如此,朕便對安琪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對她的好就好像趨於本能。」蕭鹿鳴又說道,「朕今日也不是故意要凶你,你別放在心上。」
「臣妾理解。」謝千蘊點頭。
自己心愛的人受傷,總歸心裏不怎麼舒坦。
蕭鹿鳴會發火,也是理所應當。
「睡吧。」蕭鹿鳴輕聲道。
「嗯。」
謝千蘊就又閉上了眼睛。
翌日。
蕭鹿鳴如往常一樣,一大早就去上朝了。
謝千蘊就慢條斯理地起了床。
「娘娘,長公主在大殿上等您。」秋吟稟報。
謝千蘊皺眉。
這一大早上的,蕭安琪不是腳還受傷了嗎?
過來做什麼?
不怕她的臉又把她給嚇着。
謝千蘊還是連忙讓宮人給她整理完畢,走了出去。
蕭安琪看着謝千蘊出現,連忙就要起身行禮。
「長公主腳有傷,千萬別動。」謝千蘊現在都是怕了她了。
萬一又給摔到了。
蕭鹿鳴又得罵她。
「謝娘娘。」
謝千蘊看蕭安琪坐穩了之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娘娘平時都這麼晚起床的嗎?」蕭安琪問。
「」這算晚嗎?!
一天又沒事兒,起來那麼早做什麼。
「娘娘還是應該早些起床。皇上一大早就要上早朝,又要處理政務,娘娘應該也和皇上一起起來,送皇上上早朝,給皇上送早點,這便是妻子應該做的。」蕭安琪直言。
謝千蘊抿唇。
皇宮中這麼多宮人伺候蕭鹿鳴,還差她一個不是?!
蕭安琪看謝千蘊沒有答應,心裏也知道她有些不舒坦,想到昨日皇上為了她罵了謝千蘊,謝千蘊心裏肯定是有些隔閡的。
她說道,「昨日臣妾並非故意冒犯了娘娘,實屬臣妾」
「沒事兒沒事兒,也怪本宮不小心讓你看到了。」謝千蘊不在乎地說道,「以後本宮注意。」
「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沒想到娘娘會傷得這般嚴重,臣妾只是太過詫異才會不小心摔倒,並非是被娘娘所驚嚇。臣妾害娘娘被皇上責備,臣妾心中一直愧疚不安,今日便專程來給娘娘賠不是的。」
說着,蕭安琪又要站起來,給謝千蘊行禮。
「不用不用,皇上昨日已經給本宮解釋過了,他就是太着急你的受傷,並無其他意思。」謝千蘊連忙說道。
真的是怕了蕭安琪。
她突然理解蕭鹿鳴為何對她這麼不耐煩了。
這麼不消停的人,確實很遭人嫌。
「謝娘娘的諒解。」蕭安琪恭敬道。
「不謝不謝。」謝千蘊連忙回答。
心裏想的是,你就趕緊回去好好養病吧。
「娘娘臉上的傷,不知母后說什麼沒有?」蕭安琪問道。
謝千蘊納悶。
蕭安琪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想了想,「母后並未說什麼。就讓我好好養傷。」
「母后沒有說,臉上的傷可以修復嗎?」蕭安琪繼續問道。
「沒有說。」謝千蘊誠實的回答。
蕭安琪抿唇。
如母后都沒有說可以修復,那這傷疤怕是祛除不了了。
可是謝千蘊畢竟是大泫皇后,如此破相,可還怎麼母儀天下?!
說出去,怕也是會惹人笑話。
對鹿鳴也是不公平。
兩個人本沒有感情,現在謝千蘊還毀容儘管她有聽說謝千蘊是為了救鹿鳴,但鹿鳴是皇上,任何人為他出生入死都是應該,但他不應該為任何人委屈自己。
現在和謝千蘊在一起,是不是便也是因為覺得自己虧欠了謝千蘊?
------題外話------
明天見,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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